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蒂絲懷揣一顆崇敬的心去仰望赤王陵。


    如今,赤王的時代早已過去,須彌留給赤王後裔的無非是漫天的黃沙。


    即便是到了吃沙子的地步,大漠人也因為身為赤王的後裔感到驕傲。


    隻要看到赤王陵這偉大的奇觀,就能迴想過去那熾熱的時代,赤王開創了一個屬於沙漠的偉大時代,他的子民們也創造了無比偉大的文明。


    赤王陵絕不是如今分散的大漠人能夠建造的,必然是列於神跡之中。


    在赤王陵的正前方。


    坎蒂絲以大漠人獨有的儀式祭拜赤王,三步一叩首,叩首之時身軀伸展,四肢匍匐在地上……


    景梵天對赤王沒有什麽崇高的敬仰,他也不需要什麽敬仰。


    沒有那個實力非要去研究禁忌知識,導致災厄入侵須彌,須彌人染上魔鱗病,綠洲出現死域。大慈樹王也因為封印禁忌知識的緣故透支了力量,輪迴轉世,變成小吉祥草王。


    雖然最後赤王以自我犧牲的方式封印了禁忌知識,但禁忌知識不可能被完全封印,甚至滲透到了世界樹之中,以大慈樹王的信息式病毒而存在。


    赤王阿赫瑪爾是有罪的。


    不過人死了,也不必用挑剔的目光去對待一個死人。


    死者為大。


    為表示尊重,景梵天要以璃月特有的方式去祭拜赤王。


    他取出墳香和紙錢,把墳香點上,把黃紙燒上。


    “……”


    坎蒂絲祭拜完之後就不解的看著景梵天。


    景梵天注意到她疑惑的目光,就解釋道:“這是璃月對待先輩或者英雄的紀念方式。”


    坎蒂絲問道:“燒香是什麽意思?”


    景梵天迴答:“這是對逝去之人的緬懷,三根香代表敬天地人和,六根為兩代人祈福,九根為三代人祈福,十三根寓意功德圓滿。”


    “我現在燒了一把,起碼上百根,不知道什麽意思,反正就是對赤王最高的祭祀。”


    坎蒂絲又問:“這黃紙?”


    景梵天笑道:“這是紙錢,璃月人普遍認為人死後是有一個陰曹地府的,亡魂在其中生活離不開冥幣,我燒點寄給你們的赤王。”


    “……”


    坎蒂絲不知道該怎麽說,異國的喪葬習俗還挺複雜的。


    不過人死後還離不開錢這是不是太殘酷了?沙漠人普遍認為他們死後會進入一個永恆綠洲的地方,靈魂在其中得到解放。


    景梵天覺得還不夠隆重,璃月人有時候還會在先輩的墳上活祭,獻給亡魂血食。


    不過殺戰俘奴隸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講究與時俱進,殺一隻雞就夠了。


    景梵天身邊就隻有一隻燒雞,不能殺,他左右看了一眼,注意到天空盤旋的赤鷲。


    景梵天很快就抓了一隻赤鷲,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削掉它的腦袋,把血液澆灌在燃燒的錢紙之上。


    “……”


    坎蒂絲看出來了,這是活祭。


    不過這個祭品選的讓她有些疑惑。


    “這是以殘骸為食的大型鳥類,這些鷲鳥原先並非荒漠的物種,是在猩紅之王統治的古老文明消亡後才出現在沙漠之中的。”


    “在我們這些沙漠遺民看來,它們是帶來死亡與災厄的生物。”


    景梵天一愣,這種鳥還有些不吉利。


    “沒關係,帶來死亡與災厄的生物死了就是帶來吉祥與幸運的象征。”


    坎蒂絲覺得,景梵天純粹是因為這隻赤鷲在天空上叫的煩人,恰好離得又近。


    做好所有的儀式之後,景梵天不可能跪拜赤王,赤王也並非他的祖宗,如今能以璃月的方式祭拜他已經是自己最大的敬重了。


    既然我敬你一尺,那你就應該迴我一丈。


    景梵天雙手合十,裝作與赤王的亡魂在通靈一樣。


    “赤王啊,你看我拜也拜了,你有什麽好賜予我的嗎?”


    “你這大赤沙海雖然啥也沒有,但看著挺大的,今後就把大赤沙海的統治權賜予我吧!”


    “你不說話,不說話我就默認了。”


    「來自坎蒂絲的怨念,+100命座點。」


    景梵天嬉皮笑臉的閉眼祭祀,忽地聽到了一股地底的聲音。


    他神情一愣,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世界,遺忘我!」


    景梵天疑惑,這是大慈樹王的聲音,他祭拜的分明是赤王啊!


    也沒上錯墳啊!


    景梵天恍惚間看到大赤沙海變得漆黑,一頭漆黑無比的龍在沙漠之中掀起毀滅風暴,它的頭上是……大慈樹王!!


    “這——”


    坎蒂絲疑惑景梵天的神情,剛剛還嬉皮笑臉的,現在變得嚴肅起來還蠻不適應的。


    “怎麽了?”


    景梵天覺得可能是某種力量把須彌的未來呈現給他,多半是花神的預言之力。


    赤王和花神到底有沒有死幹淨誰也不知道?


    眾所周知,魔神是不滅的,它會以各種形式重返提瓦特。


    不管是不是真的,不久之後的須彌都會遭遇一場史無前例的天災。


    畢竟景梵天把教令院的大賢者給收拾了,殺了博士,洗白了散兵,沒給熒闖關的boss了。


    那頭龍或許是尼伯龍根,也或許是被禁忌知識汙染的草龍阿佩普。


    景梵天看向千壑沙地的方向,嚐試去感受草之龍阿佩普的存在。


    沒想到,一場沙塵暴直接吹起,從千壑沙地直接殺了過來。


    景梵天抱著坎蒂絲趕緊逃了。


    坎蒂絲有些疑惑突起的沙塵暴。


    “殿下,這是怎麽了?”


    景梵天搖頭:“不知道!不過不久之後你們須彌會有大麻煩了,我通知完納西妲必須得走了。”


    他迴頭望了一眼緊追的沙塵暴,他覺得這是阿佩普的警告。


    須彌的事他插手阿佩普會給他好果子吃。


    “……”


    坎蒂絲有些無語,景梵天話也不說清,須彌的麻煩具體是什麽。


    大赤沙海都這樣了還有下降的空間嗎?


    坎蒂絲覺得麻煩更多會集中在須彌雨林。


    ……


    千壑沙地。


    大賢者阿紮爾看著從沉睡中醒來的巨龍,匍匐在地上。


    “阿佩普大人,你感知到什麽了嗎?”


    阿佩普哼了一聲:“那璃月小龍在大赤沙海。”


    阿紮爾仇恨起來:“梵天龍王!”


    阿紮爾這些人被迫轉到地裏,被整個教令院通緝完全是拜景梵天所賜。


    這些曾經教令院的餘孽對景梵天極為仇恨。


    “阿佩普大人,還請你出手擊殺這惡龍。”


    “吼——”


    阿佩普吼了一聲,頓時一群人類通通被鎮壓在地。


    “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不敢!”


    “哼,我已經警告他離開須彌,現在,你們最好讓我盡快掌握禁忌知識。”


    “阿佩普大人,你放心,我們的計劃已經快成功了,還請阿佩普大人遵守約定,幫我們複活大慈樹王大人。”


    “沒問題,那個女人曾經也幫過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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