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酒(4000)
開局三國劉辯，但很狂 作者：夜涼風又起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當整個陳留被攻下之後，不僅是曹操從許昌遷到了彭城。
甚至連一些世家也都已經朝著荊州去了。
漢末的時候中原大地被輪番肆虐，也就是荊州冀州等地方因為各種原因沒有遭到搶掠。
因此荊州也一直是各世家躲避災難的首選之地。
首先是因為長江相隔，其次便是因為南方多水，而北方善馬，因此北方的大軍到了南方便會戰鬥力大減。
其中穎川的世家本就因為當初的李傕郭汜縱兵搶掠，因此或牽至冀州，或遷至荊州。
當曹操掌了兗州的大權之後，這些穎川世家才喘了口氣。
卻沒想到這才幾年時間，就又麵臨兵禍。
而其中郭嘉便就在其中，郭嘉少時便有遠見。
他知道漢室無法長久，因此便北上去尋過袁紹。
但見到袁紹之後，卻是十分失望，袁紹好謀而無斷，讓郭嘉看得是明明白白。
因此郭嘉隱居在穎川，一直想要等待自己的明主。
卻沒想到沒有等來明主，卻是等來兵禍。
就在這時一名士卒拿著一封書信來到了郭嘉隱居的地方，將書信交給了郭嘉。
郭嘉看了一番後，便朝著徐州的方向去了。
當郭嘉走出宅邸之後，這才發現街上已經滿是準備躲避災禍的世家大族了。
這些人用馬車將錢糧與珍貴的財物運走，竟然一連延綿數十裏。
至於當地的百姓卻是隻能呆在原地，他們需要為這些士卒繼續種田。
而且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跑，這種世道在這些世家門下當一個農奴還能吃上飯。
但若是跑出去了，那可是餓死的路邊也無人知曉。
看著麵前的延綿不絕的車隊，郭嘉不由得歎息了一聲。
懷中的書信是他的好友戲誌才的來信。
戲誌才說如今天子殘暴，不施仁德於天下，因此召郭嘉一同輔佐明主曹操。
郭嘉作為穎川豪族，自然是知道曹操的。
看著眼前延綿不絕的車隊，郭嘉思索了片刻之後，便朝著徐州去了。
在郭嘉看來，如今天子雖攻無不克，但卻後勁匱乏。
雖有司、雍、並、涼四州之地，但卻地廣人稀，雖是四州加起來卻也僅是其他州郡一州之地的人口罷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天子不施仁德。
這個仁德自然是對世家豪族與士子的態度，這個世界自從春秋戰國以來，從來都是被士這一階級決定走向的。
而天子卻欺士如豬狗，這在郭嘉看來是極蠢的。
這天下無論誰在戰亂的時候掌握了兵權，當安定下來之後，卻都是要用士來管理國家的。
因此國家即便是再換，世家還是那些世家。
便是軍閥爭霸，也是要爭取到各大世家的支持，因為有了世家支持，才有人才可以用。
自古以來莫不如此，甚至可以說世家支持誰多，誰就能在這種情況中獲得更大的優勢，得到更多的資源，以來奠定勝局。
而天子竟然舍頭而重足，若是天子肯善待世家，以換取世家歸附，取這天下何其容易？
可惜天子將這一階級得罪的死死的，注定根本無法成就大事。
雖然可能據數州之地，但其所在之地的世家紛紛溢散。
這些世家可不會消失，他們會像是如今這穎川的情況一般，逃往其他地方。
因此朝廷占據的地方越多，那麽朝廷所麵臨的抵抗就越是嚴重。
所需要的人才就越是多，到了那時朝廷就像是一個被用糖漿堆砌起來的華麗宮殿。
看起來似乎很是華麗，但隻需要稍一用力，這座城堡就會崩塌。
天子所走的路，就像是在走一條越來越狹窄的路，當走到最後的時候，注定是無法通行的。
因為這原因，郭嘉認為當今天子雖有勇，但卻無謀。
而在郭嘉看來，禮賢重士的曹操才是明主。
“陛下，這是陳留士族與百姓的名單錢糧賦稅。”
