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之後,江雲初又給白紫薇姥姥開了藥,煎好。


    知道江雲初和白紫薇的關係之後,白紫薇姥姥的精神好了很多。


    這倆人愛情的力量直接滋潤了老太太,這是江雲初沒有想到的。


    即使二人確認了感情,交往也是非常正常,並沒有一下子轟轟烈烈,並且江雲初還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一說話就臉紅,沒有了之前的敞亮。


    第二天,白子宣如約而至。


    “兄弟!快快傳授千杯不醉的技術!快快點!”


    白子宣好像大爺一樣直接坐在凳子上。


    “不會!”


    江雲初坐在原位一動不動,斜眼瞅了白子宣一眼。


    “臥槽?啥意思啊!”


    白子宣被閃了一下子。


    “我說不教啊!沒有啊!不會啊!不懂啊!”


    江雲初耍起無賴,比白子宣還無賴。


    “你不怕我給我妹妹曝光你嗎!”


    白子宣出言威脅。


    “曝光啥啊??!!”


    白紫薇拎著一袋子中藥從樓上走了下來。


    “你咋在這?不是在醫院照顧姥姥呢?”


    白子宣看到自己妹妹在這,明顯有點詫異。


    “我來給姥姥拿藥!順便抓一點其他的藥。”


    白紫薇拎著藥袋子進了櫃台後麵。


    “你說曝光他啥事啊?說說,我聽聽,勁爆不!”


    江雲初看到白紫薇和自己哥哥對上號了,對著白子宣輕蔑的一笑。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噢!”


    白子宣小聲對著江雲初嘀咕一句。


    “沒事,哥!你猛說,大聲說,給你弄個喇叭啊?”


    江雲初笑著對著白子宣抬了抬手,示意其大聲說!


    “臥槽?啥意思啊!”


    看著昨天還唯唯諾諾被自己威脅了一下的江雲初如今翻身把歌唱了,白子宣有點不知所措。


    “是說那個李沐茜的事吧!你幼不幼稚啊!哥!”


    白紫薇低頭一邊扒拉著草藥,一邊說著。


    “李沐茜是誰?”白子宣撓了撓頭。


    “就是你要曝光的那個和江雲初吃飯的那個女的啊!你不是要和我說這個事嘛?真沒意思!切!”


    白紫薇完全不當一迴事,一邊嘲諷自己哥哥,一邊包藥。


    “你認識?”白子宣問道。


    “我不認識!是江雲初給我介紹的,那個女生是大學的一個學生社團的會長,想請江雲初去講課,教太極拳,江雲初不會,我就替她去了,已經談好了,去了之後拿工資的!美滋滋!嘿嘿!”


    白紫薇出了櫃台,拎起保溫壺沒搭理坐著的倆人,上了自行車走了。


    計劃流產的白子宣臉黑的看著江雲初:“行!動作挺快啊!”


    “哥!我管你叫哥,你教教我唄!哥!求求了!”


    上一秒還是黑臉的白子宣下一秒直接變臉,開始拽著江雲初撒起嬌來。


    “你鬆開我唄,大哥。我聽小白說,你兒子都讀幼兒園了,你咋跟讀幼兒園的人一樣啊!”


    江雲初對於白子宣的態度是哭笑不得。


    “我真想學!”白子宣鬆開江雲初之後,麵帶正色的說道:“兄弟,我學這個不是為了玩,你看我雖然是個老板,你知道我一天多少應酬啊,我他媽一周能有兩天清醒的就不錯!我要是有你這個本事,我不就好起來了?誰跟我喝,我喝死他!”


    白子宣說著說著泛起了愁容,皺著眉頭歎氣道:“這人真能喝傻了!你和薇薇你倆談戀愛,以後你倆結婚,我是你大舅哥啊,你不能心疼心疼我嗎?”


    江雲初看著白子宣不扯犢子,開始抒情了,也不跟白子宣開玩笑了,跟著歎了口氣道:“唉,我真是實話實說,這個你學不了。這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我跟你講,你知道氣功吧,你可以暫且把這個理解成氣功,這個需要每天堅持練習至少半個小時,持續一年,才可能會有一點的功夫。”


    白子宣聽著皺起了眉頭:“真的?”


