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戰皇馬（下）
比分領先的特內裏費在伯納烏大肆慶祝，將上一次他們大比分輸球的鬱悶情緒全部發泄出來。
虛……
看台上的球迷發出了陣陣噓聲，不滿特內裏費的進球和大肆慶祝，同時也不滿皇馬的表現，竟然在伯納烏被一支升班馬先進球。
包廂裏的電視機上，從各個角度重放著特內裏費的精彩配合和何塞這記強力頭球，凱瑟琳和伊沙白拉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哇，姐姐，那個就是何塞嗎？他看起來真強壯，嗯那張臉長得也很好看，比拉莫斯那張大胡子臉好看多了。”
凱瑟琳一臉幸福的沒說話，她可對於皇家馬德裏沒有什麽歸屬，誰進球，誰贏球都無所謂，她隻是來看何塞的。
皇馬開球，快速的朝著特內裏費腹地攻來，連續兩次獲得射門機會，可惜沒能進球。
斷下球的特內裏費立刻展開反擊，何塞倚住瓦拉內，將球傳給安東尼奧。
安東尼奧右腳在球上跨過，偏得卡瓦哈爾重心略有偏移，隨即落地的右腳將球磕向左腳，左腳順勢向前一推，快速從卡瓦哈爾身旁跑過。
油炸丸子。
卡瓦哈爾愣神的工夫，安東尼奧已經啟動。
轉過身去的卡瓦哈爾，和安東尼奧處在一條線上，一步之後，安東尼奧領先了半個身位。
卡瓦哈爾立刻知道，拚速度自己不是對手，急忙伸手扒住安東尼奧的肩膀，減緩了安東尼奧的速度，趁著安東尼奧將速度提起來之前，用肩膀撞向安東尼奧。
足球無人控製，滾出了邊線，安東尼奧同樣飛出了邊線，摔倒在地。
特內裏費隊的隊員，全都在等著犯規哨音的響起，裁判卻沒有一絲一毫吹哨的意思，隻是將手伸向特內裏費球門的方向。
別說犯規，連個邊線球都沒給。
桑斯立刻上去交涉，“這麽明顯的動作都不算犯規嗎？他從側後方撞到我隊友的，這應該是我們的任意球。”
裁判一邊後退一邊搖著手指，示意沒有犯規，連話都懶得說。
伯納烏看台上的球迷立刻響起了歡唿聲，他們才不管事實，隻要對他們的主隊判罰有利，他們就高興。
碰了一鼻子灰的桑斯將安東尼奧拉了起來，“安東尼奧，你怎麽樣？”
“我沒事，這樣的球都不犯規嗎？裁判這算不算偏袒主隊，這就是主場優勢嗎？太無恥了……”
桑斯打斷了他的絮叨，“你自己小心點，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大，注意保護自己，其他人也是。”
皇馬繼續加強進攻，兩個邊後衛都壓過了半場，一時間特內裏費的球門岌岌可危。
再一次斷下皇馬的球，特內裏費依舊是長傳找何塞，瓦拉內跟何塞糾纏在一起，拉莫斯在一旁伺機而動。
找好落點的何塞卡住位置，眼角餘光看到了接應過來，準備搶第二落點的弗蘭霍，他的身旁沒有皇馬的人。
足球落下，何塞剛要起跳，瓦拉內一隻手抓住何塞球衣的下擺，用力向後一拉，同時一隻腳卡住何塞的腳。
何塞摔倒在地，球被瓦拉內頂給卡塞米羅，皇馬立刻重新發動攻勢。
起身的何塞立刻衝向裁判，“這不是犯規嗎，你為什麽不吹哨子？你眼睛瞎了嗎？”
何塞居高臨下，唾沫星子噴了裁判一臉。
嘟……
裁判的哨子響了，一張黃牌舉在空中。
看到情況的桑斯急忙衝過去，將憤怒的何塞拉走，生怕何塞再糾纏下去會吃到第二張黃牌。
拉走了何塞，桑斯立刻來找裁判，“先生，你為什麽給我的隊友出示黃牌，他被拉倒在地，我們都看見了，應該判對方犯規，你卻給了我們隊員一張黃牌，這太荒謬了。”
“他質疑判罰，對我說髒話，你最好跟你的隊友們說清楚，質疑裁判判罰，大聲吼叫，我就會對他們出示黃牌警告，裁判也是有尊嚴的。”
桑斯無奈的轉身離開，狠狠地一口吐在了球場上，“呸，屁的尊嚴，還不是因為這裏是伯納烏。”
