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外化身在某一瞬間,突然失去了與本體之間的聯係,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無奈他隻得繞著武當山外圍百裏地以外,開始四處遊蕩,他總感覺要出事,但又不知道會出什麽樣的事,大約會是多大的事才能讓本體消失斷絕與自己的聯係?


    而就在這時,身外化身突然注意到前麵有一個老者,老者手裏握著刀氣勢頂天立地,一往無前,又如刀鋒畢露。


    身外化身立馬亮出素王劍,劍意猛然攀升。一時之間二人猶如一把絕世好劍,另如一把絕世神刀,針鋒相對。


    齊練華感知到對方滔天的劍意和戰意,便大概猜到這位便是那傳說中的斬仙道人……的分身了。


    齊練華漸漸止住,溢出在身外的刀意。


    “前麵可是斬仙道人?”


    身外化身與蘇逸之本體的記憶知識都是全麵繼承的,他看到麵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老者,手中拿著刀,卻有如此霸道的霸氣和刀意,便猜到這人大約就是那個徐鳳年的外公刀甲齊練華。


    “前輩可姓齊?”


    齊練華聞言哈哈一笑。


    “果然是斬仙道人的分身,隻怕在當初老夫在北涼王府的時候,你就已經把老夫認出來了吧?”


    其實這事兒還真沒有。


    蘇逸之當初在北涼王府的時候,還真找過這麽一位仁兄,可最後沒找著。


    該說不說,徐鳳年的外公隱藏的是真好,當初蘇逸之愣就沒發現這麽一號人物,別說是他了,就算是南宮仆射,這位都快長在聽潮閣了,也沒察覺到王府還有這麽一位刀甲。


    身外化身也漸漸收斂了身上的劍意。


    “老前輩攔住貧道的路,應該不是要和貧道比試一番吧?”


    齊練華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武當山有一劫數,拓跋菩薩已經南下入境了,北莽幾十萬大軍列兵邊境,稍有不慎,擦槍走火便是天下大亂。”


    “武當山應該是出了什麽事了,這才讓北莽嗅到了機會,你我要聯手擋住拓跋菩薩,徐驍的義女……哦,也就是你的未婚妻,已經派人去武當山搬人了,除了拓跋菩薩以外,老夫不知道是否還有人趁亂入境。”


    蘇逸之化身一直聽到這這才明白,怪不得聯係不到本體了,他能感覺到本體還活著,但就是不知本體在做什麽,想來此刻應是十分虛弱的狀態。


    “老前輩用得著這麽多人嗎?拓跋菩薩我打過。”


    齊練華搖了搖頭。


    “如果拓跋菩薩想不管不顧直奔武當山的話,隻怕現在人手還是不夠,就如同一位陸地神仙境高手想跑,天底下很難有人能徹底攔住,就連同境界的高手也未見得管用。”


    “所以老夫要了這麽多人,都是為了保險起見,畢竟老夫的外孫也在武當山。”


    “我們今日要做的就隻有一個,殺了拓跋菩薩!”


    化身蘇逸之思索一番點了點頭。


    “可以。”


    就在這時,二人齊齊向西北方向望去。


    已經有人和拓跋菩薩打起來了。


    真氣波動波的好似湍急的瀑布一般激烈。


    齊練華臉色一變。


    “竟然有人先碰到拓跋菩薩了。”


    化身蘇逸之淡淡的說道。


    “應該是聽潮閣裏那位。”


    齊練華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原來是她。”


    “不過她隻怕挺不了多久,我們得盡快。”


    ……


    稍早一些的時候。


    拓跋菩薩一路南下,這一路他殺了北涼很多士兵。


    每一個都扛不過他一拳,除了那個靠著老馬躲開自己兩拳的孩子。


    這便是拓跋菩薩給自己身份的肯定。


    對付這樣的士兵一拳就足夠,畢竟不是帶兵作戰,若帶兵作戰,他的軍人身份要排在他高手身份之前。


    但他現在要做的是殺人,這是刺客該幹的勾當。


    所以拓跋菩薩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他隻能給自己多加一些限製,比如說能挺過自己一拳的。


    若是能挨著自己一拳不死的,那自己便會留他一條小命,若是躲開自己兩拳的,那自己便不再追他。


    可能是那句話,除了一開始那個好運的孩子,後邊沒有這麽好運的了。


    拓跋菩薩捏碎了一個北涼士兵的頭顱之後,輕輕唿出一口氣,就在這時,隻見一個一襲白衣,手中握有一長一短,兩柄刀的俊秀男人突然殺到了自己麵前。


    拓跋菩薩抬手交叉護在自己身前,那白衣如同旋轉的陀螺一般,刹那之間劈出四刀,均打在這拓跋菩薩雙臂的金色紋路之上,發出金鐵交錯之聲。


    拓跋菩薩趁著換刀的間隙瞬間打出一拳,那白衣人好似蝴蝶一般,順著拓跋菩薩的拳頭便繞飛了過來,又是一刀直取拓跋菩薩的喉嚨。


    拓跋菩薩臉色一變,當即向後跳板橋,驚險躲開這一刀。


    拓跋菩薩心裏湧起一股十分奇怪的感覺。此人的刀法算不得如何厲害,但就一個字,快,而且快的令人發指。


    集中一點,登峰造極,這樣的對手拓跋菩薩不是沒碰見過。


    一般被這種敵人一擊得手的話,那輕則重傷,重則當場身亡,這都是常有的事。


    可這樣的對手也麵臨著一個短板,那就是不夠全麵。


    拓跋菩薩盯著這個俊美的年輕人開口問道。


    “好快的刀,你是誰?”


    南宮仆射將春雷、繡冬交叉在一起,兩把刀輕輕碰撞,便發出令人膽寒的金屬摩擦聲。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不可能到武當。”


    拓跋菩薩淡淡的說道。


    “膽大包天,不知死活!”


    拓跋菩薩說完猛的衝了過來,兩條如同長臂猿一樣的雙臂猛的打出一記雙峰貫耳,這一下若打中,隻怕就算是大金剛境的頭顱,今天也該破碎當場。


    南宮仆射向後一閃,手中雙刀不停揮舞,那拓跋菩薩打出一拳就要挨上四刀,縱然是這四刀無法切開它的防禦,但亦可讓他手上的金光減弱。


    拓跋案菩薩一拳上鉤,直打向南宮仆射的腹部,南宮仆射好似輕靈的鳥兒一般,腳尖點在那拓跋菩薩的拳風之上,不僅沒被強橫霸道的罡風當場轟成碎肉,而且還借著這股力量,一躍縱高十幾丈。


    可曾見過一招從天而降的陀螺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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