    “唉!我騙你幹啥啊!騙你你也不讓我當大官!”江雲初一攤手:“你要是真學,你每天過來,跟我練一段時間。”


    話說完之後,白子宣就已經知道,江雲初沒有騙自己,聽到這種難度的訓練,白子宣隻能無奈選擇了放棄:“太難了,真沒空,沒時間!”


    “這樣吧,大哥。我給你弄一點上次你和林棟大哥吃的那個解酒的藥物,喝多了衝一點,醒酒養胃護肝,行不!”


    江雲初退一步,給大舅哥安排一點解酒藥。


    “行!太好了!上次那個很好,你給我弄點吧!弄點行!非常需要!”


    白子宣一拍大腿非常激動。


    “行!到時候,給你安排。我到時候再做點。”


    江雲初點了點頭。


    “那我先迴去了,公司那邊忙。我姥姥這邊你多幫忙,兄弟!非常感謝!等我姥姥出院了,我請你!兄弟!先撤了。”


    白子宣走到門口突然又迴頭說道:“對了,林棟最近去國外了,他臨走的時候,告訴我說,他身體沒啥事了。他讓我跟你說迴來之後再安排你!。”


    白子宣離開之後,江雲初迴樓上看了一下,發現解酒藥就剩了一點了。


    這個解酒藥是江雲初很早之前配製的了,當時也是覺得好玩,配著玩一下,因為自己也不喝酒,喝酒也喝不醉,所以江雲初覺得這東西沒什麽用。


    但是剛剛白子宣說的對,像他們這種商場上的人,喝酒太是常事了。


    酒,是溝通人類感情的好工具。


    酒是酉水,酉有金氣,所以酒有兇悍肅殺之氣。


    酒是水穀之中剽悍之氣凝結而成,喝多了之後,亂人身經脈之常道,所以會讓人意亂神迷。


    酒是穿腸的毒藥,喝多了對人有害。


    酒有剽悍之氣,性大熱,喝久了之後,會有熱毒,其毒就是其熱。(這裏說的是白酒。)


    所以調配這個解酒的中藥,以醒脾開胃清熱解毒為主。


    有時候喝多了之後,會很難受,有人建議睡醒了再喝一瓶,俗語說透一透。


    現在醫學能夠解釋一下這個所謂的“透酒”之後,會舒服一些的原理。


    所謂的喝醉了之後,其實可以理解為中毒了,這個中毒其實是“甲醇中毒”。


    甲醇本身是無毒的,但是甲醇在人體內代謝之後所產生的產物,甲醛和甲酸,這兩個東西是會對人體產生傷害的。


    所以如果想要緩解甲醇的中毒,可以打斷它的代謝過程。


    在人體之中,代謝甲醇和乙醇的是同一種酶,即乙醇脫氫酶。


    乙醇和乙醇脫氫酶的親和力比甲醇更高。


    當甲醇代謝產生中毒的時候,再攝入乙醇,即當人體內同時存在甲醇和乙醇時,這乙醇脫氫酶會優先代謝乙醇,之後才輪到甲醇。


    因此當甲醇不再代謝,那就不會分解成對身體有害的物質,如此就不會難受。


    這就是現代醫學對於這個情況的解釋。


    其實用中醫的說法,就沒有這麽複雜,所謂的“透一透”的原理是這樣的。


    酒具有熱性,中毒即熱毒,當再次飲酒的時候,再次攝入熱性的酒。


    這叫“以熱宣熱”,即中醫之中的治法所謂的“通因通用。”