劉備將一應書信捧給了林木，林木將錢糧賦稅拿起來看了一眼。
難怪曹操在陳留起兵呢，這一郡之地竟然就有數十萬人口。
這些還是在籍的人口，不在籍的人口不知道有多少。
“貼榜安民，而且嚴刑峻法，無論何人犯事，與民同罪。”
林木將手中的竹簡放下，然後朝著劉備吩咐道。
每到一地，當地都會有不同的法律，而有一些法律則會與朝廷的法律相悖。
而這法律便是看當地在誰手中掌控的重要依據。
如今陳留徹底被朝廷占據，自然是要讓朝廷派人來將陳留納入治下。
隻是如今沒有那麽多的人才，因此才讓劉備自己去辦這些事，待上路了之後，再交給來接手的官員手中。
劉備得了令後，便準備出門辦理，但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開口道。
“陛下，或許陛下可以誠納賢，待世家不必如此嚴苛……”
林木抬起頭看向劉備，也不言語隻是看著。
劉備頓時心中驚起了一陣冷汗，趕忙拜倒在地。
見劉備如此，片刻之後林木這才道。
“下去吧。”
劉備趕忙施了一禮後，走了出去。
沒有人會明白林木為什麽對世家如此，因為在他們看來世家有格外的優待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甚至在漢代法律上都規定，對於世家貴族是有一定優待，可以出錢以換取減輕罪責甚至不追究罪責。
但當林木知道了之後，便將這些法律皆都改了。
便是貴族犯法與庶民亦同罪。
因為在林木看來，連法律都將貴族與平民區分開了，那麽這些貴族就更是會肆無忌憚。
個人的職位或許有高低之分，但人本身卻無貴賤之別。
因此便是三公無緣無故殺了個難民，也當處以刑罰。
也因此搞得世家暗罵林木，非天子，乃一酷吏爾。
林木沒有時間跟當地的這些世家豪族廢話，按照我的法律來，你就活，不按照這個來，那就死。
就是這麽簡單，是死是活全看他自己。
而且即便是他們想要走，林木也不攔著，但走的時候所帶的物品卻是要被估值。
若是超過一定的價值，就需要繳納一定的稅才能走。
襄邑也不過才一城之地罷了，不過三日便已經處理完畢。
大軍繼續開拔，自陳留至梁國。
梁國本是漢初時異姓王梁王彭越的封國，但後來彭越被呂後所殺，梁國亦是被廢，同年三月劉邦再立梁國，並將梁國賞賜給了五子劉恢。
至此這梁國便就這樣傳了下來，梁國境內的都城乃是雎陽，也是後來的商丘。
雎陽經過數百年的建設，城池寬且大。
而且城外還有護城河繞城而過，便是這護城河都有四五米寬，再加上雎陽城的城牆，當真是難以攻克。
在後世唐朝的時候，安祿山之子安慶緒帶兵十三萬攻打雎陽，卻被雎陽太守張巡以六千的兵力守住了。
足以見得這雎陽到底有多堅固。
而且這雎陽城內，還有一文一武，兩人在此日夜加固城牆，以防朝廷大軍。
在雎陽城下，林木和劉備三兄弟側麵至雎陽城下。
劉備指著雎陽為林木說道。
“陛下，這雎陽城中守將乃是夏侯惇之弟夏侯淵所駐守之城池，此人極善射，陛下可要當心了。”
劉備看了看遠處的雎陽，臉上倒是露出了一絲凝重，然後接著說道。
“這除了夏侯淵之外，還有一人名為程昱，此人狠戾無比，用計亦毒。”
這雎陽城本就有護城河所環繞，若是強攻的話，不把這護城河填滿連靠近這雎陽城都不可能。
而且一支大軍如何，主將會起很大的作用。
就像天子軍中，很多人甚至都開始學習天子使斧子了。
夏侯淵善射，那夏侯淵的軍中也必定善射。
以大量弓兵，來防守這樣的城池，這地形優勢實在是太大了。
天子就算是再強，也不可能一躍五六米跳到城牆邊上吧。
因此在劉備看來，這雎陽不可強攻，一旦強攻必然傷亡慘重，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攻下。
一般在麵對這種堅城的時候，要麽將其圍起來，要麽便是用計。
但此城之中，無論是夏侯淵亦或是程昱，都不是善茬。