莫雷諾看到這個判罰，也跑去跟第四裁判表示質疑，場上裁判竟然跑過來，對莫雷諾口頭警告，大為不滿的莫雷諾踢飛了一個水瓶，頓時引來了第四裁判的警告。
上半場第30分鍾，連續進攻的皇馬沒能攻破特內裏費的球門，比分上依舊落後，連續的進攻也消耗了很多皇馬隊員的體力。
皇馬主教練齊達內在邊線大聲吹了口哨，雙手向下壓了壓。
克羅斯接到球後，沒有向前傳，而是迴傳給了後衛，皇馬上下立刻明白，他們要降低進攻節奏了，試圖用節奏的變換，讓對手不適應，從而找到進攻的機會。
特內裏費隊有七個人都集中在球門前防守，他們確實沒什麽好機會。
緩過氣來的特內裏費，隊形也慢慢的壓了出去，兩條邊路進攻也開始有了起色，同時特內裏費的防守陣型也悄然的出現了一絲漏洞。
安東尼奧和何塞的雙人配合也越來越頻繁。
很快，兩人的傳球再次撕開皇馬的防線，安東尼奧帶球在左路突進，拉莫斯再次去補防安東尼奧，安東尼奧抬起左腿，做出了傳中的姿勢，倒地鏟球的拉莫斯從安東尼奧身旁滑過，才發現這是一個假動作。
從容調整了一下的安東尼奧，送出精準的傳中，吸引了防守的何塞在前點頭球後蹭，跟上的弗蘭霍無人防守。
可是弗蘭霍猶豫了，想直接射門，又想調整一下再射，結果動作變形，腳尖碰到球。
足球軟綿綿的滾向球門，庫爾圖瓦急忙將足球壓在身下，一陣後怕。
弗蘭霍急忙向隊友示意是自己的失誤，浪費了一次絕佳的好機會，何塞隻是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別在意，下次踢進去。”
虛……
看台上的皇馬球迷發出了噓聲，伴隨著上下飛舞的白手絹。
這意味著球迷們的不滿，上半場都快結束了，皇馬竟然在伯納烏，比分落後於一支升班馬球隊，而這支升班馬剛剛創造出了比皇馬威脅大得多的一次射門機會。
從地上爬起來的拉莫斯看到這一切，眼中的兇光更盛。
沒過多久，安東尼奧卷土重來，再一次突破卡瓦哈爾的防守，何塞站在禁區線上停下了腳步，仿佛籃球的擋拆戰術一樣，將瓦拉內死死的擋在身後，安東尼奧順勢沿著大禁區線內切。
安東尼奧的左腳技術很好，可是右腳實在不靈光，他不敢貿然的用右腳完成射門，害怕浪費這次機會，餘光掃視，弗蘭霍的身邊也跟著防守人，蘇索還在邊路，中路也沒人跟進。
於是安東尼奧立即減速，左腳外腳背將球停下，半轉身後，完成調整，準備起腳打門。
就是這個減速，讓拉莫斯得到了機會。
麵對禁區線上的安東尼奧，拉莫斯毫不猶豫的下腳鏟斷。
高高抬起的右腳，狠狠地踹在安東尼奧的小腿上。
“啊……”
一聲慘叫迴蕩在伯納烏的上空。
安東尼奧倒在地上，雙手抱著左腿，在地上翻滾，隨後一手捂著膝蓋，將臉埋進草叢，另一隻用力的拍打草坪，希望能減緩疼痛，可是於事無補，他甚至拖著傷腿想要爬動。
“別動，安東尼奧，別動。”何塞親眼看著好友倒在地上，急忙按住了，立刻招手示意隊醫進場，他看的很清楚，拉莫斯那一腳踹得極重。
桑斯衝了上去，一把將剛剛起身的拉莫斯推倒在地，嘴裏大罵著，“混到，你都幹了什麽，你這個劊子手。”
拉莫斯爬起來，一隻手掐住桑斯的脖子，用力推了迴去，雙方的球員立刻擁在一起互相推搡。
嘟……嘟……嘟……
裁判叼著哨子跑過來，二話不說給了桑斯和拉莫斯一人一張黃牌。
桑斯很不滿：“他那故意傷人的動作，你隻給一張黃牌，你這瞎眼的裁判。”
裁判沒管桑斯，俯身去看受傷的安東尼奧，特內裏費的隊醫根本沒管裁判同意，已經衝進球場。
“他怎麽樣？”何塞問道。
“很糟糕，必須立刻送去醫院，這傷很可能威脅到他的職業生涯。”
救護車直接開到了場內，醫護人員小心翼翼的將安東尼奧抬到擔架上，送上救護車。
安東尼奧已經不再哭嚎，雙手垂在兩側，眼睛望向天空，一片灰暗。
何塞怒氣衝衝，幾步衝到拉莫斯身前。
