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進徐渭熊手裏的不是情報,也不是什麽紙張,而是她沒吃完的,又被蘇逸之用真氣加熱了個通透的牛肉餅。


    徐渭熊感受到手中一陣溫熱,立馬一愣,而後抬起頭來。


    “你不是在前麵喝酒嗎?怎麽這麽快就喝完了?”


    蘇逸之將徐渭熊右手的毛筆輕輕拿了下來,握著徐渭熊的手捧住了那個牛肉餅。


    “不差這一天。”


    “你難不成要在新婚之夜和這些東西在一起嗎!”


    徐渭熊看著蘇逸之長出一口氣。


    “你要是累了,你就先沐浴躺下吧,我把這最後的弄完了我就來。”


    蘇逸之微微一笑。


    “想都不要想。”


    “你要是不和我一起來,我現在立馬就把這些東西塞到徐鳳年房裏,我可不管他們兩口子是不是洞房,我要是去了絕對會讓他們倆難受死。”


    徐渭熊聞言秀眉緊簇,輕輕打了一下蘇逸之。


    “你這個人你是流氓啊,我看你什麽都像,就是不像個道士。”


    “這些都是很緊要的,我必須得盡快做出應對才行。”


    蘇逸之搖了搖頭。


    “做什麽應對呀做應對。”


    “這些破玩意兒,你沒迴來之前難道沒有人負責嗎?你沒迴來之前難道北涼所有的政務都癱瘓了嗎?”


    徐渭熊搖了搖頭。


    “你若非這麽說的話,那自然是沒有。”


    “不過這些消息……”


    蘇逸之忽然笑了。


    “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徐渭熊聞言好勝心一下就上來了。


    隻見他三口兩口便把手裏的牛肉餅吃幹淨了,然後緩緩起身。


    “我跟你說,十四歲那年,我就已經看過這世界上最著名的春宮圖了。”


    “男女之間的那點兒事,我也早就已經了然於胸,你以為我怕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我是不是怕了。”


    二郡主說完上來便開始撕扯蘇逸之的衣服,蘇逸之哈哈一笑戰意昂然。


    當即開始你卸我的甲,我卸你的甲。


    事實證明,實踐永遠高於理論。


    二郡主理論知識可以說是滿分,隻可惜碰見了蘇逸之這種色中惡鬼,花叢高手,牡丹裙下急先鋒,豔花叢中趙子龍,也隻有敗下陣來的份。


    那一夜,二郡主沒有拒絕蘇逸之。


    那一夜,蘇逸之傷害了二郡主。


    二郡主平日裏是朵孤高冷豔的花,可情到深處的時候也是會嬌豔欲滴,略帶反差。


    一夜過後,蘇逸之的肩頭出現了幾個咬痕,後背出現了幾處抓傷,以蘇逸之的真氣還會出現如此情況,怕是隻有一種可能,二郡主不服輸,即便是在主戰場敗了,也要給對手留下一點小小的印記。


    ……


    摘下這朵高貴冷豔又智慧的花朵,讓蘇逸之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征服感,第二日一早,蘇逸之離開累的實在起不來批折子的徐渭熊,早早的起來穿好了衣服,然後把桌子上的這些折子什麽的一股腦的打包全送到徐北枳那裏去了。


    徐北枳見到神采飛揚的蘇逸之,又看了看蘇逸之手裏的折子。


    貌似猜到了蘇逸之要幹嘛。


    “放心,二姑爺不用擔心,我一定能把這些折子批好,不讓這些折子阻礙您和二郡主。”


    蘇逸之將折子放下而後笑道。


    “好了,橘子那就多謝你了,我和我家郡主不會忘了你的。”


    蘇逸之拍了拍徐北枳的肩膀,然後離開了。


    徐北枳看著這些折子苦笑一聲,心裏尋思著這斬仙道人也太記仇了。


    ……


    太安城皇宮內,今年貌似是趙家天子近幾年來過得最不好的一個年。


    以往過年的時候,趙家天子都已經習慣了有一個身穿一身猩紅蟒袍,白發直拖到地的老太監給他說些體己的拜年話。


    今年那個老太監不在了,已經死了。


    明麵上大內的第一高手已經沒了,這也就罷了,培養一個又能打又忠心的太監不容易,但培養一個貼身太監還不容易嗎?


    可能現如今也怕是不成了,因為就算是在培養一個貼身的太監也沒用了,大內有兩個高手,一個在表麵的人貓韓貂寺,另一個便是背地裏的柳蒿師。


    當年太安城白衣案的主謀之一。


    也是趙家天子能安安穩穩睡個踏實覺的原因之一。


    他現在能讓趙家天子安安穩穩睡一覺的兩個人都沒了,這就相當於少了個枕頭,少了個被子,一樣都能睡,但睡得舒不舒服踏不踏實,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唯一讓趙家天子還算舒心的,可能也就是這個太子選的真是不錯,趙篆作為太子,把一切事都安排的穩穩當當,妥妥貼貼,很是明白。


    可是陛下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因為不久之後一個來自北涼的消息讓趙家天子差點發了瘋。


    最能讓一個男人發怒的事情是什麽?除了父母之仇,妻兒之仇以外,大約就是頭頂上被扣了綠帽子這種事。


    尤其是天子,能做皇上的,都認為自己是這天底下最為獨特的男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們在麵對這種事的時候更加的憤怒。


    更讓趙家天子生氣的是,北涼那個小兔崽子,已經展現出不亞於他老爹的外交手段。


    竟然還敢拿這事和自己談條件,偏偏自己還不得不聽他這個條件,被這小兔崽子拿捏住,不得不眼睜睜的看著幽燕山莊那麽好的一個鑄劍門派搬到北涼。


    趙家天子太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了,這意味著幽燕山莊從此以後就變成本北涼的一個門派了。


    幽燕山莊的存在,毫無疑問給此時的北涼,解了燃眉之急。


    最讓趙家天子不安心的是,鬼知道姓徐的那個小兔崽子會不會和他爹一般無恥?這個把柄他會不會吃一輩子?


    被人戴了帽子的憤怒在此時此刻完全爆發了。


    此時對趙家天子來說,泄憤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那個膽敢背叛自己的娘們。


    那一晚上後宮流血不止,除了來自北涼那封信上提到的名字以外,一些稍有嫌疑的嬪妃也被慘遭清洗。


    不僅嬪妃們遭到了清洗,就連大內護衛們也統統換了一波,原來的那些貶的貶,不管之前多受陛下信任,之後的下場最好也不過就是離開京城,去到邊陲,當個大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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