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娜薇婭對著景梵天說著話:“瑪塞勒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當初對方來到白淞鎮受到刺玫會的扶持建立了卡布裏埃商會,老爹也成為了對方的朋友,他也成為了我的伯伯。”


    “瑪塞勒對我極為關心,刺玫會困難的時候還提供了幫助,為我們大家提供了一份資金,我從未懷疑過他。”


    夏洛蒂怒喊:“臭梵天,收起你的尾巴!”


    景梵天不理會夏洛蒂,對著娜薇婭說道:“鱷魚的眼淚罷了,他是賣毒品的,錢來的不幹淨,扶持刺玫會的原因想必是把你們的行蹤都給掌握在手中,防止查到證據。”


    娜薇婭說道:“如果兇手真的是他的話我一定不會留情。”


    “嗯!”


    “混蛋啊!不許再震了,我要發飆了!”


    在楓丹庭最北部的富人區,一棟別墅之地,這裏是瑪塞勒的府邸。


    別墅的外牆由堅固的石材和精美的大理石構成,建築線條優美而典雅,高聳的尖塔和華麗的拱門為其增添了許多宏偉感。


    裏麵還有一個精心設計的花園,各種色彩斑斕的花朵和鬱鬱蔥蔥的綠葉在陽光下閃著迷人的生機。


    瑪塞勒作為卡布裏埃商會的會長,生意做得很紅火,還混入了楓丹的上流社會,結識了許多大人物。


    大門處有兩個發條機關,守衛著瑪塞勒的安全。


    瑪塞勒在院子裏品嚐著一杯水,杯子之中是原始胎海之水稀釋後的樂斯,濃度很高。


    瑪塞勒原名是瓦謝,因為薇涅爾的緣故成為「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兇手,他的本意是想把溶解在水中的薇涅爾解救出來。


    為此,他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即便是埋葬眾生也在所不辭,疑似有些極端。


    瑪塞勒飲下樂斯,原始胎海之水隻對楓丹人起作用,但外人喝了也會有一點效果,原始胎海之水對瑪塞勒產生了一股興奮性。


    高濃度的原始胎海之水就像是樂斯一樣,麻木著瑪塞勒痛苦的一生。


    他痛苦的流下眼淚:“為什麽,為什麽我不是楓丹人?為什麽我不能溶於水?”


    二十多年的努力,對於薇涅爾的複蘇計劃一點進展都沒有,瑪塞勒那顆對薇涅爾的心已經快要枯竭了。


    他現在已經放棄了拯救計劃,隻想溶於楓丹的水中,和薇涅爾團聚。


    可是,因為他不是楓丹人,原始胎海之水對他不起效果。


    聽聞愛情,十有九悲。聽聞迴憶,十有九傷。


    一個人的一生很長,但路途很短,一輩子隻能愛上一個人。


    對於瑪塞勒而言,這份愛情實在太痛苦了,最為痛苦的是他已經快要記不清薇涅爾的樣貌了。


    瑪塞勒使勁的揉著自己的蒼白頭發,揉成一團雞窩,擁有卡布裏埃商會,他的確擁有常人難以想象的財富。


    但這些財富沒有給他帶來一絲的快樂,他活得清貧至極,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了薇涅爾。


    某種程度而言,瑪塞勒和女士的本質一樣,都是被愛所傷的扭曲之物。


    管家急著走了上來,對著瑪塞勒說道:“老爺,不好了,梵天龍王來楓丹了,還與芙寧娜大人打了一個賭,說要破解「少女連環失蹤案」。”


    “什麽?!”


    瑪塞勒一驚,直接站了起來。


    如果是一般人瑪塞勒大可不必如此驚慌,因為他下手極為幹淨,綁架那些失蹤的少女都是讓手下去做的,有時候還動用發條機關出手。


    當初唯一查到身上的卡雷斯還用計讓對方自殺。


    刺玫會也一直在監控之中,娜薇婭的行蹤逃不出他的眼睛。


    本以為這輩子可以平平安安,但沒想到會出現常量之外的變量。


    瑪塞勒有百分百的把握讓楓丹的逐影庭查不出來,但楓丹之外的變量就很難說了。


    梵天龍王,璃月帝子,層岩巨淵統領,愚人眾第二席,身具兩國大權,還是大陸上最強的兩個國家。


    最為富裕的璃月,以及最強武力的至冬,屬於是一手大棒,一手蘿卜。


    要是他來調查「少女連環失蹤案」,靠他通天的本事,沒準還真能把當年的案件給偵破,查到自己的身上。


    瑪塞勒心中有了退意,對著管家說道:“給我收拾東西,我要去鄉下避一下風頭。”


    “哈哈,晚了!”


    一道聲音迴蕩在天空之中。


    瑪塞勒和管家抬頭望去,隻見一個穿著至冬服飾的龍角少年張開翅膀懸浮在天空之中,抱著雙手,身邊漂浮著一顆岩之天星,宛如古老神話之中的岩之神。


    在景梵天的後麵的天空之上,一束束岩槍環繞,對準了瑪塞勒的莊園。


    岩槍眾多,隻需一瞬就能覆滅瑪塞勒的府邸,縱然瑪塞勒的府邸上擁有許多私人發條機關保護也是一樣。


    在景梵天的旁邊懸浮著一雙岩之手,岩之手上站著娜薇婭和夏洛蒂。


    兩人滿臉通紅,眼睛有些迷人,剛剛潮過。


    「來自夏洛蒂的怨念,+100天賦點。」


    夏洛蒂對著景梵天露出怨色。


    這家夥說著十萬火急,其實一直帶著她們二人在空中慢慢飛舞,邊飛邊震,摩擦生火,哪個女孩子能忍受得住歡樂豆的震顫?


