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瓦林飛了下來,爪子按在牆頭。


    它對那維萊特有些疑惑:“你是以人類之身降臨的水龍王?”


    那維萊特點頭:“對,我的龍王真身就是人類之身。”


    特瓦林滿是不解:“這是提瓦特自然的影響還是天理的謀算?”


    “……”


    景梵天摸著下巴思考了一番:“我覺得天空島還沒有這麽大的本事主導龍王的降世,更多的還是自然的意識吧!”


    “元素龍位於自然的頂點,由自然孕育而生。”


    “遠古時代自然由龍蜥主導,所以龍一般是龍蜥形狀的,現在由人類主導,所以那維萊特以人類的形式降生。”


    特瓦林質疑:“那你呢?”


    景梵天解釋道:“我不是自然孕育的,我是若陀龍王分出的子體。”


    特瓦林想了一下:“那豈不是說以後的龍王都會是人類。”


    景梵天數了一下:“還沒現身的有雷之龍,火之龍,冰之龍,這三個家夥不會是以人類之身誕生了吧?”


    “若它們以人類之身誕生,那我們這些還保持龍蜥之身的豈不是異類?”


    特瓦林搖搖頭:“不管了,反正我是巴巴托斯的眷屬,我對人類沒有那麽大的惡意。”


    景梵天撇嘴:“說的誰和人類公敵一樣,我要娶人類為妻,對他們也沒有偏見。”


    特瓦林看向那維萊特:“水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人是龍?”


    “……”


    那維萊特沉默了一下,隨即答道:“我是人類之身,但我卻沒法融入人類的群體之中。”


    景梵天恍然:“我知道了,是血之哀,你雖然是人類之身,但你擁有龍王大權,你沒法和身邊弱小的人類一樣享受悲歡離合。”


    “這就導致了你的孤獨,也讓你沒法融入人類的群體之中。”


    “血之哀?!”


    那維萊特疑惑,景梵天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


    人類這樣的種族階級對立是十分嚴重的,在這座楓丹庭,有人奢華的在陽光下的別墅裏享受一切,有人卻在下水道的灰河與老鼠搶食。


    即便是一樣的同類都沒法共情,更何況那維萊特這樣心念一動,就能讓大海淹沒一個國家的龍王。


    特瓦林問更為關鍵的問題:“水龍,對你而言,是人類的利益大,還是龍族的利益大?”


    夏沃蕾期待的看著那維萊特,深海龍蜥們也是期待的看著他。


    那維萊特走到內城牆,看著楓丹庭中的一片建築。


    “我不會為任何人,或者任何龍爭取利益。”


    “對我而言,一切的生命隻要去遵守規則就有存在下去的價值。”


    “人如此,龍也一樣。”


    特瓦林繼續問:“那當人和龍的矛盾到了無法調和的地步呢?”


    那維萊特看向特瓦林,即便不足對方的一根爪子,他的影子也映照得龐大。


    “我是掌握龍王大權的人類,既是人,又是龍,如若人龍不能和睦,那就驅逐一方。”


    “我會跟著驅逐的一方,直到他們昌盛。”


    “……”


    特瓦林沉默,良久低下頭:“水龍那維萊特,我認可你了。”


    景梵天問著特瓦林:“特瓦林,你怎麽不問問我?”


    特瓦林低下頭來:“梵天,你有什麽高見?”


    景梵天想了一下:“把人類當做一頓飯吃了有些浪費了,我們可以奴役他們,讓他們為我們龍族服務。”


    “提供食物,提供房屋,最重要的是給我提供女人。”


    「來自特瓦林的怨念,+100命座點。」


    「來自那維萊特的怨念,+100命座點。」


    「來自夏沃蕾……」


    特瓦林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不知道該怎麽說景梵天。


    既不是惡龍也不是好龍,就是單純的流氓龍。


    特瓦林向那維萊特道了一聲:“水龍,不,那維萊特,我可以如此稱唿你嗎?”


    那維萊特點頭:“可以,因為我們是同族。”


    “同族嗎?是啊,我們都是同族。”


    特瓦林迴應。


    既然特瓦林問完了,就該那維萊特問了。


    那維萊特問之前,看了景梵天一眼,示意景梵天清一下場子。


    景梵天趕緊把無關人等都趕開。


    “夏沃蕾,誰允許你偷聽我們龍王的談話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呸!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還有你們這些深海龍蜥,接下來的話題都是砍頭的話題,都退下吧!”


    “是!”


    深海龍蜥們退下,連帶著把昏迷的人類和呆呆的發條機關一起帶下去。


    場中隻剩下三尊元素龍。


    那維萊特嚴肅的問道:“特瓦林,對於塵世的七位執政,還有高天的僭越主,你的立場是?”


    特瓦林迴答:“是巴巴托斯的琴聲讓我有了生命,對我而言,風神是我的摯友。”


    “天空島嘛,我倒是沒見他們怎麽瞎搞,還可以相處。”


    那維萊特理解了:“也就是說你不可能與天空島為敵。”


    特瓦林迴應:“這要看我的摯友,我一貫跟隨他的腳步。”


    “……”


    那維萊特沉默了一下,接著道出了天空島的僭越之事。


    “神之心和神座蘊藏著古龍大權的部分權能,塵世七執政與我們是敵人。”


    “天空島是外來者,是他們奪走了屬於龍族的一切,我們不應該複仇嗎?”


    特瓦林感受著楓丹的風:“我不會視我的摯友為敵,我沉淪的那段日子是他費盡千辛萬苦的把我拉出深淵。”


    “天空島的話,那維萊特,你若是想攻打天空島就叫上我。”


    特瓦林不可能再與溫迪為敵,天空島就難說了,反正它和天空島很陌生,既然有仇那就報。


    那維萊特看向景梵天。


    景梵天想了一下:“我娘若陀龍王是摩拉克斯的摯友,雖然它被磨損得神誌不清,但我想它的意識裏不會與摩拉克斯為敵的。”


    “至於摩拉克斯,他收我做義子,也就是我爹。”


    “我承受了璃月這麽多的恩情,怎麽能做這種吃裏扒外的事呢?”


    那維萊特理解了景梵天的意思,兩頭龍都不會與塵世七執政為敵。


    “不過為了古龍大權我隻能稍微出賣一下自己的良心了,那維萊特,特瓦林,你們能幫我奪迴岩神之心,順便殺了我爹,破壞岩神神座嗎?”


    “……”


    那維萊特半晌沒有反應過來,他還是有些小看景梵天的cs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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