拉莫斯還以為又一個來推搡他的，挺起胸膛做好了迎接的準備，甚至臉上浮現出輕蔑的笑容。
何塞舉起了拳頭，狠狠的一拳打在拉莫斯的臉上，拉莫斯重重的摔倒在地。
嘩……
皇馬的隊員頓時愣住了，身經百戰的他們自然不怕互相推搡，他們有足夠的經驗保護自己和隊友，可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真的在球場上打人的狠角色。
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以前都是拉莫斯擋在他們前麵，現在沒有人了。
還是看台上的球迷最先反應過來。
虛……
看台上噓聲四起，慢慢的變成了辱罵特內裏費隊和何塞的聲音。
包廂裏，國王費利佩和王妃等等一眾皇室人員，連同皇馬的主席，總監等等，同時張大了嘴，他們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麵。
凱瑟琳和伊莎貝拉同樣目瞪口呆。
片刻之後，伊莎貝拉眼中亮起小星星，雙手交叉舉在胸口，“哇，好帥啊，這才是真男人，姐姐，你應該現在就去找他，他肯定會吃紅牌，然後迴到更衣室去，你和他在沒人的更衣室裏約會，呀，真浪漫。”
凱瑟琳如夢初醒，立刻起身，顧不得跟國王和王妃行禮，雙手提起裙擺，飛快的跑出包廂。
“凱瑟琳，你去哪？”國王的吼聲在身後響起，凱瑟琳充耳不聞，跑得更快了。
球場上，裁判嘴裏的哨子拉著長音，手裏舉著紅牌衝到事發現場，拿在手中的紅牌在空中又晃了晃。
何塞揮手打掉裁判的紅牌，雙手用力，將裁判推倒在地，低著頭怒吼：“你特麽應該早點把那破牌子從你的屁股裏掏出來，那樣的話我的兄弟就不會受傷。”
說完，何塞轉身朝著球員通道走去。
裁判坐在地上已經嚇傻了，他的職業生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何塞看他的眼神簡直像要殺了他一樣。
打人、被紅牌罰下、攻擊裁判，看台球迷罵得更歡了。
走到球員通道前的何塞對這個球場，這支球隊，這裏的球迷，沒有一絲好感，聽到音量加大的噓聲，何塞停下了腳步。
他高高舉起雙手，五指張開，作投降狀。
看台上的球迷都看到了何塞的動作，還以為這是投降的意思，停下了罵聲等待後續。
何塞猛的收起八根手指，留下兩根中指，用力的向上一比。
8萬多人的伯納烏立刻安靜了下來，整整兩秒鍾之後，球迷們才反應過來他們看到了什麽。
更大聲音的噓聲、謾罵響了起來。
而何塞已經消失在了球員通道裏。
跑迴更衣室的何塞，顧不上洗澡，換下了滿是汗水和汙漬的球衣，拿上手機，給莫雷諾發了條短信，便匆匆離開更衣室。
來到球場外，擠過擁擠的人群，何塞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安東尼奧所在的醫院。
凱瑟琳的晚禮服限製了她的速度，從包廂出來，穿過vip通道來到一層，再找到客隊更衣室的位置，這些花了凱瑟琳很長時間。
在更衣室門前遇到了工作人員，經過詢問才知道，何塞已經離開了更衣室。
凱瑟琳不信邪的走進了更衣室，裏麵空無一人，刺鼻的汗臭味充斥著她的鼻腔。
凱瑟琳捂住了鼻子，一把椅子上，她看到了一件球衣，她將球衣拿起，正是何塞的9號球衣，號碼上麵繡著的不是西班牙名字jose，而是兩個字母he。
何塞真的不在這。
凱瑟琳悵然若失，手裏拿著何塞的隊服走出了更衣室。
工作人員急忙上前說道：“公主殿下，請馬上離開這裏，快要中場休息了，球員們很快就會來到更衣室這裏，讓他們看到您在這裏，可能會引發混亂，威脅您的安全。”
凱瑟琳不置可否，工作人員急忙領著凱瑟琳離開了更衣室。
她的手裏，還死死的抓著何塞的球衣。
