沈窈三言兩語問的謝佳蘭迴答不出。


    她伸手指著沈窈,“你、二郎剛走,你就這般囂張了起來,我看你就是不想呆在侯府,誰不知道,你成婚之前,便有個藕斷絲連的姘頭。”


    啪的一巴掌,沈窈直接伸手抽在了謝佳蘭的臉上。


    瞬間,沈窈眼眸通紅,眼淚簌簌往下落,她指著眼前的人。


    “你竟然敢這樣汙蔑我?我可是堂堂的侯府二夫人,紅苕,去請了侯爺來,我要求侯爺為我主持公道。”


    請謝臨淵這話,自然是沈窈故意說出嚇唬老夫人的……


    按說這內宅之事,該是老夫人來操持定奪是非,可她偏生由著謝佳蘭說這些不著邊的話。


    沒曾想,沈窈說出的話,紅苕還真的照做了。


    立刻派人去請了侯爺……


    不得不說,這被沈窈敲打之後的身邊人,個個都過於敬業了起來。


    聽得沈窈說求了侯爺而來,原本靠坐在軟榻上的萬氏,便怏怏的起了身。


    嘴裏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是二房的事情,你瞧瞧你,動輒喊什麽侯爺,再說了,侯爺與二房離心許久,你當真以為他會管二房分內的事情?”


    不巧的是,萬氏的話剛落下,便聽到門外婆子來傳話。


    “老夫人,侯爺來了……。”


    “什麽?”萬氏立即從軟榻上起身來,眼神兇狠的指著沈窈, “好你個沈氏,你當真是好大的本事,竟然喊的動侯爺。”


    沈窈也是麵上一驚,當真是沒想到,侯爺會來的那麽快。


    這個時候,侯爺不是應該在送客離開嗎?怎麽會有時間來幫她處理二房內宅紛爭。


    謝臨淵信步直接入了萬氏這屋,對於這個繼母,他從來不給她尊重半分。


    也素來不管她屋內是否有外人,便直接走了進來。


    大刺刺的直接坐在了堂屋的椅子上,瞧著屋內全是萬氏的人。


    “聽說有人鬧著要分家?”


    “分家?”萬氏看向謝臨淵,“誰說的這大逆不道之話,侯府一片和睦,誰要作死分家。”


    這侯府大房和二房關係是不親厚,可他們二房還是要仰仗大房的權勢和榮譽。


    不然,他們二房出去單過,哪個會看在他們二房的麵子跟他們往來?


    哪個跟侯府往來的不是看在謝臨淵的麵子上。


    即便是萬氏再怕謝臨淵,她都是不會分家單過的。


    分家,那豈不是要將他們二房分到外麵去過?


    “既然不分家,本侯管不著二房的事情?二房若是還想繼續住在侯府,你們的所做所為都代表了侯府,若是給侯府抹黑,那就是給我丟臉。”


    “誰說武安侯內的事情,要輪到外人插手了?”


    謝臨淵是沒點名道姓說謝佳蘭,但這話也是指著她而言。


    謝佳蘭寬大衣袖下將帕子攥的死死的,麵上依舊端著溫和。


    “大哥,你會錯意了,誰也沒說插手侯府內的事情,這不是,二郎剛去,母親與窈娘說些體己話……。”


    未等謝佳蘭說完話,綠濃便直接說道:


    “侯爺,不是的,是二姑奶奶要讓我家夫人,把庫房的鑰匙交給老夫人收著。


    先前我們夫人已經自掏腰包為二爺補了不少窟窿。


    這話按說不該奴婢說的,可我家夫人素來心善,隻想著家和萬事興,自掏腰包的事情做習慣了,便被人一直這般利用了起來。”


    綠濃說著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腦袋。


    “就算懲罰奴婢,奴婢也要說,庫房裏全是我家夫人的陪嫁,先前光是丟東西,我家夫人光是陪嫁的玉器首飾,都丟了七八件了,更有一些是我家夫人的生母留給她的嫁妝,我家夫人心善,便都沒追究。”


    謝臨淵沒說話,眼神卻冷得厲害。


    萬氏也沒想到,沈窈身邊的一個小丫鬟,竟然那麽大的膽子,在謝臨淵麵前說她這個老夫人的不是。


    “混賬東西,休要胡亂說謊,你這話說的,難不成我們侯府還真出了內賊?”


    “綠濃,閉嘴,不許亂說。”


    這事兒不好多查,因為她嫁妝裏丟的玉簪,她無意間在侯夫人的頭上發現了。


    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她豈不是得罪了侯夫人。


    肯定是有人偷了她的嫁妝,又借花送佛,轉手送到了謝臨淵妻子趙氏的手中。


    那些嫁妝裏的玉石,多是她母親給她留的嫁妝,都是頂好的東西。


    即便是沈窈父親對繼室很偏愛,也從不敢將亡妻章氏留給沈窈的嫁妝,往外送的。


    那些玉石質地上好,都不是俗物,趙氏這般人物自然也是喜歡的。


    綠濃還不知其中利害,她隻知道自家夫人委屈了,現在既然侯爺出麵了,她想將事情都說了,希望侯爺能為她家夫人做主。


    聽到沈窈嗬斥自己,綠濃委屈的跪在地上哭泣。


    沈窈沒理會綠濃,她看向謝臨淵。


    “侯爺,我家丫鬟著急誇大其詞了些,關於我嫁妝被偷之事,興許是一些手腳不幹淨的下人,欺我剛嫁到侯府,便順手拿了,侯府家大業大,怎麽也不會有人盯上我那點不值錢的東西。”


    “二夫人說的是,此事二夫人隻管去查,將那些手腳不幹淨的找了出來,送到前院,是砍手還是斷腳,本侯親自處置。”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知曉了,這侯爺是要為二房夫人做主啊。


    這可真是奇怪了。


    二房夫人可是他的弟妹,這大伯哥早不出頭晚不出頭,偏偏在他二弟去世之後,要上趕著為二弟妹出頭做主的。


    但對於謝臨淵要做的事情,大家都不敢多言語。


    他可是個狠角兒。


    “謝侯爺……。”


    謝臨淵抬眸看了沈窈一眼,沈窈立刻想到了什麽,忙著又說道:“謝謝侯爺……。”


    侯爺姓謝,她方才隻說了個謝侯爺,謝臨淵還以為她是在喊他。


    謝臨淵道:“自家人,不必客氣。”


    說罷,謝臨淵起身,揮動衣袍,徑自往外走,看也不看屋內的眾人。


    等謝臨淵離開後,屋內的氣氛低沉的有點詭異,萬氏與萬氏的兩個女兒坐在一起,沉默不說話,可看著沈窈的眼神格外陰沉不爽。


    不過萬氏的娘家人卻神情比萬氏的好的多。


    尤其是萬四老爺,他咳嗽了聲,隨即說道:“我瞧侯爺對二房還是很重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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