林木沒想到守在這雎陽的竟然是程昱和夏侯淵。
特別是程昱，這個人不僅特別狠而且做的一手好肉幹。
此人用計經常都是不留餘地，對於自身安危毫不在惜，常常以身犯險。
“不必擔憂，讓將士們準備攻城便是。”
林木擺了擺手，示意劉備下去準備。
“陛下萬萬小心，陛下乃大漢天子，切不可因急於一時而身犯險境啊。”
林木策馬向前，看著這雎陽城大笑道。
“就憑這雎陽城也配稱之為險地？那朕又算什麽？”
劉備上前想要勸林木，但林木卻又道。
“傳令紮營，明日攻城！”
劉備無奈，隻能退下。
在迴營的路上，張飛迴頭看了一眼正在打量雎陽城的林木。
“大哥，陛下這是準備怎麽攻城，俺怎麽沒有看出來啊。”
還沒等劉備迴答，關羽便道。
“你能看出來什麽來？少喝些酒才是真的。”
此時張飛還沒有被呂布教育過，因此極其喜愛飲酒。
但礙於兄弟情麵，劉備與關羽也隻能不斷的勸，而不能真的做什麽。
三人迴營之後，劉備便開始傳令安營紮寨，當營寨紮好之後，劉備這才鬆了口氣。
張飛卻是見大哥二哥都有事做，沒有人管著自己了，便一個人來到了軍需處……
劉備剛將大營安排完，又巡視了一圈看看有沒有疏漏。
自古以來打仗就是在比誰的錯誤少，一旦有一點失誤就會被敵人抓住機會一舉擊潰。
就比如說夷陵之戰，又亦或是赤壁之戰。
前者隻是在林中紮營罷了，就被陸遜抓住了機會。
而後者更是倒黴，長江上的風向變化就讓曹操大敗而歸。
巡查了一圈後，並沒有發現疏漏，就在劉備正準備辦公的時候，一士卒卻是跑了過來對劉備道。
“劉將軍，陛下請你過去。”
“可知是什麽事？”
“好像是與張將軍有關。”
劉備聽後心都快揪起來了，這張飛無論是武力亦或是義氣都很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醉酒惹事。
劉備一邊讓親兵去尋關羽，一邊趕忙朝著林木的大帳趕去。
剛到大帳口卻發現張飛已經在帳內了，隻是張飛滿身的酒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在張飛的一旁，十數個酒壇子東倒西歪的倒在一邊。
劉備暗道一聲不好，這怕是張飛醉酒頂撞了天子。
他常與張飛道，不可在天子麵前失了禮儀，平時張飛一直都做的不錯，怎麽在今日就醉在了這裏。
劉備朝著林木行了一禮，但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陛下……”
就在這時關羽也已經來到了大帳之中，看見張飛和劉備的模樣，關羽也趕忙拜在了地上。
“陛下，若是我三弟衝撞了陛下，還請陛下降罪。”
林木笑著讓劉備將張飛帶走。
“無妨，今天這頓酒還是朕請翼德吃的，迴去之後不要怪罪翼德才是。”
劉備趕忙道是，然後與關羽一起將張飛拖到了自己的營中。
時間到了夜裏，劉備和關羽看著倒在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張飛，歎了口氣。
雖然林木說不要怪罪張飛，但誰知道林木心中是怎麽想的？
劉備曾經親眼看見林木喜怒無常，就像是對於禁一樣。
上一秒還在說若是歸降的話，可入軍中好像顯得十分大度，下一秒就說若是不從就斬了。
幸好於禁這人很是識時務，劉備剛一張嘴就選擇了投降。
士卒將油燈點起，關羽看著張飛睡不著，將春秋拿了出來讀。
等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張飛這才有了些反應。
張飛一頭翻起身來，趴在床邊然後大口的吐了起來。
關羽和劉備想要上前，但又恨鐵不成鋼，看張飛實在是難受，這才端了一壇水來遞給張飛。
幾口水下肚，然後又吐了出來，張飛這才好了一點。
劉備指著張飛。
“三弟你……”
卻沒想到劉備還沒有說話，張飛就說道。
