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殿之後,林木換上了一身常服,便來到了洛陽城外。


    在入城的時候林木就已經看見,城外有人在施粥,原本滿地餓殍的情況已經好了許多。


    當來到城外的時候,賈詡來到了林木的麵前,口中高唿陛下。


    這些流民哪裏見過皇帝,見賈詡跪倒,便紛紛跪倒在地。


    賈詡口中高唿道。


    “謝陛下賜糧以救百姓。”


    唯有賞與罰,不可假於人。


    這施粥救人的是林木,即便執行的時候,是賈詡去執行的,他也要告訴這些流民,這不是他賈詡施的粥,而是天子。


    要感謝的話,就去感謝天子。


    而現在這個時候,便正是最好的時候。


    這些流民這才明白,施粥救他們的是林木,口中不斷的山唿萬歲,一邊不停的朝著林木叩拜。


    林木繞過賈詡,將跪在地上的流民扶起,為其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


    “各位這粥每天可還夠吃?”


    “夠吃,夠吃。”


    林木上前與百姓一陣寒暄之後,林木便和賈詡一同來到了粥棚之中。


    林木將施粥的人拉到一邊,然後自己拿起勺子為排隊領粥的流民盛粥。


    賈詡也讓另一人到一邊去,自己也拿起來勺子給流民施粥。


    一邊施粥一邊說道。


    “陛下,這幾天大半家族都將搶走的糧食退還給了朝廷,甚至其中有不少還多還了一些,但還有一些卻沒有退的意思。”


    “搶掠軍糧何罪?”


    賈詡猶豫了一下後,這才說道。


    “死罪……”


    “既然是死罪,為何還來問我?”


    賈詡沒想到林木竟然是這個意思。


    “可是,這些家族牽扯到了朝廷之中,的一些官員……”


    “若有欺瞞之舉,皆斬。”


    “諾。”


    林木將一大勺粥盛在一個流民遞來的瓦片上。


    看著眼前的大片流民,林木突然想到了什麽。


    “既然都施粥了,就別吝嗇了,吩咐下去,皇宮急需修繕,若是有人願意來皇宮之中修繕做工,便可吃飽,而且還能外帶三碗粥。”


    賈詡聽到了林木的話後,眼前便是一亮。


    如今皇宮之中還是一片焦土,若是靠那幾百個人慢慢清理不知道要清理到什麽年月去。


    現在這些流民數量確實龐大的很,讓這些流民去修繕皇宮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法子。


    而且皇宮可以靠這樣的法子去修繕,那麽其他的呢?


    洛陽城幾經磨難,城牆也早已經損壞多處。


    再加上城內的民宅也有不少在當初動亂的時候被毀掉的。


    “諾。”


    ………


    冀州府內,冀州牧韓馥正在與一人飲酒。


    席間氣氛正酣的時候,這人笑著開口了。


    “韓冀州,在下有一言欲言不知可否?”


    韓馥趕忙道。


    “友若自可言之。”


    友若是荀諶的字,荀家乃是穎川世家,但是自從董卓入洛陽後,穎川也被荼毒。


    荀家便早已撤離了穎川,來到了冀州。


    而到了冀州之後,袁紹待荀家為上賓,於是荀諶便入了袁紹麾下。


    這一次來荀諶便是代表袁紹來的。


    “韓冀州如今情形如何?”


    韓馥猶豫了一番之後,這才開口說道。


    “危如累卵。”


    原來自從董卓被殺之後,韓馥便帶人返迴了冀州。


    剛一返迴冀州,便趕上了麴義叛亂。


    韓馥本就軟弱,不能與之敵。


    再加上北方公孫瓚也開始動手,準備入冀州。


    內有叛亂,外有強敵,這種情況說是危如累卵都是恭維了。


    荀諶看見韓馥臉上的恐懼,心中暗笑道。


    “如今隻有一計可成。”


    韓馥站起身來,來到了荀諶的身邊。


    “何計?”


    “韓州牧不若讓冀州於我家主公。”


    “啊?!”


    韓馥本就軟弱,聽到這話之後竟然沒有當即將荀諶趕出去,反而開始思考這一計的可行性了。


    …………


    五天之後,洛陽城內。


    “袁紹請加冀州牧?”


    林木看著呈上的書簡,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這天下說是漢室,其實早已是諸侯林立。


    原本的情況下,州牧與郡刺史其實隻有朝廷任命的份,但是自從漢室許各地自行募兵之後,這種情況便數不勝數。


    因為朝廷的命令已經根本無法有效的執行下去了。


    就像是袁紹如今,有兵有將,名望還高。


    這個時候就算是朝廷派去一個新的冀州牧,又能如何?


    他真的是冀州牧嗎?


    權力這東西,隻有下麵的人遵守才有用,而這種情況下誰會去管朝廷任命的州牧?


    冀州上上下下全是袁紹的人,就算是林木不同意,袁紹還是實際上的州牧。


    不光是冀州,大漢十三州皆是如此,有兵有將占領一郡便是郡刺史,占領一州便是州牧。


    朝廷的任命已經成了一紙空文,有自然更好,沒有也無所謂。


    想要這些諸侯真正臣服,唯有收迴他們的兵權,剪除他們的羽翼,他們才能聽話。


    但他們會這麽站著乖乖的讓朝廷剪嗎?


    不可能的!


    一旦朝廷有這個意思,即便是天子又如何?


    該反叛還是反叛,不要說在如今已經式微的漢室朝廷了。


    即便是在朝廷還有影響力的時候,一旦有什麽削藩、罷免兵權什麽的,都會有人起兵反叛,更何況是現在。


    什麽吳三桂、朱迪之流,數不勝數。


    不影響自身利益的時候,尊你是天子,影響到自身利益的時候。


    一個個不是天氣冷了加一件衣裳,就是天子身邊出現小人了,要不然就是聽見狐狸叫了,甚至還有算命大師的。


    林木現在如果敢下召,說解除各地郡縣兵權。


    馬上這青天就該再死一次了,到時候什麽東西北—華老仙也會批量出現。


    林木就算是再強,他的武器也還是斧頭不是原子彈,他的頭發也不會突然變得金黃。


    因此飯要一口一口吃,地盤還是要一個一個打。


    但即便是這樣,這州牧林木也不願給。


    雖然此事已經幾乎約定俗成,甚至袁家按理來說甚至可以說是大漢忠臣。


    袁隗死在董卓刀下,袁紹袁術起兵反董,這樣的忠臣按理來說給一個冀州牧不為過。


    但林木就是不願意給,什麽狗屁約定俗成的規矩。


    朕不給,你不能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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