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萬物都講究一個緣字。”


    “找對象講究姻緣,看病講究醫緣,學法講究一個法緣。”


    “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


    “莫不要多想,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呂迴躺在床上,碎碎念的,跟江雲初講道。


    “你知道了。師父。”


    江雲初點了點頭。


    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


    (續講一下後來的故事。)


    等江雲初再見到這個師傅的時候,已經是5年後了。


    環境沒有任何的變化。


    老者的容貌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隻不過老者給江雲初的感覺就好像要消失了一樣。


    即使站在老者的麵前,江雲初也沒有感覺到老者的存在,他好似透明一樣。


    唯一與之前不同的是。


    老者身後跟著一個看起來有十一二歲的小孩。


    剃著光頭,身上披著一個黃袍子。


    赤腳站在地上,身子周圍方圓半米,風雪不入。


    “師傅。”


    江雲初依舊恭恭敬敬的雙手合十跟老者行禮。


    老者對著江雲初點了點頭,伸手介紹了一下自己身後的男孩。


    “我徒弟,紮桑。”


    老者能找到徒弟,江雲初非常開心。


    不等江雲初為老者祝賀恭喜,就聽到老者說道:“他的天分不如你。如果是你在這裏修行一年半,超過他苦修這4年的。”


    老者從不會說謊。


    但是任誰聽到這種話,都不會開心的。


    紮桑也不意外。


    看向江雲初的眼神明顯變得陰沉伶俐起來。


    江雲初和紮桑對視一眼之後。


    心裏突兀的生出一種感覺。


    此人心術不正,修是修不成了。


    感覺到這種感覺之後,江雲初後背生出一股涼意,這種冷意。要比這雪山的冷空氣吸進肺裏還要純粹。


    讓人骨髓發涼。


    “師傅,您過獎了。”


    江雲初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你能迴來看看我,我很開心。”


    老者摸了摸江雲初的頭,沒有絲毫招待江雲初的意思,帶著紮桑返迴了自己的石頭屋子。


    紮桑跟在老者身後,迴頭瞅了江雲初一眼,便急匆匆的跟上了老者的步伐,進了屋子。


    江雲初在院子裏站了很久。


    直到呂迴來找他的時候,江雲初才反應過來,給江雲初薅迴賓館。


    “師父,我覺得他收的這個徒弟心思不正。不好呢。”


    江雲初神神叨叨的跟呂迴嘀咕道。


    “你有病了啊?他什麽眼神?你什麽眼神?你比他眼睛亮?”


    呂迴沒看到紮桑,罵了江雲初一句,扔給江雲初一個橘子,讓江雲初吃橘子。


    不料,江雲初的感覺出奇的準。


    一別永別。


    等江雲初再聽到老者的消息的時候。


    聽到的就是老者去世的消息。


    一個修為超過活佛的人,沒有任何征召的,說死就死了?


    按道理來講,老師傅肯定是可以虹化而走,不可能留下肉身。


    除非這中間出了什麽差錯。


    帶來這個消息的是金剛。


    金剛身後跟著菩提和蒙小靜。


    倆人都沒有什麽笑容。


    蒙小靜身後那根棍子,這次居然換乘了短刀。


    而菩提手裏拎著一個天鐵柱子串的佛珠。


    江雲初看到這仨人的造型之後。


    就知道這仨人是什麽意思了。


    於是乎……


    金剛三人加上江雲初師徒二人,一行五人就上了雪山。


    來到石頭屋。


    出來的人是紮桑。


    紮桑比江雲初上次見到他的時候高大了不少,臉上那股稚氣也脫了下來,一股奇怪的滄桑感從他的眼睛裏透露出來。


    “紮桑,我師兄呢。”


    金剛氣勢洶洶的問道。


    “師父已經轉世了。”


    紮桑雙手合十看起來異常的虔誠。


    “放屁。屋裏的人也給我滾出來!”