比分領先的特內裏費在伯納烏大肆慶祝，將上一次他們大比分輸球的鬱悶情緒全部發泄出來。
虛……
看台上的球迷發出了陣陣噓聲，不滿特內裏費的進球和大肆慶祝，同時也不滿皇馬的表現，竟然在伯納烏被一支升班馬先進球。
包廂裏的電視機上，從各個角度重放著特內裏費的精彩配合和何塞這記強力頭球，凱瑟琳和伊沙白拉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哇，姐姐，那個就是何塞嗎？他看起來真強壯，嗯那張臉長得也很好看，比拉莫斯那張大胡子臉好看多了。”
凱瑟琳一臉幸福的沒說話，她可對於皇家馬德裏沒有什麽歸屬，誰進球，誰贏球都無所謂，她隻是來看何塞的。
皇馬開球，快速的朝著特內裏費腹地攻來，連續兩次獲得射門機會，可惜沒能進球。
斷下球的特內裏費立刻展開反擊，何塞倚住瓦拉內，將球傳給安東尼奧。
安東尼奧右腳在球上跨過，偏得卡瓦哈爾重心略有偏移，隨即落地的右腳將球磕向左腳，左腳順勢向前一推，快速從卡瓦哈爾身旁跑過。
油炸丸子。
卡瓦哈爾愣神的工夫，安東尼奧已經啟動。
轉過身去的卡瓦哈爾，和安東尼奧處在一條線上，一步之後，安東尼奧領先了半個身位。
卡瓦哈爾立刻知道，拚速度自己不是對手，急忙伸手扒住安東尼奧的肩膀，減緩了安東尼奧的速度，趁著安東尼奧將速度提起來之前，用肩膀撞向安東尼奧。
足球無人控製，滾出了邊線，安東尼奧同樣飛出了邊線，摔倒在地。
特內裏費隊的隊員，全都在等著犯規哨音的響起，裁判卻沒有一絲一毫吹哨的意思，隻是將手伸向特內裏費球門的方向。
別說犯規，連個邊線球都沒給。
桑斯立刻上去交涉，“這麽明顯的動作都不算犯規嗎？他從側後方撞到我隊友的，這應該是我們的任意球。”
裁判一邊後退一邊搖著手指，示意沒有犯規，連話都懶得說。
伯納烏看台上的球迷立刻響起了歡唿聲，他們才不管事實，隻要對他們的主隊判罰有利，他們就高興。
碰了一鼻子灰的桑斯將安東尼奧拉了起來，“安東尼奧，你怎麽樣？”
“我沒事，這樣的球都不犯規嗎？裁判這算不算偏袒主隊，這就是主場優勢嗎？太無恥了……”
桑斯打斷了他的絮叨，“你自己小心點，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大，注意保護自己，其他人也是。”
皇馬繼續加強進攻，兩個邊後衛都壓過了半場，一時間特內裏費的球門岌岌可危。
再一次斷下皇馬的球，特內裏費依舊是長傳找何塞，瓦拉內跟何塞糾纏在一起，拉莫斯在一旁伺機而動。
找好落點的何塞卡住位置，眼角餘光看到了接應過來，準備搶第二落點的弗蘭霍，他的身旁沒有皇馬的人。
足球落下，何塞剛要起跳，瓦拉內一隻手抓住何塞球衣的下擺，用力向後一拉，同時一隻腳卡住何塞的腳。
何塞摔倒在地，球被瓦拉內頂給卡塞米羅，皇馬立刻重新發動攻勢。
起身的何塞立刻衝向裁判，“這不是犯規嗎，你為什麽不吹哨子？你眼睛瞎了嗎？”
何塞居高臨下，唾沫星子噴了裁判一臉。
嘟……
裁判的哨子響了，一張黃牌舉在空中。
看到情況的桑斯急忙衝過去，將憤怒的何塞拉走，生怕何塞再糾纏下去會吃到第二張黃牌。
拉走了何塞，桑斯立刻來找裁判，“先生，你為什麽給我的隊友出示黃牌，他被拉倒在地，我們都看見了，應該判對方犯規，你卻給了我們隊員一張黃牌，這太荒謬了。”
“他質疑判罰，對我說髒話，你最好跟你的隊友們說清楚，質疑裁判判罰，大聲吼叫，我就會對他們出示黃牌警告，裁判也是有尊嚴的。”
桑斯無奈的轉身離開，狠狠地一口吐在了球場上，“呸，屁的尊嚴，還不是因為這裏是伯納烏。”
莫雷諾看到這個判罰，也跑去跟第四裁判表示質疑，場上裁判竟然跑過來，對莫雷諾口頭警告，大為不滿的莫雷諾踢飛了一個水瓶，頓時引來了第四裁判的警告。
