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與傅赫涵兩人被解救後,名震皇城的傅二爺依舊吃吃喝喝,出入風花雪月之地,與往日無異,這讓提心吊膽並打算請大師給他算一卦的傅家老夫人打消念頭,於是傅府又同往日般,被老夫人催婚的聲音占滿。相較於傅二爺的沒有絲毫異常舉動,鼎樓的鄭老板近日行為舉止透露著古怪,雖是並未暴露在百姓麵前,隻是身邊人都知道,鄭老板有空沒空就去傅府,時而說是拜訪,時而又打著贈送佳釀的名號,隻是傅府裏下人都很納悶,本來就是和自己二爺過命的交情,怎麽鄭老板一來,二爺就要離府辦事,像是專門躲著鄭老板似的。


    終於,某日,在一家不起眼的風流之處,鄭老板抓住了機會,原是被傅二爺留在門口望風的小廝瞅見了,飛快地往裏跑報信,誰料這麽些天的貓鼠遊戲,鄭老板早就被鍛煉出來了,一個眼神,邊上跟著的大漢幾個箭步便把人抓住了。鄭乾笑嘻嘻地來到那小廝麵前,“你跑什麽呀?”那小廝此時臉上正掛不住,笑得比哭得還要難看幾分,“爺,您就別打趣小的了。”鄭乾倒也不再難為他,隻叫人把人看牢。


    說是風流之地,可傅二爺隻管叫了一壺茶,幾碟吃食,僅僅是無聊假寐打發時間罷了。誰知這時,廂房門被人推開了,正在假寐的傅二爺不禁怒火中燒,“爺不是說不要人嗎?”此時他的貼身小廝阿金捂著臉,“爺,小的攔不住。”他這才睜眼,朝門口瞥了一眼,見是鄭老板心裏不禁咯噔一下,但又不得不麵上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哦,鄭老板呐,進來坐。”說罷揮揮手,阿金領會,躡手躡腳出去,又悄悄關上了廂房門。


    “你在躲我?”鄭乾氣勢上步步緊逼,來到傅二爺麵前坐下。“鄭小弟多慮了不是,為兄我隻是來消遣消遣排解排解內心憂慮罷了。”聽到這話,鄭乾臉上那叫一個色彩斑斕,咬緊牙根恨恨地說,“兄弟?”他狠狠盯著傅二爺,像是非要盯出個窟窿來才罷休,可饒是如此,傅家二爺仍舊是麵上十分平靜,自顧自地喝著茶。鄭乾見狀,一聲冷哼,“二爺既是消遣,何不喚人?”說罷大聲朝外喊去,“來人,叫幾個人來,二爺要消遣消遣。”候在外麵的跑堂的聽了急忙去招唿人,不一會便推門送進來四個妙齡女子。鄭乾一臉好戲地看著他,見他仍是不為所動,便大手一揮,站起身來,“你們聽好了,這位你們都認識吧。”那四人點點頭。“傅家二爺前幾日受了驚,特來此地消遣消遣,你們可要伺候好了。”話音剛落,四位女子便爭先恐後往二爺身邊擠。本著教養的二爺硬生生擠出一堆笑容,“今日傅某實在是心情不暢,讓你們白跑一趟,這樣,錢我照付,你們退下。”那四個女子也是看人臉色吃飯的,看這樣子,又有錢拿,便識趣地退出了。“說吧,何事找我?”這話一出,鄭乾可就惱了,“什麽叫我有何事,你這幾日躲我作甚?”二爺依舊雲淡風輕,“並未躲你,鄭老板可有事?”鄭乾一臉疑惑地望著他,許久,這才恍然大悟,“你怕了?你怕他們把事情揭露出去,損害你傅家的名聲。”二爺捏起一盞茶,細細吹著,“本就沒有的事,何來膽小一說。”鄭乾聽完這話,收起了臉上戲謔的麵龐,“你認真的?”“爺何時不認真過?”傅二爺仰起頭盯著他,企圖以氣勢上壓倒他。“好,二爺,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從此往後,一別兩寬。”說罷,鄭乾又利落地作了揖,“今日之事,小人多有打擾,還望二爺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小人一般見識才好。”接著,爽快地退出了房門。


    隔了幾日,皇城傳出了一個重磅消息,傅家二爺,要娶妻了。於是乎,各個冰人拿著花名冊紛紛上門,傅府的門檻快被踏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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