“我再也不喝酒了。”
“嗯？”
劉備和關羽對視了一眼後，有些驚奇。
“你昨天到底幹了什麽了？”
甚至連一些世家也都已經朝著荊州去了。
漢末的時候中原大地被輪番肆虐，也就是荊州冀州等地方因為各種原因沒有遭到搶掠。
因此荊州也一直是各世家躲避災難的首選之地。
首先是因為長江相隔，其次便是因為南方多水，而北方善馬，因此北方的大軍到了南方便會戰鬥力大減。
其中穎川的世家本就因為當初的李傕郭汜縱兵搶掠，因此或牽至冀州，或遷至荊州。
當曹操掌了兗州的大權之後，這些穎川世家才喘了口氣。
卻沒想到這才幾年時間，就又麵臨兵禍。
而其中郭嘉便就在其中，郭嘉少時便有遠見。
他知道漢室無法長久，因此便北上去尋過袁紹。
但見到袁紹之後，卻是十分失望，袁紹好謀而無斷，讓郭嘉看得是明明白白。
因此郭嘉隱居在穎川，一直想要等待自己的明主。
卻沒想到沒有等來明主，卻是等來兵禍。
就在這時一名士卒拿著一封書信來到了郭嘉隱居的地方，將書信交給了郭嘉。
郭嘉看了一番後，便朝著徐州的方向去了。
當郭嘉走出宅邸之後，這才發現街上已經滿是準備躲避災禍的世家大族了。
這些人用馬車將錢糧與珍貴的財物運走，竟然一連延綿數十裏。
至於當地的百姓卻是隻能呆在原地，他們需要為這些士卒繼續種田。
而且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跑，這種世道在這些世家門下當一個農奴還能吃上飯。
但若是跑出去了，那可是餓死的路邊也無人知曉。
看著麵前的延綿不絕的車隊，郭嘉不由得歎息了一聲。
懷中的書信是他的好友戲誌才的來信。
戲誌才說如今天子殘暴，不施仁德於天下，因此召郭嘉一同輔佐明主曹操。
郭嘉作為穎川豪族，自然是知道曹操的。
看著眼前延綿不絕的車隊，郭嘉思索了片刻之後，便朝著徐州去了。
在郭嘉看來，如今天子雖攻無不克，但卻後勁匱乏。
雖有司、雍、並、涼四州之地，但卻地廣人稀，雖是四州加起來卻也僅是其他州郡一州之地的人口罷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天子不施仁德。
這個仁德自然是對世家豪族與士子的態度，這個世界自從春秋戰國以來，從來都是被士這一階級決定走向的。
而天子卻欺士如豬狗，這在郭嘉看來是極蠢的。
這天下無論誰在戰亂的時候掌握了兵權，當安定下來之後，卻都是要用士來管理國家的。
因此國家即便是再換，世家還是那些世家。
便是軍閥爭霸，也是要爭取到各大世家的支持，因為有了世家支持，才有人才可以用。
自古以來莫不如此，甚至可以說世家支持誰多，誰就能在這種情況中獲得更大的優勢，得到更多的資源，以來奠定勝局。
而天子竟然舍頭而重足，若是天子肯善待世家，以換取世家歸附，取這天下何其容易？
可惜天子將這一階級得罪的死死的，注定根本無法成就大事。
雖然可能據數州之地，但其所在之地的世家紛紛溢散。
這些世家可不會消失，他們會像是如今這穎川的情況一般，逃往其他地方。
因此朝廷占據的地方越多，那麽朝廷所麵臨的抵抗就越是嚴重。
所需要的人才就越是多，到了那時朝廷就像是一個被用糖漿堆砌起來的華麗宮殿。
看起來似乎很是華麗，但隻需要稍一用力，這座城堡就會崩塌。
天子所走的路，就像是在走一條越來越狹窄的路，當走到最後的時候，注定是無法通行的。
因為這原因，郭嘉認為當今天子雖有勇，但卻無謀。
而在郭嘉看來，禮賢重士的曹操才是明主。
“陛下，這是陳留士族與百姓的名單錢糧賦稅。”
劉備將一應書信捧給了林木，林木將錢糧賦稅拿起來看了一眼。
難怪曹操在陳留起兵呢，這一郡之地竟然就有數十萬人口。
這些還是在籍的人口，不在籍的人口不知道有多少。
“貼榜安民，而且嚴刑峻法，無論何人犯事，與民同罪。”
