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前夜
從前有座山，山下有座觀 作者：無名同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維克托猛的從夢中驚醒，看著躺在身邊的拉瑪依，他捂著頭，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又做夢了麽？’
他如此想道。
不知道為什麽，最近他總是做夢，而且是關於從前的、懦弱的他在罪惡東雅圖的時光。
即使那些天日沒有未來，黯淡無光。
難道隨著年紀的增長，人總會喜歡懷念過去麽？即使過去身處地獄。
他摸了摸胸口，一道長長的疤痕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右下腹，猙獰可怖。
這是當初魯莽的印記，也是逃離那無光之地的代價。
想一想，距離從東雅圖離開，也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年的時間。
兩人一起走過了許多國家，不管在哪裏都要比在東雅圖活得滋潤的多。
但他卻始終不滿意，總覺得缺了些什麽，所以隻是旅行與暫居，從未想要真正定居。
而不久前，在拉瑪依的建議下，他們來到這個地方，這個處於世界地圖中心偏右的國家。
她說這裏是天堂。
在別人眼裏，這裏是不是天堂他不清楚，至少他們過得並不好。
因為，他們是‘黑人’。
沒有護照的他們隻能算是偷渡，連流民都算不上。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他們旅行之時還從未辦理過什麽正規手續。
而在這個，叫做炎黃國的奇怪國家，像他們這種人是沒有自由可言的。
他們從邊境依次深入，一路經過了炎黃國的好幾個省份，從一開始的無所畏懼，到後來的戰戰兢兢，再到現在的活得滋味十足，但卻小心謹慎，經曆的不可謂不多。
這個國家，讓他既愛又怕。
現在，他準備與妻子在這裏定居下來。
是的，即使沒有父母作證，甚至兩人都不屬於一種生命，但他們還是在一個小教堂裏，在上帝的見證下，結為連理。
而他現在的職業嘛，還是走的當初的老路——再沒有什麽比毒品更來錢的了。
而現在，最主要的問題，還是拉瑪依。
她的失控總是難以防範，甚至還在這個城市裏意外殺掉了幾個人。
起初他還比較忐忑，但後來卻發現沒有麻煩找上門來。雖然那些所謂麻煩，以拉瑪依與他現在的力量，完全可以忽視，但國家機器的力量卻也不是他能夠對抗的。
不管她是何物，再如何失控，她始終都是自己親愛的妻子。
他凝視著女孩的麵龐，眼中深情內蘊。
......
黑夜中，佇立著兩個人。
“謝隊，怎麽樣了？”
年紀看起來很小的女孩唿了口氣，道：
“你叫我小謝就行了，王隊。”
“已經基本鎖定目標了。”
小女孩旁邊，被稱作王隊的中年男人頓時鬆了口氣。
“我心裏這塊大石，總算能夠放下了，還好總部派出了謝隊你這樣的強援，不然，我怕是要交代在這裏了，哈，哈哈。
他摸了摸後腦勺，爽朗的笑了兩聲。
女孩無語的看著他，又一次提醒道：
“王隊，叫我小謝就好了。”
“呃，使不得，使不得，我可當不起。不過既然你這麽說，以後我叫你名字吧。謝蟹同誌。”
謝蟹眉頭微皺，心裏頭又一次詛咒起她父母來。
她叫謝蟹。
姓謝，名蟹，螃蟹的蟹...
她實在搞不清楚，她爸媽為什麽給她取了這麽個名字。
隻是聽讀音，就覺得怪怪的，每當有人叫起她的名字，便總讓人誤會，好像是在感謝她一樣。
她也曾經思索過，難道有什麽特殊的含義？
然後，她便去問兩口子。
得到的結果卻是...