上半場第30分鍾，連續進攻的皇馬沒能攻破特內裏費的球門，比分上依舊落後，連續的進攻也消耗了很多皇馬隊員的體力。
皇馬主教練齊達內在邊線大聲吹了口哨，雙手向下壓了壓。
克羅斯接到球後，沒有向前傳，而是迴傳給了後衛，皇馬上下立刻明白，他們要降低進攻節奏了，試圖用節奏的變換，讓對手不適應，從而找到進攻的機會。
特內裏費隊有七個人都集中在球門前防守，他們確實沒什麽好機會。
緩過氣來的特內裏費，隊形也慢慢的壓了出去，兩條邊路進攻也開始有了起色，同時特內裏費的防守陣型也悄然的出現了一絲漏洞。
安東尼奧和何塞的雙人配合也越來越頻繁。
很快，兩人的傳球再次撕開皇馬的防線，安東尼奧帶球在左路突進，拉莫斯再次去補防安東尼奧，安東尼奧抬起左腿，做出了傳中的姿勢，倒地鏟球的拉莫斯從安東尼奧身旁滑過，才發現這是一個假動作。
從容調整了一下的安東尼奧，送出精準的傳中，吸引了防守的何塞在前點頭球後蹭，跟上的弗蘭霍無人防守。
可是弗蘭霍猶豫了，想直接射門，又想調整一下再射，結果動作變形，腳尖碰到球。
足球軟綿綿的滾向球門，庫爾圖瓦急忙將足球壓在身下，一陣後怕。
弗蘭霍急忙向隊友示意是自己的失誤，浪費了一次絕佳的好機會，何塞隻是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別在意，下次踢進去。”
虛……
看台上的皇馬球迷發出了噓聲，伴隨著上下飛舞的白手絹。
這意味著球迷們的不滿，上半場都快結束了，皇馬竟然在伯納烏，比分落後於一支升班馬球隊，而這支升班馬剛剛創造出了比皇馬威脅大得多的一次射門機會。
從地上爬起來的拉莫斯看到這一切，眼中的兇光更盛。
沒過多久，安東尼奧卷土重來，再一次突破卡瓦哈爾的防守，何塞站在禁區線上停下了腳步，仿佛籃球的擋拆戰術一樣，將瓦拉內死死的擋在身後，安東尼奧順勢沿著大禁區線內切。
安東尼奧的左腳技術很好，可是右腳實在不靈光，他不敢貿然的用右腳完成射門，害怕浪費這次機會，餘光掃視，弗蘭霍的身邊也跟著防守人，蘇索還在邊路，中路也沒人跟進。
於是安東尼奧立即減速，左腳外腳背將球停下，半轉身後，完成調整，準備起腳打門。
就是這個減速，讓拉莫斯得到了機會。
麵對禁區線上的安東尼奧，拉莫斯毫不猶豫的下腳鏟斷。
高高抬起的右腳，狠狠地踹在安東尼奧的小腿上。
“啊……”
一聲慘叫迴蕩在伯納烏的上空。
安東尼奧倒在地上，雙手抱著左腿，在地上翻滾，隨後一手捂著膝蓋，將臉埋進草叢，另一隻用力的拍打草坪，希望能減緩疼痛，可是於事無補，他甚至拖著傷腿想要爬動。
“別動，安東尼奧，別動。”何塞親眼看著好友倒在地上，急忙按住了，立刻招手示意隊醫進場，他看的很清楚，拉莫斯那一腳踹得極重。
桑斯衝了上去，一把將剛剛起身的拉莫斯推倒在地，嘴裏大罵著，“混到，你都幹了什麽，你這個劊子手。”
拉莫斯爬起來，一隻手掐住桑斯的脖子，用力推了迴去，雙方的球員立刻擁在一起互相推搡。
嘟……嘟……嘟……
裁判叼著哨子跑過來，二話不說給了桑斯和拉莫斯一人一張黃牌。
桑斯很不滿：“他那故意傷人的動作，你隻給一張黃牌，你這瞎眼的裁判。”
裁判沒管桑斯，俯身去看受傷的安東尼奧，特內裏費的隊醫根本沒管裁判同意，已經衝進球場。
“他怎麽樣？”何塞問道。
“很糟糕，必須立刻送去醫院，這傷很可能威脅到他的職業生涯。”
救護車直接開到了場內，醫護人員小心翼翼的將安東尼奧抬到擔架上，送上救護車。
安東尼奧已經不再哭嚎，雙手垂在兩側，眼睛望向天空，一片灰暗。
何塞怒氣衝衝，幾步衝到拉莫斯身前。
拉莫斯還以為又一個來推搡他的，挺起胸膛做好了迎接的準備，甚至臉上浮現出輕蔑的笑容。
