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商量個事情唄。”天瑜公主滿不在乎,倒是好奇,“歡兒姐姐你說。”“那我就開門見山吧,我需要你的幫助,我迴去之後想開一個胭脂鋪子,還煩請妹妹幫我掌掌眼加入幾株草藥唄。”“好呀,我正愁著迴去沒事可幹呢。哎,姐姐,別的我可不要,到時候製成了送我幾瓶即可。”杜明歡摸了摸她的鼻尖,“少不了你的。”


    經過幾天的打探,這幾人決定租一條畫舫遊湖以供太後消遣。畫舫內,杜明歡彈著琴,顧澤之吹著蕭,天瑜公主舞著劍,皇上皇後在一旁陪著太後,一旁的太後時而喝酒,時而又出神,似是在迴憶著什麽,可是,迴憶終究是迴憶,往事已不可追,不知不覺,她流下了兩行清淚,這兩行清淚順勢流入酒杯,順著清酒下肚,喝了這麽多年的酒,今天這一杯怎麽這麽苦啊。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夜晚,幾人也絲毫沒有要迴客棧的意思,夜晚,寧靜的湖麵上傳來悠揚的琴聲,讓人覺得更加清冷孤寂。“崩”地一聲,琴弦斷了,天瑜公主見狀,“歡兒姐姐,你看,你不累,那琴弦也累了。”“好孩子,無妨,你歇歇吧。”太後並非要怪罪她。話音剛落,隻覺得眼前一黑,耳邊嗖一聲,出現了一群黑衣人,而且越來越多的黑衣人正在湧入畫舫。天瑜公主離太後最近,忙帶著太後鑽到了桌子底下。顧澤之拉了杜明歡一把,迴過神來的杜明歡眼瞅著琴已經被砍成了兩截,好家夥,要不是顧澤之拉她一把,怕是被砍成兩半的就是自己了。皇上和皇後都有功夫,而守衛的護衛們也浴血奮戰,但無奈黑衣人太多,這一行人逐漸處於劣勢。畫舫內的燭光忽明忽暗,又像是隨風搖擺,這一行人終是不敵,僅剩下的幾名護衛也受了傷,每個人都被幾名黑衣人糾纏著,隻見皇上背後不遠處一個黑衣人馬上就要刺到皇上了,說時遲那時快,杜明歡衝上前去替皇上擋了一劍,而就在此時,那名黑衣人被幾隻銀針刺倒了,原來是太後。太後又向其他黑衣人射銀針,幾支銀針,皆對應著重要穴位,黑衣人接二連三的喪命。而此時黑衣人的頭領大喊:“我們馬上就成功了,殺了龍天瑾。”


    那一劍蘊含了黑衣人的全部力氣,從杜明歡的背部刺穿了,恰好在心髒附近,而劍上被抹了毒藥,她當場昏迷。顧澤之封住了杜明歡的穴位,把她藏到了桌子底下。太後的銀針給了天瑜公主啟發,她也會使用銀針呀,在非常時期,救人性命之物也會變成害人性命之物。


    太後和天瑜公主射著銀針,可黑衣人很快適應過來,紛紛用劍阻擋銀針。那黑衣人頭領的劍眼看要刺向天瑜了,天瑜看著衝向自己的劍,看著眼前這雙眼睛,捏緊了手中的銀針,可那黑衣人的頭領刺偏了天瑜,手中的劍隻是劃破了天瑜的脖子,天瑜一個轉身,手中的銀針飛了出去,這幾隻銀針偷偷在杜明歡的傷口附近滾了一圈,所以也帶上了毒,那黑衣人頭領當場暈倒在地,顧澤之見狀閃開幾名黑衣人的攻擊,從地上撈起了那黑衣人頭領,手中的劍抵在他的脖子上,“住手,如若不然,我便殺了你們的頭領。”十幾名黑衣人愣在原地,看向一名黑衣人,隻見那人扔下了劍,其餘黑衣人也扔了劍。顧澤之一步步走到畫舫外,那些黑衣人也跟著,隻見顧澤之把黑衣人頭領推向了湖裏,其餘黑衣人紛紛跳下湖去尋人。而畫舫上剩餘的護衛趕緊把船劃到了岸邊。


    “這毒,是斷腸草,幸好澤之給歡兒封住了穴位,不然怕是不行了。澤之,我寫了一張藥單,你去抓藥。”“是。”天瑜靜靜地跟在太後身邊。“想來如今之計,怕是要提前離開江南了,可是歡兒姐姐怕是撐不住。”“我們暴露了身份,不宜多待。”皇上想了想,說道:“這群黑衣人明顯知道我們的身份,此地不宜久待。母後,您可有把握醫治好杜三小姐?”“我的醫術,皇兒你大可放心。”“好,待整頓一番,我們迴京。”皇上憐惜地看了眼杜明歡,“隻是委屈杜三小姐了,朕,欠了她。”


    “主子,那邊動手了,失敗了。皇上損失了幾個護衛,隻是,杜三小姐為皇上擋了毒劍,如今,危在旦夕。”華貴妃把玩了手中的扳指,“杜三小姐情況如何?”“太後正在全力醫治。”“嗯,太後雖醫術不錯,但難免棘手。傳我令,必須確保杜三小姐安然無恙。”“是。”


    迴皇城的路上一行人戰戰兢兢,就怕黑衣人去而複返,可天瑜心裏很清楚,他們怕不會那麽快就迴來,因為她當時在毒針裏動了些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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