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聞言,心中便了然了。


    “既如此,君子成人之美,那我也就不強求了,那二十柄符劍,本世子說到做到,等本世子迴了府上,這就讓人送來。”


    張凍齡聞言趕緊起身。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今日二位恩公已經給了我們幽燕山莊這麽大的恩情,我們怎麽還能再要這些符劍呢?”


    徐鳳年微微一笑。


    “沒有了這二十柄符劍,想來即便再給你三年時間,也鑄不出七十柄符劍。”


    “到那時我們不在莊子上,還有誰也能擋住觀音宗,你難道就忍心你們夫妻倆撒手離去,不管你們的兒子嗎?”


    “這……”


    張凍齡猶猶豫豫的,徐鳳年哈哈一笑。


    “要不這件事還是看看這位道長怎麽說?”


    徐鳳年說完,看向一旁的蘇逸之,蘇逸之淡淡地說道。


    “符劍放在北涼王府也是封存起來。”


    “若這些符劍有了劍靈,隻怕與其待在狹小,黑暗的盒子裏麵,被人用土封住放在洞裏,還不如就叫人拿出去重見天日。”


    “南海觀音宗那幫人大約是不會讓這些符劍蒙塵的。”


    “不過張莊主也不必擔憂,出手是貧道出的手,至於他那二十柄符劍,可以以劍換劍嘛!”


    “未來涼莽大戰,已是避無可避,符劍對於北涼來說起不到什麽作用,但是名劍可以。”


    “更何況不光北涼需要,我們武當也需要,用劍換劍想來張莊主心裏也能好受一點,也不至於時時刻刻都想著幽燕山莊,欠北涼和武當山太多的恩情。”


    蘇逸之說出武當山的三個字的時候,這就相當於是變相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張春霖心裏激動得不行,巴不得現在就跪在蘇逸之麵前狠狠地磕幾個頭,就把這個師父認下來得了。


    莊主夫人似乎察覺到兒子有什麽異樣,急忙迴頭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兒子,以眼神示意叫他沉住氣。


    畢竟他爹現在已經沉不住氣了,這父子二人總得有一個沉得住氣的吧。


    果不其然,那張凍齡趕緊說道。


    “這個可以,這個可以,我們幽燕山莊所有密室包括龍岩香爐在內,都可為二位恩公打開,請二位恩公隨便去用,全都給二位恩公也可以!”


    “我算了算,現在幽燕山莊各種藏劍加起來怎麽著也有八十柄,包括龍須烽燧在內九柄名劍,都可用來交換!”


    “隻是我兒的無根之水,怕是不能用來交換,畢竟是我兒及冠之年的禮物。”


    一旁的張春霖再也忍不住了。


    “不行爹,咱們莊子就算是砸鍋賣鐵也得湊夠一百柄名劍才好說,包括我這把無根天水也拿去。”


    張凍齡見兒子也有自己這番赤誠之心,心下高興,笑著點了點頭。


    “當是如此!當是如此啊!”


    蘇逸之被這爺倆逗笑了。


    “慢來慢來二位,用不了那麽多。”


    “這些劍大多都會留在武當山,北涼不好說,但武當山上能配得上這些劍的也沒幾個。”


    “而且一百柄劍太過沉重了。”


    “這樣吧,也不必砸鍋賣鐵了,有多少換多少,包括那九柄名劍,如此可算是還清了兩家的恩?”


    張凍齡還沒說話呢,張春霖連忙說道。


    “可以可以,太可以了!”


    “要是二位恩公不嫌棄,我願親自駕車帶著劍送去北涼,正好小子還想遊曆遊曆江湖。”


    蘇逸之哈哈一笑。


    “名劍不包括你那一把無根天水在內,你這把無根天水倒很配得上你,日後若能在江湖劍道上小有所成的話,也總該手裏有把趁手的兵器才是。”


    “說來貧道也是愛劍之人,不知莊主和夫人能否先讓人把劍帶來,讓貧道先觀上一觀?”


    張凍齡自然是一萬個願意,急忙讓張邯去把剩下的九柄名劍帶了過來。


    幽燕山莊藏著的幾柄名劍都還不錯,不過沒能達到蘇逸之心中的預期。


    這九柄名劍對於蘇逸之來說,一柄都留不下。


    至於徐鳳年他相比劍,更喜歡刀。


    隻恨這幽燕山莊沒有好刀,如若不然交給二姐夫,二姐夫沒準兒能給自己再吐出個別致的寶刀。


    也不用多好,比顧劍棠的刀好就行。


    張棟梁也是愛劍之人,他已經盯著徐鳳年腰間的那把修長古樸劍,盯了半晌。


    “徐恩公,不知可否借您腰間寶劍一觀?”


    徐鳳年低下頭,看著水寒劍,隨後從腰間摘下來,放到了張凍齡麵前。


    張凍齡取得徐鳳年的同意之後,輕輕地拔出這把水寒劍。


    水寒劍劍刃一現,便是一股寒氣襲來。


    張凍齡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劍!”


    張凍齡拔出水寒劍,劍身纖薄修長,明顯是走快劍的路子。


    可其內又是寒意沁人,這不是寒光的錯覺,而是這柄劍的確是一把絕世好劍。


    徐鳳年伸出手來,張凍齡一愣,將劍遞了迴去。


    那劍被徐鳳年接過來之後,便橫於身前。


    “風蕭蕭兮易水寒!”


    話音一落,那劍身便結出了層層寒霜,尤其以劍身和劍柄連接之處,更是長出數十條冰晶。


    一時之間屋內氣溫驟降,即便是眾人圍在火爐旁也不管用。


    張凍齡驚訝萬分,這劍竟然能憑空生出寒冰!


    “敢問徐恩公,這劍為何人所鑄?”


    徐鳳年也不知道這劍為何人所鑄,畢竟這劍是蘇逸之給他的,他也隻能嗬嗬一笑。


    “說實話,我實在不知這把劍為何人所鑄,在我很小的時候,這把劍就已經存在於北涼王府了。”


    張凍齡記起徐鳳年的父親是大名鼎鼎的人屠徐驍。


    當年徐驍馬踏江湖的時候,可是相傳帶迴去了不少的武功秘籍,以及各種名劍名刀。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徐家管殺不管埋的性子,自然應該是不知道這把劍是何人所鑄。


    “原來如此,此劍太過神奇,若這位鑄劍師還活在世上的話,我定當要先去拜訪一番!”


    徐鳳年撤去水寒劍上的寒意,那冰晶也漸漸消融。


    “還是別著急去拜訪鑄劍大師了,您先把那剩下的幾十柄符劍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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