    這裏舉個例子,方便理解。


    比如治療拉肚子,你拉,肯定就要用收澀止瀉的藥物,如此一來,才能止瀉。


    但是如果嚴重的拉肚子,你單純用收澀止瀉的藥物,就不一定管用,就必須少用一點通便的藥物,這樣藥效才好,方子才起效果。


    這就是所謂的“通因通用”,就是和剛剛解釋喝酒醉了,再喝酒解酒的“以熱宣熱”是一個道理。


    如果這個再聽不懂,我就再用一點通俗易懂的例子解釋一下。


    兩個人拔河。


    一個好比就是這個病,一個好比是人體。


    這時候,代表病的這個人的人力氣大,正常人體拔河拔不過他。


    這時候你就得想招。


    你先順著他拔的力量走,這樣呢,你就相當於晃它一下子,它被晃一下子,站不穩了,這時候你突然往迴拉,你就能拔過它。


    這是計策,所謂的用藥如用兵,這就是用藥也講究計策。


    好了,言歸正傳,書歸正文。


    江雲初寫了一個解酒的方子。


    青皮30g、廣木香8g、陳皮15g、黨參15g、茯苓15g、豬苓5g、白豆蔻5g、葛花5g、砂仁5g、澤瀉3g、白術5g、幹薑5g、神曲5g、枳椇子3g


    1料


    所謂的一料,就是這個做一付出來,打粉做,之後一次用開水衝服一點點就可以。


    江雲初看了看裏麵的藥,覺得直接用粉碎機打粉不好,不如用藥碾製作的效果好。


    在德叔留下的雜物裏一頓好找,找出來一個已經落灰的藥船。


    “這灰,好家夥了!”


    江雲初把沉甸甸的藥船搬出來,刷洗幹淨,晾了一會才開始準備碾藥。


    這個東西不同於粉碎機,而且這裏麵有的藥物比較硬一些,所以不可能一下就壓的粉碎。


    而且裏麵有些藥物也不是特別的幹燥,所以需要壓碎之後,壓不動了,或者不好壓了之後,晾曬,晾曬之後再壓如此重複。


    所以一下不可能做出來。


    好在江雲初不是特別忙碌,拿著滾輪咕嚕嚕壓個不停。


    一個小時之後,第一遍製作總算完成,江雲初找了個報紙,去二樓陽台陽光好的地方鋪平晾曬。


    剛弄好,白紫薇打來了電話。


    “你不忙的話,你過來醫院唄!”


    白紫薇電話說道。


    “怎麽了?有事啊!”


    江雲初不知道突然叫自己過去什麽事,以為是老太太突然又不好,心裏一沉。


    “沒事,你過來唄。就是姥姥想當麵謝謝你!她剛剛自己下地活動了一會!”


    白紫薇開心的說道。


    “哦!哈哈哈。那就好!嚇我一跳。”江雲初拍了拍胸脯:“謝就不用了,我也不習慣別人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就不過去了!”


    白紫薇一聽江雲初不過來,話語裏頗為得意的跟自己矜持了一把,白紫薇語氣一變:“15分鍾之內,我要看到你!別給我裝蒜,必須過來!別讓我再找你哦!”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


    “你哥哥說的太對了!你就是混世魔王啊!現在我是落在你手裏了!服了!”


    江雲初收拾一下剛剛做藥的東西,拿起手串鑰匙出了門。


    ……


    進了醫院病房門,江雲初懵逼了,


    屋裏站滿了穿白大褂的人,有老有少。


    “???”


    江雲初又快步走了出去,看了看門牌號,發現自己沒走錯啊。


    這時候身後一人一下子把江雲初推進了病房:“鬼鬼祟祟的幹嘛啊!”


    江雲初一看是白紫薇。


    白紫薇拉著江雲初進門,進門之後,江雲初才看到病房角落裏的白紫薇老爸,此時白紫薇老爸正認真的聽旁邊的一個看起來年紀比較大的醫生拿著一張肺片分析。


    “爸!人給你請過來了啊!你們有啥事直接跟他說吧!”


    江雲初看著屋裏所有穿白大褂的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後,臉上有些微微發熱,隻能微笑對白紫薇的爸爸說道:“這個,有啥事啊!叔叔。”


    白紫薇的老爸還是沒有什麽笑容,不過對江雲初說話的語氣和藹了不少:“這是唿吸科的雷主任,因為我嶽母這個病例比較特殊,用了你的藥之後,肺部再拍片已經基本恢複正常,所以雷主任見見你,請教一下你。”


    白紫薇的老爸介紹完之後,雷主任放下手中的肺片跟江雲初親切的握了握手:“哎呀,還是祖國醫學博大精深啊!沒想到你這麽年輕,年輕有為啊!你這個真是一個典型病例啊,足夠寫一篇核心論文了!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們講解一下你的中藥有什麽特殊成分呢?”


    江雲初被白紫薇叫過來,是完全沒有準備的事,被突兀的這麽一整,多少有點不知道說什麽是好,於是看了看旁邊的白紫薇。


    白紫薇一攤手,意思很明顯,你不用看我,該怎麽嘮怎麽嘮,該怎麽說你就怎麽說。


    “雷主任你好,如果您對這個感興趣的話,我可能把我開的藥方給您謄抄一份,送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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