何塞舉起了拳頭，狠狠的一拳打在拉莫斯的臉上，拉莫斯重重的摔倒在地。
嘩……
皇馬的隊員頓時愣住了，身經百戰的他們自然不怕互相推搡，他們有足夠的經驗保護自己和隊友，可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真的在球場上打人的狠角色。
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以前都是拉莫斯擋在他們前麵，現在沒有人了。
還是看台上的球迷最先反應過來。
虛……
看台上噓聲四起，慢慢的變成了辱罵特內裏費隊和何塞的聲音。
包廂裏，國王費利佩和王妃等等一眾皇室人員，連同皇馬的主席，總監等等，同時張大了嘴，他們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麵。
凱瑟琳和伊莎貝拉同樣目瞪口呆。
片刻之後，伊莎貝拉眼中亮起小星星，雙手交叉舉在胸口，“哇，好帥啊，這才是真男人，姐姐，你應該現在就去找他，他肯定會吃紅牌，然後迴到更衣室去，你和他在沒人的更衣室裏約會，呀，真浪漫。”
凱瑟琳如夢初醒，立刻起身，顧不得跟國王和王妃行禮，雙手提起裙擺，飛快的跑出包廂。
“凱瑟琳，你去哪？”國王的吼聲在身後響起，凱瑟琳充耳不聞，跑得更快了。
球場上，裁判嘴裏的哨子拉著長音，手裏舉著紅牌衝到事發現場，拿在手中的紅牌在空中又晃了晃。
何塞揮手打掉裁判的紅牌，雙手用力，將裁判推倒在地，低著頭怒吼：“你特麽應該早點把那破牌子從你的屁股裏掏出來，那樣的話我的兄弟就不會受傷。”
說完，何塞轉身朝著球員通道走去。
裁判坐在地上已經嚇傻了，他的職業生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何塞看他的眼神簡直像要殺了他一樣。
打人、被紅牌罰下、攻擊裁判，看台球迷罵得更歡了。
走到球員通道前的何塞對這個球場，這支球隊，這裏的球迷，沒有一絲好感，聽到音量加大的噓聲，何塞停下了腳步。
他高高舉起雙手，五指張開，作投降狀。
看台上的球迷都看到了何塞的動作，還以為這是投降的意思，停下了罵聲等待後續。
何塞猛的收起八根手指，留下兩根中指，用力的向上一比。
8萬多人的伯納烏立刻安靜了下來，整整兩秒鍾之後，球迷們才反應過來他們看到了什麽。
更大聲音的噓聲、謾罵響了起來。
而何塞已經消失在了球員通道裏。
跑迴更衣室的何塞，顧不上洗澡，換下了滿是汗水和汙漬的球衣，拿上手機，給莫雷諾發了條短信，便匆匆離開更衣室。
來到球場外，擠過擁擠的人群，何塞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安東尼奧所在的醫院。
凱瑟琳的晚禮服限製了她的速度，從包廂出來，穿過vip通道來到一層，再找到客隊更衣室的位置，這些花了凱瑟琳很長時間。
在更衣室門前遇到了工作人員，經過詢問才知道，何塞已經離開了更衣室。
凱瑟琳不信邪的走進了更衣室，裏麵空無一人，刺鼻的汗臭味充斥著她的鼻腔。
凱瑟琳捂住了鼻子，一把椅子上，她看到了一件球衣，她將球衣拿起，正是何塞的9號球衣，號碼上麵繡著的不是西班牙名字jose，而是兩個字母he。
何塞真的不在這。
凱瑟琳悵然若失，手裏拿著何塞的隊服走出了更衣室。
工作人員急忙上前說道：“公主殿下，請馬上離開這裏，快要中場休息了，球員們很快就會來到更衣室這裏，讓他們看到您在這裏，可能會引發混亂，威脅您的安全。”
凱瑟琳不置可否，工作人員急忙領著凱瑟琳離開了更衣室。
她的手裏，還死死的抓著何塞的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