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跟蘇知微講那邊的戰況,一邊手舞足蹈一邊笑得直不起腰。


    “二姑娘要打掉寶桃肚子裏的孩子,寶桃幹脆坐到地上嗷嗷大哭起來,誰勸也不聽。還說誰要動她腹中孩子,她就跟誰拚命,大不了告上官府,看大家夥笑話誰。”


    “老夫人氣得要暈過去,大爺抱著腦袋,兩個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蘇知微見蓮心笑得都打嗝了,忙把她拉過來給她拍著背順氣。


    “有這麽好笑?”


    “您是沒見到,老夫人和大爺急得都要給兩個祖宗磕頭了。”


    蘇知微雖沒過去湊熱鬧,但這熱鬧是她一手促成的。


    “不過姑娘,老夫人和大爺明顯更向著二姑娘,這寶桃能鬥得過她嗎?”笑過之後,蓮心又有些不甘心,“怕隻怕大爺疼愛二姑娘,真會把寶桃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還真有這可能。”


    江墨硯是愛江映畫的,這毋庸置疑。


    “哼,那二姑娘可就得意了。”


    蘇知微眯了眯眼,“我定然不能讓她得意。”


    江映畫跟寶桃大鬧了一場,估摸是動了胎氣,當晚江母派人將韓母接了過來,那邊又鬧了一通。


    天還不亮,江母就派管家出去了。蘇知微讓明鏡跟著,原是去菩善堂買保胎藥了。


    菩善堂有一保胎藥丸,據說藥效特別好,但就是貴,一百兩一顆花生豆打的藥丸。


    前有安國公府大奶奶懷孕不足三個月時摔了一跤,下麵流血不止,吃了這藥丸,竟神奇的抱住了胎兒,最後生了一大胖小子。


    經過這事,這藥丸被傳的神乎其神的。


    掐算著時間,蘇知微在前院堵住了管家,問出他手裏拿的正是那保胎藥丸,於是跟他要。


    “夫人,這……”管家為難了。


    “我正好去寶桃那院,順便給她就是,你就不用跑這一趟了。”


    “可老夫人……”


    “我會跟婆母說的。”


    見管家不肯給,明鏡當下搶了過去,“夫人說幫你送過去,省你幾步路,你還囉嗦什麽。”


    管家自是知道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事,可他又不能明說,隻能看著蘇知微將那一盒花重金買的保胎神藥拿走了。


    蘇知微送到寶桃那院,又給她支了招兒,“你肚子裏懷的是江家的寶貝疙瘩,你得讓老夫人和大爺對你和孩子重視起來。”


    寶桃絞盡腦汁,依舊想不明白,“該如何讓他們母子重視?”


    蘇知微低頭笑了笑,“今兒鬧個肚子疼,明兒摔一跤的,大事小事不斷,他們自然要將注意力放你身上。二姑娘那兒,她再鬧有什麽用,如今她可比不上你貴重。”


    寶桃忙點頭,“夫人說的是,隻是大爺和二姑娘之間,奴婢有些看不明白。”


    “早晚你會看明白的。”


    “若大爺真聽二姑娘的話,打掉我肚子裏的孩子呢?”


    蘇知微拍了拍寶桃的手,“母憑子貴,能不能在江家立足,且看你的本事了。”


    寶桃眼珠轉了轉,繼而冷哼道:“誰若敢傷我的孩子,我就跟他拚命!”


    從寶桃那兒出來,正碰上江母帶著許嬤嬤急匆匆過來。


    “你、你將那一盒藥丸都給寶桃了?”


    蘇知微挑眉,“婆母難道不是給寶桃買來的安胎藥,不然給誰買的?咱家還有誰懷孕了?”


    “你……你……”江母噎的臉都發青了。


    “我知婆母重視寶桃腹中的孩子,我跟您一樣的心思,隻是二姑娘撞了邪似的,非要打掉寶桃這一胎。怕隻怕夫君疼她,真要聽她的。”


    “他敢!”江母喝道,“我的孫子,誰敢動!”


    “韓姨媽在二姑娘那兒吧?”蘇知微小聲問。


    “是啊,怎麽了?”


    “您沒發覺麽,二姑娘其實沒什麽心眼,但自從韓姨媽那兒迴來,便一直鬧啊鬧的。”


    “你是說韓姨媽給她背後出主意?”


    “哎,這韓姨媽是不是看不得咱江家好啊,前有夫君要高升,她唆使二姑娘鬧,鬧得夫君官聲不好,結果沒有升遷,反倒成了同僚的笑柄。如今寶桃懷孕,江家一大喜事,她又背後搞事,讓二姑娘這般鬧,保不齊真能把寶桃的孩子鬧沒了。”


    “別亂說。”江母抿了抿嘴,“我與韓姨媽不是親姐妹勝似親姐妹。”


    “人心難料,哪怕是親姐妹,保不齊也嫉妒您呢。”


    聽到這話,江母臉色果然變了變,以前韓家風光,韓母常擺出高她一頭的姿態,她心裏雖不舒服,但也隻能受著。如今韓家沒落,江家不說別的,至少過得富足,韓家要靠他家接濟,這韓母心裏定不舒服。


    “她嫉妒您,便會想法算計您,嘖嘖,她不會盯上咱家的家產了吧?”


    “越說越離譜了!”


    江母瞪了蘇知微一眼,沒再追究那保胎藥的事,轉身迴東院了。隻是她腳步有些亂,甚至有些慌。


    蘇知微最後這句話,確實讓江母心裏發寒。


    李湘玲,也就是韓母,這個女人一向有心機,她將江映畫送給她撫養,許是從這個時候,她就開始算計他們江家了。


    她讓江映畫先哄著硯哥兒,讓硯哥兒愛上她女兒,又讓兒子給硯哥兒辦事,得硯哥兒信任。等以後蘇知微死了,江家得到蘇家龐大的家產,那時硯哥兒再娶江映畫,他們兄妹一齊哄騙硯哥兒,那他們江家得來的萬貫家財最後豈不是要落到蘇家手裏。


    想到這兒,江母腳下一趔趄。


    “老夫人!”許嬤嬤忙扶住江母,看她臉色不好,問她怎麽了。


    “許嬤嬤,你覺得韓姨媽這人怎麽樣?”江母問。


    許嬤嬤想了想,道:“嘴皮子利索,心眼多。”


    “還有呢?”


    “奴婢不敢說。”


    “咱倆多少年的主仆情,你若說了什麽,我還能跟你計較。”


    “那奴婢就說一句您可能不愛聽的。”


    “說吧。”


    “你真心待韓姨媽,可韓姨媽卻未必真心待您。”


    “怎麽說?”


    “您替她養大了二姑娘,接濟她韓家,她不說感恩,反倒說二姑娘跟著大爺受委屈,說咱江家欠他們家的。”


    江母聽許嬤嬤這麽一說,臉色沉了沉,“確實,她一直都覺得我們江家欠他們的,可憑什麽啊,便是以前韓家對江家有恩,這麽些年,也該還清了。”


    “您不能再縱著他們了。”


    “確實不該縱著了。”


    江映畫母女等的保胎藥,結果送到寶桃那院了,韓母氣不平來找江母。


    江母涼涼道:“寶桃是硯哥兒的妾室,懷的是硯哥兒的種,我們不會聽任何人的話把她腹中孩子打掉。倒是映畫腹中那個,來的實在不是時候,打掉也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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