    菩提拎著天鐵的佛珠指著屋子罵道。


    金剛和菩提聽起來非常順耳。


    但是這並不是倆人的真實名字。


    倆人也沒有師承師門上的關係。


    是蒙小靜的小組織裏,大家都需要一個代號,金剛和菩提倆人一人整了這麽一個代號,不過倆人關係最好也是真的。


    所以菩提才這麽控製不住。


    菩提罵了一句之後。


    屋裏走出來兩個黑袍人。


    全身都被漆黑的袍子罩著。


    看不見臉,就露著倆眼珠子。


    江雲初看到其中一人手裏拎著一節骨頭的時候,心裏咯噔一聲。


    那是一節人的手骨。


    倆人還不會說普通話,嘴裏嘟嘟嘟嘟說了一大堆,紮桑點了點頭,迴了一大堆電報一樣的話語。


    倆黑衣人又迴到了石頭屋。


    倆人一迴屋。


    紮桑直接往前走了兩步。


    不言而喻。


    我要攔著你們。


    金剛聽了紮桑和黑衣人的對話之後,眼珠子都紅了。


    但是還是沒有貿然往上衝。


    見幾人不敢上前,紮桑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江雲初聽不懂紮桑說的什麽,於是瞅了瞅菩提,指了指紮桑:“這幾個王八蛋剛剛嘴裏突突什麽玩意?”


    “那兩個黑衣人說,讓紮桑攔著咱們,他們很快就要給老師傅的身體煉製成法器了。”


    菩提死死抓著手裏的佛珠。


    眾人不敢貿然上前。


    原因就是,紮桑既然不躲,還敢這麽光明正大的攔著自己幾個人,必定有依仗的。


    所以眾人沒敢貿然上前。


    江雲初一聽,沒說話,直接給自己身後的背包扔到了地上,扭頭從裏麵拿出來三節鋼管。


    吱扭吱扭的就擰了起來。


    三節鋼管裝好。


    豎起來,是一根紮槍。


    槍彤紅,塗的是朱砂雞冠血。


    所以這個槍頭對人還是邪物都有很強的殺傷力。


    “這個屋前一米設計的有法陣,我看應該從那個方位……”


    蒙小靜和呂迴正對著金剛和菩提嘀咕。


    人還沒反應過來。


    就看到江雲初拎著紮槍直接就對著紮桑衝了過去。


    呂迴一看江雲初衝了上去腦袋都大了。


    “迴來!”


    金剛喊了一嗓子。


    江雲初聽完菩提翻譯完黑衣人要幹什麽的時候,腦袋裏什麽都不想了,就一個事,給他們幾個人嘎拉哈剔出來,也做成法器!


    幾人本來距離不遠。


    一嗓子聲音的時間,江雲初就到了紮桑麵前。


    紮槍直接就紮了出去。


    眾人驚呆的事情發生了。


    紮槍刺了出去,卻在紮桑半米外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攔住了。


    江雲初雙手發白,運氣丹田裏,也不見槍尖透入分毫。


    金剛等人怕江雲初受傷,顧不上再合計有沒有埋伏了,也唿唿啦啦的往這邊跑了過來。


    巨大的狠意。


    紮槍受阻。


    江雲初咬緊的牙關伸出了鮮血,瞪大的眼睛也開始充血,太陽穴的青筋暴起。


    “操你媽!給我開!”


    一股鮮血從江雲初喉嚨湧出來。


    之前被老者馴服了一下,進入“安眠”的大蟲子,似乎受到了江雲初的刺激。


    大蟲子在合穀穴前猛的一動,一股更加純淨的力量瞬間灌進了槍尖。


    一直阻止江雲初的屏障瞬間就被突破。


    紮桑來不及反應,槍尖直接如同紮豆腐一樣透進了他的胸膛。


    江雲初的力量已經不受控製了。


    整個人握著紮槍,直接將紮桑挑了起來。


    “滾!”


    紮桑直接被挑飛起來,甩出去了老遠,滾在地上,湧出的鮮血,塗滿了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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