林木將手中的竹簡放下，然後朝著劉備吩咐道。
每到一地，當地都會有不同的法律，而有一些法律則會與朝廷的法律相悖。
而這法律便是看當地在誰手中掌控的重要依據。
如今陳留徹底被朝廷占據，自然是要讓朝廷派人來將陳留納入治下。
隻是如今沒有那麽多的人才，因此才讓劉備自己去辦這些事，待上路了之後，再交給來接手的官員手中。
劉備得了令後，便準備出門辦理，但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開口道。
“陛下，或許陛下可以誠納賢，待世家不必如此嚴苛……”
林木抬起頭看向劉備，也不言語隻是看著。
劉備頓時心中驚起了一陣冷汗，趕忙拜倒在地。
見劉備如此，片刻之後林木這才道。
“下去吧。”
劉備趕忙施了一禮後，走了出去。
沒有人會明白林木為什麽對世家如此，因為在他們看來世家有格外的優待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甚至在漢代法律上都規定，對於世家貴族是有一定優待，可以出錢以換取減輕罪責甚至不追究罪責。
但當林木知道了之後，便將這些法律皆都改了。
便是貴族犯法與庶民亦同罪。
因為在林木看來，連法律都將貴族與平民區分開了，那麽這些貴族就更是會肆無忌憚。
個人的職位或許有高低之分，但人本身卻無貴賤之別。
因此便是三公無緣無故殺了個難民，也當處以刑罰。
也因此搞得世家暗罵林木，非天子，乃一酷吏爾。
林木沒有時間跟當地的這些世家豪族廢話，按照我的法律來，你就活，不按照這個來，那就死。
就是這麽簡單，是死是活全看他自己。
而且即便是他們想要走，林木也不攔著，但走的時候所帶的物品卻是要被估值。
若是超過一定的價值，就需要繳納一定的稅才能走。
襄邑也不過才一城之地罷了，不過三日便已經處理完畢。
大軍繼續開拔，自陳留至梁國。
梁國本是漢初時異姓王梁王彭越的封國，但後來彭越被呂後所殺，梁國亦是被廢，同年三月劉邦再立梁國，並將梁國賞賜給了五子劉恢。
至此這梁國便就這樣傳了下來，梁國境內的都城乃是雎陽，也是後來的商丘。
雎陽經過數百年的建設，城池寬且大。
而且城外還有護城河繞城而過，便是這護城河都有四五米寬，再加上雎陽城的城牆，當真是難以攻克。
在後世唐朝的時候，安祿山之子安慶緒帶兵十三萬攻打雎陽，卻被雎陽太守張巡以六千的兵力守住了。
足以見得這雎陽到底有多堅固。
而且這雎陽城內，還有一文一武，兩人在此日夜加固城牆，以防朝廷大軍。
在雎陽城下，林木和劉備三兄弟側麵至雎陽城下。
劉備指著雎陽為林木說道。
“陛下，這雎陽城中守將乃是夏侯惇之弟夏侯淵所駐守之城池，此人極善射，陛下可要當心了。”
劉備看了看遠處的雎陽，臉上倒是露出了一絲凝重，然後接著說道。
“這除了夏侯淵之外，還有一人名為程昱，此人狠戾無比，用計亦毒。”
這雎陽城本就有護城河所環繞，若是強攻的話，不把這護城河填滿連靠近這雎陽城都不可能。
而且一支大軍如何，主將會起很大的作用。
就像天子軍中，很多人甚至都開始學習天子使斧子了。
夏侯淵善射，那夏侯淵的軍中也必定善射。
以大量弓兵，來防守這樣的城池，這地形優勢實在是太大了。
天子就算是再強，也不可能一躍五六米跳到城牆邊上吧。
因此在劉備看來，這雎陽不可強攻，一旦強攻必然傷亡慘重，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攻下。
一般在麵對這種堅城的時候，要麽將其圍起來，要麽便是用計。
但此城之中，無論是夏侯淵亦或是程昱，都不是善茬。
林木沒想到守在這雎陽的竟然是程昱和夏侯淵。
特別是程昱，這個人不僅特別狠而且做的一手好肉幹。
此人用計經常都是不留餘地，對於自身安危毫不在惜，常常以身犯險。
“不必擔憂，讓將士們準備攻城便是。”
