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見劉嵐不願多談,便笑了笑,打算走人:“行,沒事就好。我聽馬華說你爸病了,手頭緊,本還打算借你點錢應急呢。既然沒事,那我就不打擾了,你慢慢吃。”


    說完,他就要起身,可屁股還沒離開凳子,就被劉嵐的一隻小手輕輕拉住了。


    “等等!”劉嵐的聲音裏帶著哭腔,無助又絕望。


    何雨柱一愣,低頭一看,劉嵐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劉嵐,還有啥事兒嗎?”


    劉嵐低著頭,手卻抓得更緊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何主任,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何雨柱故意裝傻:“說啥呢?啥真的假的?”


    劉嵐一聽,氣得差點跳起來,


    但一想到病床上的父親,又硬生生把火氣壓了迴去,深吸一口氣:“我是說,你剛才說可以借錢給我,是真的嗎?”


    何雨柱這才點頭:“當然是真的,不過你不是說家裏沒事嘛。”


    劉嵐的臉又是一陣發燙,低頭小聲道:“其實……其實家裏真的有事。何主任,我求求你,如果你能借給我錢,我一輩子都會感激你的。”


    看火候差不多了,何雨柱也不再逗她:“哎呀,看你說的,咱們都是同事,你家裏有困難,我這個當領導的怎麽能不管呢?需要多少,我盡量給你湊。”


    何雨柱可沒打算直接給錢,畢竟他現在雖然有錢,但也得低調行事,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劉嵐一聽這話,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這幾天,劉嵐為老爹的醫藥費操碎了心,感覺自己就像被壓在五行山下,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瞅著老爹受罪,心裏跟被刀割似的疼。


    她恨自己沒能耐,更恨李金寶那混蛋無情無義。


    想當初,她可是李金寶的心頭好,知道他手底下不幹淨,食堂裏撈油水就不提了,外頭還有人巴巴地送金條呢。


    可到了自己這兒,一兩百塊都不肯掏,真是讓人寒心透頂。


    劉嵐這一哭,後廚的同事們全給驚動了,一個個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瞅著她拉著何雨柱的胳膊不放,心裏頭那點小九九全寫在臉上了。


    何雨柱一看這架勢,心裏頭直打鼓,自己隻是想幫個忙,咋還整出誤會了?


    趕緊出聲提醒:“劉嵐,你先別哭了,大夥兒都瞅著呢。”


    劉嵐一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抬頭一看,果然滿屋子的眼睛都在盯著自己。


    她雖然不是小姑娘了,但離婚婦女的身份在這兒擺著,那些眼神裏的意思,她哪能不懂?


    她趕緊撒手,身子一扭,跟小兔子似的蹦開了,離何雨柱遠遠的。


    “何主任,我……”劉嵐想解釋,可何雨柱擺擺手打斷了她:“沒事,不用說了,我明白。咱們還是說說正事吧,你需要多少錢?我盡力幫你湊。”


    何雨柱一臉誠懇,看得劉嵐心裏頭暖洋洋的。


    她沒想到,關鍵時刻能幫上忙的,居然是以前有過節的何雨柱。


    再想想她那沒良心的男人,一提錢就翻臉不認人,劉嵐真是覺得自己傻到家了。


    她帶著幾分愧疚,低聲說道:“何主任,我爸的病不輕,手術得三百多塊,我手頭隻有一百多,還差兩百。您……您能借我嗎?”


    在那個月工資才二十幾塊的小時代,劉嵐一開口就是兩百塊,換誰都得愣一愣,這可是個大數目,快趕上人家一年的辛苦錢了。


    劉嵐心裏頭也是七上八下的,知道何雨柱賺得多點,


    但他剛當食堂主任沒多久,能不能拿出這麽多,她心裏也沒底。


    “兩百塊啊!”何雨柱一聽,心裏頭還琢磨呢,這數目聽著挺嚇人,


    但對他來說,也就那麽迴事兒。


    再一想到李金寶那貨,連兩百塊都舍不得掏給劉嵐,真是個沒良心的。


    何雨柱搖了搖頭,心裏頭對李金寶那是一萬個瞧不起。


    劉嵐一看何雨柱搖頭,心裏頭咯噔一下,失望寫滿了臉。


    可一想到病床上的老爹,她還是硬著頭皮往下說:“何主任,那……那你能借我一百塊嗎?剩下的我再想辦法。”


    “啥?”何雨柱一聽這話,愣了,“我什麽時候說不行了?”


    劉嵐一聽,也愣了,反應過來後,一把抓住何雨柱的手,眼裏都放光了:“何主任,你是說……你能借我兩百塊?”


    何雨柱笑著點頭:“我當然能借你啊,你這不是誤會了嘛。”


    劉嵐一聽,激動得聲音都顫了:“我剛才看您搖頭,還以為……”


    說到這兒,她聲音越來越小,臉上也紅了起來。


    何雨柱一看,趕緊打圓場:“哎呀,那是我對李副廠長那混賬東西搖頭呢,你別往心裏去。我這就迴去給你拿錢,你等著啊。”


    說著,何雨柱裝出一副急匆匆的樣子,轉身就走。


    可他一轉身,臉上那慌亂的表情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神秘的笑容。


    心裏頭琢磨著:這顆種子算是種下了,接下來就看它怎麽發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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