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過後,各自迴房休息。


    牛詠,蕭桁,牛大秀才,還有卓老爺子,以及牛山村幾個相熟的,一同來考試的秀才們卻是坐在蕭桁房裏說話。


    “這沐家相公是什麽人?我觀他光是仆從就帶了五個,把東邊最好的廂房都給包了,隨身又帶著這麽多的金葉子,出手闊綽”牛大秀才頗有些驚奇道。


    小福寶眯了眯眼睛,笑道:“像他這樣的,我們家之前也認識一個,也姓沐,不過看年紀應該比沐相公要大二十多歲”,“那個沐老爺是本地的首富,曾經是大周的首富”


    “沐家聽是聽過,可不是說他們家沒落了嗎?怎的出手還這麽闊綽?”卓老爺子說道。


    牛詠道: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說是沒落,還不是江州首富,隻是對比十二年前,光景落了下風而已”


    “那也是”,“我觀那小相公氣宇軒昂,相貌不凡,這次怕是一定會中的”


    中了府試前三十名的,可上國子監。


    舉人每個省或者州府,一次錄取者不足一百人,舉人中第一的稱為解元,第二至十名者為亞元。


    其餘為舉人出身。


    同樣有參加進士科考的資格。


    進士則在三年後,在大周的國都定元的大相國寺進行考試,會試錄取三百名貢士。


    貢士第一為會元。


    三百貢士再進入皇宮進行殿試,一般殿試卷試第一者為狀元,但也有例外。


    前三名為一甲,稱進士及第。


    為皇帝通過卷試,見人之後欽點。


    二甲錄取六十人,稱進士出身。


    三甲錄取二百三十至兩百三十七人,稱同進士出身。


    貢士均不落榜,隻是通過殿試卷麵考試,由皇帝重新安排名次。


    而在東麵的另一邊,徐真和梁秀才兩人敲開沐言的房間,開門的是沐言的書童。


    “沐相公還沒睡吧?”徐真問道。


    “快準備睡了,你們找我們家相公幹什麽?”小書童問道。


    “我們找沐相公是來請他跟我們一起押題的”梁秀才說道。


    “讓他們進來吧”屋內,沐言說道。


    “好的,少爺”書童道:“兩位請吧!”


    沐言的房裏又重新點了六七盞燈,書童給三人沏了茶,徐真看著手中用玉器做的茶杯,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嫉妒之意。


    那個梁秀才倒沒有那麽仇富,隻是心底頗為羨慕,為人頗為諂媚,道:


    “沐相公真是好雅興,就連這喝茶的茶杯都不同凡響,茶杯上的蘭花刻得是栩栩如生”


    徐真道:“是啊!隻是,不知沐兄對此次考試,是怎樣看的?我等都是窮酸秀才,對於那些押題的經義之書,實在是難以買到”


    言下之意,是沐言容易買到。


    “我倒沒買,隻自己押了幾道題”沐言道。


    徐真和梁秀才道:


    “我們也押了幾道題,隻是不知道準不準”


    科舉考試分為經義和策論。


    策論是各抒己見。


    而經義卻是課本裏死的東西。


    沐言皺了皺眉,道:“這個,誰也不能保證一定準”


    徐真趕忙轉移話題道:“是啊!隻是這次科舉,競爭激烈了些,不過沐兄一向文采卓絕,一定能拿到解元的”


    “這解元除了沐兄,舍其誰?”梁秀才道。


    徐真道:“沐兄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可是因為那個姓蕭的毛頭小子?”


    他要是成婚早一點,都可以給沐言當爹了,一口一個沐兄沐兄的…沐兄覺得他兩有點煩。


    “不是,你們押的題,我們明天再說吧,反正離科舉還差兩天,徐兄,梁兄,你們先迴去休息吧!小童,送客”


    沐言道。


    那被喚作小童的人就在門外,聽見沐言的喚聲,連忙進來,將徐真和梁秀才送了出去。


    然後伺候沐言睡下。


    梁秀才和徐真並肩走著,道:“徐兄,你有沒覺得今日沐兄的心情不是甚佳啊!”


    徐真道:“好像是這樣,沐兄一向恃才傲物,周圍之人對他是眾星捧月,想來今日那姓蕭的偏壓了他一頭,所以心情不甚佳罷了”


    徐真想著,那個蕭桁和那幾個牛秀才,雖然帶了兩個丫頭伺候著,可那麽多人一起來,卻隻帶兩個丫頭,想來不過是小商小販之家。


    而沐言,卻是眾所周知的江州首富的獨子。


    梁秀才想了想,點頭道:“應該是”


    徐真拉了梁秀才的手臂,道:


    “梁兄,你隨我來,我有事同你商量”


    說著兩人便進了屋子。


    徐真謹小慎微的關上門。


    梁秀才道:“徐兄,你究竟是有什麽事要同我商量?這樣突然的將我拉進來!”


    徐真道:


    “噓,小聲些”,“梁兄啊,我有個計策,可幫沐兄解憂,隻是沐兄乃是風光霽月之人,想來麵上是不會同意的”,“你我都是貧寒人家,能巴結上沐兄這樣的人物,屬實不容易”


    “沐兄不僅文才好,家世也好,此次科舉,他必定榜上有名,即使沒中,咱巴著他也沒什麽壞處”


    梁秀才見他嘰嘰歪歪的,有些不耐煩,道:


    “哎呀,有啥法子,你就直說吧!”


    徐真拿了一件裏衣,在火上烘烤一番,裏衣上卻顯現出密密麻麻的數萬字。


    梁秀才頗感驚奇的說道:


    “這這,這是怎麽做到的?”


    徐真道:“這是我家裏一位厲害人物弄出來的,目前鮮有人知,這個東西,遇火,遇水即顯字”,“梁兄家中寡母洗衣恩養長大,想來有如今的成績十分不容易”


    “我們不妨巴著沐相公一些,幫他解決了心頭之憂,將另一件裏衣偷偷送與那蕭秀才,再來個甕中捉鱉,沐相公一定感你我之恩,他日即使不中榜,日後也可在沐相公府上討個差事活計”


    徐真斜眼睨著梁秀才。


    那梁秀才驚歎於這一項作弊技巧,又道:


    “我觀蕭小相公穿著也不凡,這樣料子的裏衣他未必有,到時難免被發現,而且他一行人眾多,我們如何把這件衣服換進去哩?”,而且這等害人之舉,若是被發現,誰來做這個替死鬼呢?


    梁秀才最後一句話沒有問出口。


    他麵上愚愚笨笨的,但其實心眼子多著,他知道,即使他問了,徐真這樣狡猾狹隘的人,也未必會跟他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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