林木擺了擺手，示意劉備下去準備。
“陛下萬萬小心，陛下乃大漢天子，切不可因急於一時而身犯險境啊。”
林木策馬向前，看著這雎陽城大笑道。
“就憑這雎陽城也配稱之為險地？那朕又算什麽？”
劉備上前想要勸林木，但林木卻又道。
“傳令紮營，明日攻城！”
劉備無奈，隻能退下。
在迴營的路上，張飛迴頭看了一眼正在打量雎陽城的林木。
“大哥，陛下這是準備怎麽攻城，俺怎麽沒有看出來啊。”
還沒等劉備迴答，關羽便道。
“你能看出來什麽來？少喝些酒才是真的。”
此時張飛還沒有被呂布教育過，因此極其喜愛飲酒。
但礙於兄弟情麵，劉備與關羽也隻能不斷的勸，而不能真的做什麽。
三人迴營之後，劉備便開始傳令安營紮寨，當營寨紮好之後，劉備這才鬆了口氣。
張飛卻是見大哥二哥都有事做，沒有人管著自己了，便一個人來到了軍需處……
劉備剛將大營安排完，又巡視了一圈看看有沒有疏漏。
自古以來打仗就是在比誰的錯誤少，一旦有一點失誤就會被敵人抓住機會一舉擊潰。
就比如說夷陵之戰，又亦或是赤壁之戰。
前者隻是在林中紮營罷了，就被陸遜抓住了機會。
而後者更是倒黴，長江上的風向變化就讓曹操大敗而歸。
巡查了一圈後，並沒有發現疏漏，就在劉備正準備辦公的時候，一士卒卻是跑了過來對劉備道。
“劉將軍，陛下請你過去。”
“可知是什麽事？”
“好像是與張將軍有關。”
劉備聽後心都快揪起來了，這張飛無論是武力亦或是義氣都很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醉酒惹事。
劉備一邊讓親兵去尋關羽，一邊趕忙朝著林木的大帳趕去。
剛到大帳口卻發現張飛已經在帳內了，隻是張飛滿身的酒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在張飛的一旁，十數個酒壇子東倒西歪的倒在一邊。
劉備暗道一聲不好，這怕是張飛醉酒頂撞了天子。
他常與張飛道，不可在天子麵前失了禮儀，平時張飛一直都做的不錯，怎麽在今日就醉在了這裏。
劉備朝著林木行了一禮，但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陛下……”
就在這時關羽也已經來到了大帳之中，看見張飛和劉備的模樣，關羽也趕忙拜在了地上。
“陛下，若是我三弟衝撞了陛下，還請陛下降罪。”
林木笑著讓劉備將張飛帶走。
“無妨，今天這頓酒還是朕請翼德吃的，迴去之後不要怪罪翼德才是。”
劉備趕忙道是，然後與關羽一起將張飛拖到了自己的營中。
時間到了夜裏，劉備和關羽看著倒在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張飛，歎了口氣。
雖然林木說不要怪罪張飛，但誰知道林木心中是怎麽想的？
劉備曾經親眼看見林木喜怒無常，就像是對於禁一樣。
上一秒還在說若是歸降的話，可入軍中好像顯得十分大度，下一秒就說若是不從就斬了。
幸好於禁這人很是識時務，劉備剛一張嘴就選擇了投降。
士卒將油燈點起，關羽看著張飛睡不著，將春秋拿了出來讀。
等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張飛這才有了些反應。
張飛一頭翻起身來，趴在床邊然後大口的吐了起來。
關羽和劉備想要上前，但又恨鐵不成鋼，看張飛實在是難受，這才端了一壇水來遞給張飛。
幾口水下肚，然後又吐了出來，張飛這才好了一點。
劉備指著張飛。
“三弟你……”
卻沒想到劉備還沒有說話，張飛就說道。
“我再也不喝酒了。”
“嗯？”
劉備和關羽對視了一眼後，有些驚奇。
“你昨天到底幹了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