    夏洛蒂下了決心,以後絕不能聽對方的鬼話。


    娜薇婭升起對父親的思念,以及對仇人的怨恨,掃清腦子中的動蕩,對著瑪塞勒大聲喊道:“瑪塞勒,你的原名是不是瓦謝?”


    瑪塞勒瞳孔猛縮,心中震然,瓦謝是他的原名,作為至冬冒險家的名字。


    而瑪塞勒是他與薇涅爾商量好的,將來有了孩子就讓對方叫瑪塞勒。


    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薇涅爾出意外之後,瓦謝就化名瑪塞勒,隱藏在白淞鎮之中。


    如今娜薇婭把瓦謝二字念出,瑪塞勒有一瞬間的失神。


    究竟是多久了?已經記不清了,他的原名叫瓦謝啊!是至冬的冒險家,愛著薇涅爾的那個人。


    而瑪塞勒是沾染著鮮血的屠夫。


    瑪塞勒的失神讓娜薇婭更加堅信景梵天說得都是對的。


    “瑪塞勒,沒想到你就是「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兇手,陷害我老爹的罪魁禍首,你竟然欺騙了我這麽久?”


    瑪塞勒心中震驚,娜薇婭的話讓他感到極為不妙,才多久啊?


    管家才把景梵天要調查「少女連環失蹤案」的事告訴他,轉眼對方就帶著人找上門來。


    坐飛機都沒有這麽快,這是查案嗎?這分明就是一早就拿著名單逮捕恐怖分子嘛!


    而且查得太準了,一招打蛇七寸,一下子就查到他這裏來了。


    瑪塞勒也經曆了許多風風雨雨,早就練就了一手璃月的推拿功夫。


    他道:“娜薇婭,我不知道你貿然登門是什麽情況?但你這樣汙蔑於我難道忘記了夕日的情誼了嗎?”


    娜薇婭想起了瑪塞勒對她的照顧,雖然很暖心,但最終化為憤恨:“瑪塞勒,我很感激你對我的照顧,但一碼歸一碼,你是陷害我父親的兇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瑪塞勒笑了笑:“娜薇婭,你憑什麽認為我是「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兇手?說話要講證據的,沒有證據的話伯伯會很傷心的。”


    瑪塞勒知道楓丹的法律流程,任何事都要講究證據,就算他在歐庇克萊歌劇院承認自己是「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兇手,審判庭也要走一套流程,找出證據證明他是兇手。


    瑪塞勒示意了管家一眼,意思是讓對方去處理掉那些證據,原始胎海之水,還有樂斯、賬本、日記之類的東西。


    管家點點頭,急著向別墅的地下室跑去,但隨即天空中的一道岩槍投了下來,直接把管家插個透心涼。


    薩日朗!薩日朗!


    瑪塞勒的瞳孔使勁的瞪大,竟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而且是對正義最有執念的楓丹。


    景梵天冷淡道:“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準備銷毀證據,把我當做什麽了。”


    夏洛蒂一直罵著景梵天,說他太野蠻,一言不合就殺人之類的,這下子肯定要吃官司。


    娜薇婭使勁的盯著瑪塞勒,藍色的瞳孔仿佛一道道利劍刺入對方的心胸之中。


    不久之後,瑪塞勒的莊園一片狼藉,周圍的私人發條機關被一把把岩槍直接砸碎。


    瑪塞勒整個人被景梵天吊起,胸前的衣服被扒了,身上被打出了十幾道血痕。


    “說不說?說不說?”


    瑪塞勒縱然被打得嗷嗷直叫也不說一句話,他年輕的時候是冒險家,意誌堅定,為了薇涅爾更是煉就了一副鐵石心腸。


    瑪塞勒的嘴很硬,景梵天審訊了半天也沒得到一句迴複。


    他大怒:“瑪塞勒,別以為不說我就沒有辦法治你,瓦謝是吧!我是至冬的執行官,分分鍾就能找出你的九族,不想九族出事的話就趕緊承認自己的罪行。”


    瑪塞勒開口說道:“殿下,亂動私刑是違反楓丹法律的,就算是逐影庭的人也不能隨便動用私刑,更何況殿下沒有執法權。”


    景梵天揮起鞭子:“好啊,你還跟我普法了,看我不打死你!”


    夏洛蒂在旁邊阻止:“梵天,不行啊,動私刑已經犯法了,別再打下去了,要不然我就告你了。”


    景梵天把炮火集中在夏洛蒂的身上,指著她道:“你個小記者,不幫我就算了,還準備保護這個罪行足以誅九族的家夥,你就是來幫倒忙的。”


    夏洛蒂趕緊解釋:“梵天,法律是很嚴肅的,動用私刑是對律法公正的踐踏,侵犯了人權,違反了倫理原則,會造成許多冤假錯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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