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若陀龍王劇烈的嘶吼,身上的岩化瞬間解除,化身山嶽之龍看著那渺小的浮空之影。


    “吾之子,你已成神,告訴我,你作為神的考量是什麽?”


    大梵天之主抱著手,目空一切,完全沒有把若陀龍王放在眼裏。


    他看向天空島,此刻的景梵天膨脹得手指天空島,大逆不道:“敢問上天,天下才共一石,我景梵天獨占八鬥,天下人共分兩鬥,你有何資格俯瞰於我?”


    “天之王座,迴應我,天之鼎多重,吾能受否?”


    天空島沒有迴應,景梵天認為他們在懼怕。


    “哈哈哈……天命已衰,鼎之輕重,尚可問也!”


    “今日,我便打上淩霄寶殿,奪了你的鳥位,王座連連有,今年到我家。”


    申鶴有些不解,景梵天對著天空長嘯,這有什麽寓意嗎?


    “師父,他在幹什麽?”


    「來自留雲借風真君的怨念,+300天賦點。」


    “這混賬,他在和空氣鬥智鬥勇!”


    留雲借風真君抹了一把冷汗,慶幸天空島沒有理這個白癡,降罰天空之釘。


    她對帝君把神之心交給景梵天的決策有著濃濃的不信任,小惡龍是那種你給他三分顏色就開染坊的家夥,吃軟不吃硬,簡單來說就是欠揍的熊孩子。


    「來自鍾離的怨念,+1000天賦點。」


    納西妲提了一個好建議:“我覺得你還是把他鎮壓在層岩巨淵比較好,又或者打他一頓,讓他明白自己的斤量,這樣或許能讓他活得更久一點。”


    要不是天理正在沉睡,天空島已經震怒落下判罰之釘把景梵天給鎮壓了。


    鍾離點了點頭:“以普遍理性而言,梵天是那種必須用棍棒伺候的孩子。”


    淵上滿是興奮:“殿下,看到了吧!這小子不服天理,要是挑撥得好,他就是我們的馬前卒。”


    空捏著下巴點了點頭。


    「來自若陀龍王的怨念,+1000天賦點。」


    她在認認真真的問著景梵天成為神明的考量是什麽,沒想到孽障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裏,想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


    “逆子,翅膀硬了想登天,看我不把你扯下來!”


    若陀龍王的伏龍樹之尾狠狠甩去,打中了景梵天,斷絕了他的登天之夢。


    “額滴娘嘞——”


    景梵天被砸得直喊娘,腦子清醒了幾分,嘴不歪了,雖然已然成神,但還是最弱小的神,恐怕連正機之神都不如,對比若陀龍王這種魔神級的巔峰戰力還很弱小。


    留雲借風真君見景梵天恢複了幾分清醒,就對著他大喝:“梵天,帝君不出,現在你就是我們最大的戰力,和一千年前一樣,把龍王帶出層岩巨淵,封印他。”


    景梵天點頭,表示理解。


    岩之手拖著景梵天向著若陀龍王飛去,他站在若陀龍王巨大的龍頭麵前,抱著手,恢複之前那種睥睨的氣質。


    “我的母親,你已經老了,該迴山林之中歸隱,把世界留給年輕人了。”


    “逆子!!”


    若陀龍王對著景梵天瘋狂的嘶吼,爆發的巨吼震動著他腰間處的袖段。


    景梵天依舊麵無表情,還伸出指頭比劃道:“弱者總會用憤怒掩飾自己的無能,你也一樣!”


    “逆子!!”


    若陀龍王衝了過來,景梵天帶著她衝出層岩巨淵。


    巨淵之口,公子他們不知道戰況如何,但能聽到大地的震動正在減弱,戰場很明顯的轉移了。


    “層岩巨淵……得救了嗎?”


    緊接著公子握住邪眼,目光朝著伏鼇穀的方向看去,戰場已經遠離了層岩地淵。


    公子看了身後的幼岩龍蜥一眼,而後一咬牙,向著戰場的中心奔去。


    他除了是一名武者,還是愚人眾的執行官,為至冬女皇蕩平一切阻礙之人,後續的戰爭發展他有必要深入了解。


    ……


    采樵穀。


    景梵天在前麵飛,若陀龍王在後麵追。


    “哎呀哎呀!老家夥,沒力氣了嗎?跑快一點!”


