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我們嗎?” 五虎退輕輕地抱著他那毛茸茸的大老虎,金色的眸子在昏暗中顯得格外黯淡無光,仿佛連那溫暖的金色光澤也被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所遮蔽。


    他的聲音細若遊絲,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透露出內心的不安與迷茫。


    “本來我們的職責就是守護曆史,這樣做本身就違背了本靈的初衷與意願,”巴形薙刀托著自己的下巴,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疑惑,“隻是有一點讓我感到意外,我以為至少長穀部會和我們站在一邊。”


    靜形薙刀聞言輕輕歎了口氣,那聲歎息仿佛穿越了時空的壁壘,迴響在空曠的庭院之中。他那雙赤色的眸子如同燃燒的火焰,直直地望向不遠處的天守閣。


    “至少他們沒有向時之政府告發我們,這或許已經是他們在權衡利弊之後,所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吧。” 靜形薙刀的聲音裏帶著對未來的不確定和對現狀的無奈。


    “我聯係上幼影大人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今劍忽然開口,聲音雖輕,卻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讓在場的每個刃心裏都更加沉重了幾分。


    “但是,”今劍的話語微微一頓,似乎在尋找最合適的詞匯來表達接下來的內容,“幼影大人由於對主公大人太過上心,已經引起了曆史修正主義那邊的警覺。他們開始懷疑幼影大人,限製他的行動了。”


    “我的計劃也失敗了!”加州清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挫敗與焦急,他甚至顧不上維持平日裏的那番可愛模樣,原本被打理得精致無比的頭發被他無意識地撓得亂七八糟,仿佛這樣能稍微緩解他內心的煩躁。


    “主人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生病了!”加州清光死死地咬緊牙關, “如果直接告訴她……”


    “不能告訴大將,” 藥研藤四郎打斷了加州清光的話,他的聲音冷靜,嘴角卻勾起無奈的笑,“你見過有曆史修正主義者直接告訴森蘭丸具體未來,讓他去改變織田信長命運嗎?沒有吧?”


    “是他們不想嗎?隻是他們做不到。”


    “為什麽一定要通過時間溯行軍應用暴力手段來改變曆史,” 藥研藤四郎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眼中閃爍著深深的無力感,“因為曆史修正主義者無法在曆史抑製力下根本無法成功走到森蘭丸麵前,告訴他未來的發展。”


    連曆史的次要人物都無法告知真相,更別說主要人物了。


    即便是他們,作為刀劍付喪神,也無法輕易打破這份枷鎖。


    “真的就沒辦法了嗎……” 加州清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甘,他望著藥研藤四郎,仿佛在尋求最後一絲希望。


    “你也可以試試,不過不要抱太大希望了,加州殿下。”藥研藤四郎的話剛說完,加州清光就猛地轉身,不顧一切地跑了出去。他的身影在庭院中迅速消失,隻留下一串雜亂的腳步聲。


    空氣一下子就沉寂了下來,在場的所有刃都默契地保持著安靜,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門口,等待著加州清光的歸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加州清光的身影緩緩映入眼簾。他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似乎在訴說著內心的挫敗與無奈,臉上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


    藥研藤四郎隻是輕輕地瞥了一眼加州清光,便已經了然於心:“失敗了。”


    “我直接朝著天守閣的方向走,”加州清光沒有迴應藥研藤四郎,而是直接開始描述自己的經曆,“結果半路小小狐急匆匆地攔住了我,說有其他本丸的刀劍男士指名要見我。”


    “考慮到時間緊迫,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它,然後繼續向天守閣走去,結果在路過廚房的時候,廚房突然炸了!”像是很難以置信一樣,加州清光的表情變得異常複雜——


    “要知道我們的本丸在主人的要求下,早就改造了一個無明火的廚房!”


    而且yvette當時還特意和負責裝修的時之政府員工強調過,一定要盡量讓廚房的設施既便於使用又絕對安全,怎麽會這麽容易就出差錯啊!


    “事關本丸安危,我肯定要幫忙!確定局勢穩定下來後繼續向天守閣的方向走去,結果就看到好幾個時之政府的人在本丸出沒,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麽!”


    加州清光簡直要抓狂了。


    他甚至已經看到了yvette,但是對方正在和武裝部的一個審神者說話,他不可能當著其他審神者的麵告訴yvette未來的發展!


    “我隻能強壓下心中的焦急,等待那些時之政府的人離開。可他們卻提出了一個更加驚人的要求——他們要帶著主人去時之政府總部!那一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巴形薙刀聽到這裏已經聽不下去了,他一隻手捂著眼睛,另一隻手則按住太陽穴,顯然被這一係列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得有些頭疼。


    “所以……主人現在去總部了嗎?”五虎退看著加州清光那近乎崩潰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聲音裏充滿了擔憂和不安。


    “不,主人拒絕了,”加州清光的聲音稍微平靜了一些,但緊接著又補充道,“但是她當著別人的麵直接讓近侍送客,然後自己通過屏幕迴到了現世。”


    “她!迴!去!了!”


    看得出加州清光對此怨念頗深,整個刃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情緒所籠罩,緩緩地縮到了一旁,獨自沉浸在一種難以言喻的自閉狀態之中。


    “就算是到了大將麵前,也會因為各種突發情況被打斷的。”藥研藤四郎聳了聳肩。


    無論做出多大的努力,進行了多麽細致的策劃,每一次卻都像是精心布局的棋局,在最關鍵的一刻被一枚意外的棋子打亂。


    “所以,藥研尼你試過了?”


    “嗯,不過有時候不實踐一下,是很難相信別刃的話的,”藥研藤四郎瞥了眼角落裏的加州清光,歎了口氣,“我們隻能旁敲側擊,或者想想其他辦法……”


    “說起來,在生太殿下的那個時空,我們也曾有一次試圖送主人去醫院……”靜形薙刀想起了些什麽,眉頭皺得更緊了。


    當然,最後是以失敗告終。


    “從她心中重要的人下手,”今劍開口,鮮紅的眸子中一片暗沉,“隻要她能活下去,怎麽樣都好。”


    我們要保護曆史,無論是多麽悲傷而痛苦的曆史……


    我才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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