他們都喜歡吃螃蟹，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以這兩個活寶的德行，會取這種惡趣味的名字倒也理所當然。
隻是苦了她，得一輩子活在這種惡趣味的陰影之中。
聽到這個答案的謝蟹隻是沉默。
當場便跟兩口子pk了一把。
雖然當時還小的她沒有太多還手之力。
但現在嘛，兩人加起來都打不過她一個。
即使兩人都是三級。
因為她已經超越了她的父母，成為了謝氏家族又一個四級。
雖然她現在已經不太在乎自己的名字了。
也許是兩人的基因太過優秀了吧。
作為兩人女兒的她，絕對無愧於‘天才少女’的稱唿。
從小便是學霸，十九歲便取得了心理學碩士的學位。
身體素質也是好地不行，籃球、足球、羽毛球，跑步、鉛球、擲鐵餅，甚至是舉重，各種體育運動，她也總是第一，哪怕男生也從沒有人能超越她。
周歲產生‘湧動’，隨著之時間的推移，在七歲時便完成了‘覺醒’，然後步步高升，在今年，也就是她二十歲時，成功超過了她的父母。
而代價，便是不再成長的外表。
她的身體似乎停留在了她十四歲的時候，幾年間，她的容貌、身體沒有任何變化。
青春永駐，也許對很多女性來說，這都是夢寐以求的事情，但謝蟹卻並不怎麽喜歡。
她渴望著成長。
“我們什麽時候動手？”
這時，王隊問道。
“動手？你是說抓捕行動？這個你決定嘛。不是說了麽，你是主導，我隻是輔助人員，這種事情你自己有數就好了，我隻負責出力。”
“還有，叫我小謝就行了，王隊。”
“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晚上吧，早點辦了也好，免得夜長夢多。”
“那好，我就先撤了，等王隊你搞定了，明天再叫我吧，好累...。”
謝蟹點點頭，打了個哈欠，眼皮耷拉起來，當即準備轉身離開。
“誒誒，你讓我一個人對付這些怪物？使不得，使不得啊。”
“什麽使不得？”
謝蟹不滿的皺起鼻子，“不是你說要今晚動手的嗎？”
“是啊，但你怎麽能一走了之呢，你得留下來陪我啊。”
“大男人的還要人陪。我累了，我要睡覺。”
見兩人不在一個頻道。
“好吧。好吧。那，明天再行動好了？”王隊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明天？要我參加？”
“肯定的，當然要。”
“那就明天晚上吧，我要補下覺，可能會起得晚點。”
她忍不住揉了揉肩膀，向前走去。連續這麽多天的排查，可把她累壞了。
“行行，那你好好休息。”
王隊有些汗顏，但還是滿口答應。隨後便跟上謝蟹的腳步，一同離開了。
......
拉瑪依慢慢睜開眼睛，伸手抱住維克托，摸了摸他胸口的疤痕，迴應著愛人的注視。
突然間，她皺了皺眉，道：“你身上似乎有些奇怪的味道？”
“什麽？”維克托一臉茫然。
一道冷風從半開的窗戶吹入，將窗簾微微掀起。
拉瑪依眼神迷離，透過窗戶，望向天空中隱約的月亮，輕聲道：
“安寧的美好，比這雲中之月還要易逝啊。”
‘又做夢了麽？’
他如此想道。
不知道為什麽，最近他總是做夢，而且是關於從前的、懦弱的他在罪惡東雅圖的時光。
即使那些天日沒有未來，黯淡無光。
難道隨著年紀的增長，人總會喜歡懷念過去麽？即使過去身處地獄。
他摸了摸胸口，一道長長的疤痕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右下腹，猙獰可怖。
這是當初魯莽的印記，也是逃離那無光之地的代價。
想一想，距離從東雅圖離開，也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年的時間。
兩人一起走過了許多國家，不管在哪裏都要比在東雅圖活得滋潤的多。
但他卻始終不滿意，總覺得缺了些什麽，所以隻是旅行與暫居，從未想要真正定居。
而不久前，在拉瑪依的建議下，他們來到這個地方，這個處於世界地圖中心偏右的國家。
她說這裏是天堂。
在別人眼裏，這裏是不是天堂他不清楚，至少他們過得並不好。
因為，他們是‘黑人’。
沒有護照的他們隻能算是偷渡，連流民都算不上。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他們旅行之時還從未辦理過什麽正規手續。
而在這個，叫做炎黃國的奇怪國家，像他們這種人是沒有自由可言的。
他們從邊境依次深入，一路經過了炎黃國的好幾個省份，從一開始的無所畏懼，到後來的戰戰兢兢，再到現在的活得滋味十足，但卻小心謹慎，經曆的不可謂不多。
這個國家，讓他既愛又怕。
現在，他準備與妻子在這裏定居下來。
是的，即使沒有父母作證，甚至兩人都不屬於一種生命，但他們還是在一個小教堂裏，在上帝的見證下，結為連理。
而他現在的職業嘛，還是走的當初的老路——再沒有什麽比毒品更來錢的了。
而現在，最主要的問題，還是拉瑪依。
她的失控總是難以防範，甚至還在這個城市裏意外殺掉了幾個人。
起初他還比較忐忑，但後來卻發現沒有麻煩找上門來。雖然那些所謂麻煩，以拉瑪依與他現在的力量，完全可以忽視，但國家機器的力量卻也不是他能夠對抗的。
不管她是何物，再如何失控，她始終都是自己親愛的妻子。
他凝視著女孩的麵龐，眼中深情內蘊。
......