    “混賬!”


    “哎喲!差一點!媽,你在努力一下就能打到我了。”


    “啊啊啊——”


    “老母,你這麽大年紀了還出來砍人?梵天不孝,沒有好好的贍養你。”


    “臥槽你姥姥!”


    若陀龍王氣得吐出優美的璃月話,這逆子真是太氣人了,成為了神沒有一點風度,和個小混混罵街一樣,句句戳人胸口。


    景梵天迴應道:“我姥姥?原來你是媽媽生的,我有姥姥啊!媽,別追我了,我要去告訴我姥你打我了。”


    「來自若陀龍王的怨念,+1000天賦點。」


    若陀龍王追逐景梵天的場景讓景梵天迴憶到了從前,他那時候特別調皮,母親提著小木棍就上,而他靈活的溜走,此時的母親很難追上熊孩子。


    仙人們無語的看著龍王追逐景梵天的畫麵,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把若陀龍王給引出來了。


    當年帝君可是和若陀龍王戰鬥了好一陣的工夫才把她拖出層岩地淵。


    而景梵天隻需要嘲諷,他那張臭嘴自己人聽了都受不了,若陀龍王真是倒了大黴生了這麽一個孽畜。


    仔細想想,讓帝君那樣的人把若陀龍王氣得哇哇大叫是不可能的,他在意臉麵,不可能滿嘴油腔滑調。


    留雲借風真君對著景梵天大聲說道:“梵天,往南天門的方向跑,理水疊山真君在那裏布置了封印。”


    景梵天點了點頭,帶著若陀龍王朝著南天門的方向趕。


    琥牢山不出意外的話已經出意外了,理水疊山真君真是一個大冤種,至今連若陀龍王的封印是怎麽解除的都不知道。


    明明有兩層封印,一道是自己的洞天封印,另一道是帝君的玉璋千岩封印,沒想到這樣若陀龍王還能逃出來,他斷定不可能是若陀龍王自己解封的,肯定有人破壞了封印。


    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能耐?這世上還有力量在帝君之上的就是天空島與深淵,天空島沒必要,剩下的就是深淵了。


    層岩巨淵,鍾離已經猜到了是何種力量破壞了封印,把若陀龍王給放了出來。


    他看了采樵穀一眼,感受到了與高天之力截然不同的力量,身影消失,往那個地方趕去。


    “快逃,岩之神發現我們了!”


    “混賬激流,帶著殿下逃了也不叫我!”


    南天門,後麵的琥牢山被掀翻,理水疊山真君一直苦著臉,雞你不太美了。


    正值深夜,夜空點著繁星,山中的蟋蟀、紡織娘的叫聲此起彼伏,好似在演奏一曲夜之歌。


    忽地,萬物的叫聲重重一頓,緊接著嘈雜的聲音蔓延山林,那是萬物逃命的尖叫。


    大地孕育的地脈龍祖咆哮一聲,狂暴的氣壓形成的暴風狠狠吹過群山,像刀子一樣刮起山岩的綠色外衣。


    “孽障!”


    若陀龍王開啟四元素形態,天高地迥,唯我獨尊。


    古人雲: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恰好若陀龍王就是大地的皇帝,她的憤怒讓整個地脈都痛苦不堪。


    若陀龍王的雷火法印一上一下包圍景梵天,堵住了他的去路,在雷光與火焰的超載之中,景梵天被炸了下來,掉落大地,砸出了十幾丈的風波。


    “咳咳……”


    景梵天嘴角淌血,咳嗽著站了起來。


    幸好岩神手防禦住了大部分的傷害,否則就不是咳嗽這麽簡單了,至少要傷到腎。


    火法——昔皆焚燼!


    一個直徑二十來丈的火焰法陣出現在景梵天的腳下,滾燙的熱氣從下方導出,好似沉睡萬年的火山噴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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