黑夜中，佇立著兩個人。
“謝隊，怎麽樣了？”
年紀看起來很小的女孩唿了口氣，道：
“你叫我小謝就行了，王隊。”
“已經基本鎖定目標了。”
小女孩旁邊，被稱作王隊的中年男人頓時鬆了口氣。
“我心裏這塊大石，總算能夠放下了，還好總部派出了謝隊你這樣的強援，不然，我怕是要交代在這裏了，哈，哈哈。
他摸了摸後腦勺，爽朗的笑了兩聲。
女孩無語的看著他，又一次提醒道：
“王隊，叫我小謝就好了。”
“呃，使不得，使不得，我可當不起。不過既然你這麽說，以後我叫你名字吧。謝蟹同誌。”
謝蟹眉頭微皺，心裏頭又一次詛咒起她父母來。
她叫謝蟹。
姓謝，名蟹，螃蟹的蟹...
她實在搞不清楚，她爸媽為什麽給她取了這麽個名字。
隻是聽讀音，就覺得怪怪的，每當有人叫起她的名字，便總讓人誤會，好像是在感謝她一樣。
她也曾經思索過，難道有什麽特殊的含義？
然後，她便去問兩口子。
得到的結果卻是...
他們都喜歡吃螃蟹，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以這兩個活寶的德行，會取這種惡趣味的名字倒也理所當然。
隻是苦了她，得一輩子活在這種惡趣味的陰影之中。
聽到這個答案的謝蟹隻是沉默。
當場便跟兩口子pk了一把。
雖然當時還小的她沒有太多還手之力。
但現在嘛，兩人加起來都打不過她一個。
即使兩人都是三級。
因為她已經超越了她的父母，成為了謝氏家族又一個四級。
雖然她現在已經不太在乎自己的名字了。
也許是兩人的基因太過優秀了吧。
作為兩人女兒的她，絕對無愧於‘天才少女’的稱唿。
從小便是學霸，十九歲便取得了心理學碩士的學位。
身體素質也是好地不行，籃球、足球、羽毛球，跑步、鉛球、擲鐵餅，甚至是舉重，各種體育運動，她也總是第一，哪怕男生也從沒有人能超越她。
周歲產生‘湧動’，隨著之時間的推移，在七歲時便完成了‘覺醒’，然後步步高升，在今年，也就是她二十歲時，成功超過了她的父母。
而代價，便是不再成長的外表。
她的身體似乎停留在了她十四歲的時候，幾年間，她的容貌、身體沒有任何變化。
青春永駐，也許對很多女性來說，這都是夢寐以求的事情，但謝蟹卻並不怎麽喜歡。
她渴望著成長。
“我們什麽時候動手？”
這時，王隊問道。
“動手？你是說抓捕行動？這個你決定嘛。不是說了麽，你是主導，我隻是輔助人員，這種事情你自己有數就好了，我隻負責出力。”
“還有，叫我小謝就行了，王隊。”
“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晚上吧，早點辦了也好，免得夜長夢多。”
“那好，我就先撤了，等王隊你搞定了，明天再叫我吧，好累...。”
謝蟹點點頭，打了個哈欠，眼皮耷拉起來，當即準備轉身離開。
“誒誒，你讓我一個人對付這些怪物？使不得，使不得啊。”
“什麽使不得？”
謝蟹不滿的皺起鼻子，“不是你說要今晚動手的嗎？”
“是啊，但你怎麽能一走了之呢，你得留下來陪我啊。”
“大男人的還要人陪。我累了，我要睡覺。”
見兩人不在一個頻道。
“好吧。好吧。那，明天再行動好了？”王隊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明天？要我參加？”
“肯定的，當然要。”
“那就明天晚上吧，我要補下覺，可能會起得晚點。”
她忍不住揉了揉肩膀，向前走去。連續這麽多天的排查，可把她累壞了。
“行行，那你好好休息。”
王隊有些汗顏，但還是滿口答應。隨後便跟上謝蟹的腳步，一同離開了。
......
拉瑪依慢慢睜開眼睛，伸手抱住維克托，摸了摸他胸口的疤痕，迴應著愛人的注視。
突然間，她皺了皺眉，道：“你身上似乎有些奇怪的味道？”
“什麽？”維克托一臉茫然。
一道冷風從半開的窗戶吹入，將窗簾微微掀起。
拉瑪依眼神迷離，透過窗戶，望向天空中隱約的月亮，輕聲道：
“安寧的美好，比這雲中之月還要易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