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本來可以當紈絝,但是為了女兒,他才主動做了打手?


    難道,這才是蕭爸無敵於世的答案?


    曆從原這憨憨這迴徹底傻憨憨了:他為何做打手?那是在向偶像蕭爸您學習呀!


    說實話,現在的曆從原,心裏生起了那麽一絲,對於偶像天賦的羨慕與嫉妒——有些人,真的不需要太過努力,隻要他想,就能站在世界之巔,如果,以上都是真相的話。


    曆從原當然知道,這絕必就是真相:他付出比蕭爸多出一百倍的努力,也絕對追不上偶像的步伐,哪怕偶像不過是在當了奶爸之後,才不得不從紈絝變成“振作者”。


    不過,即便知道真相,曆從原也絕不會停下追趕的腳步。


    隻因,村長說過:每個人都是因為熱愛,才會變得更好。


    “叔!當打手,我很享受。”曆從原給出的答案,便是如此,“沿著這條路,我能看得見理想與目標。”


    “好吧!”蕭爸輕笑著吐出這兩字。


    雖然小曆看起來,是真的被小兮洗了腦,但他能在這條路上享受著,並且變得越來越好,在蕭爸看來,也無不可。


    不是所有的高手,一開始就目標明確——有的人,他就是在人生路上不斷調整,不斷豐富自己,慢慢找到自己的高峰。


    比如說,蕭爸自己!


    蕭爸想了想,還是給了曆從原一個笑容:“加油!遲早有一天,你會是九州需要的那個打手。”


    得到了偶像的鼓勵,曆從原很開心,他笑意滿滿,脫口而出:“謝謝叔!我一定向您好好學,成為優秀的打手。”


    蕭爸嗬嗬一笑:“可以呀!等你弄得過小白臉和沒腦子,叔再好好調教你。”


    這話曆從原愛聽!


    雖然他明白,蕭爸這是給他設了一個巨大的目標,對他來說,這是激勵,更是壓力。


    想要弄過天生神力,純粹於武學的曆延嗣,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更何況,蕭爸還在曆延嗣的前麵,再給他加了一個曆從孝——這個怎麽也死不了,每倒下一次,便會以更強的姿態爬起來的家夥。


    看上去,想要弄倒這倆,對曆從原來說,這就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想要成為像蕭爸這樣的高手,這不就是他的必由之路麽?!


    想到這裏,曆從原莫名地燃了起來——他十年沙場積澱,始終未曾突破的境界,開始有了鬆動。


    他的血在燒,將修行之路燒得越來越旺越來越明,似乎,要燒出個未來。


    他在心裏輕輕念叨:曆延嗣,還有曆從孝,你們就等著,被我吊打吧!


    ……


    北域孤城,正領著一隊機甲(蕭斷孤城天團中的一支小分隊)在出城的曆延嗣,莫名其妙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地噴出了噴嚏。


    誰!


    小白臉曆延嗣不由眺望遠方:這是哪個家夥在惦記我?哥可是有些年,沒有這種感覺了。


    寒冷?那不可能!


    他雖然瘦弱,但就算赤膊在這冰天雪地裏三百六十度打滾,也隻會熱血沸騰。


    壓力?那更不能夠。


    他和那些個太保兄弟一樣,都是處境越兇險,敵人越強大,自己就會越興奮,哪會有什麽破壓力感。


    就像此刻,村長為了打一場大戰,讓他領兵出去打伏擊,還任他挑了一處相對來說比較兇險的地方,他也半點不帶怕,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不過疑惑歸疑惑,曆延嗣並未曾有片刻停留,而是率領著機甲小分隊,快速消失在冰土雪原之中,去往他最喜歡的沙場。


    ……


    就在曆延嗣奔赴戰場之際,遠在南燕國土的傻大個曆從孝,卻即將陷入巨大的危險之中。


    此刻的他,周遭既沒有任何一個太保兄弟,身後也沒有親兵相隨,隻孤身一人,追著一隊身著燕國服飾的異國探哨在跑。


    他之所以知道對方是異國探哨,隻因對方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意圖製造混亂。


    他也不想一想,自己是什麽人?


    敵國探哨若連這個都弄不清楚,也就不用出來吃這碗飯了!


    對方既知道他是何等殺神,卻還敢當著他的麵,以區區一隊之數,行此等冒險之事,這不是明擺著就是個衝他來的陷阱嗎?!


    更何況,一隊小小探哨,怎麽可能跑這麽快,竟能令到他追出這麽遠,還都未曾追近半分。


    明明隻待追近,這一隊雜碎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一戟的事,但他就是追不近哪怕半分。


    在他心裏,哪有什麽陰謀論、危機意識,有的隻是,臥槽,爺爺就不信了!


    若是換成任何一個太保,都能看出來:以雙方實力的差距,很明顯,對方是早就準備了逃跑手段,隻待曆從孝咬餌,就拚命帶著他朝網裏奔的。


    唯獨曆從孝除外。


    他就這樣不斷提速,尾隨在他們身後狂追,時不時還舞動舞動手中的畫戟,哇呀呀怪叫兩聲“給爺爺死來”!


    在前方看似奪路而逃,實則穩得一匹正朝既定目標飛奔的那些個異國高手,才不會給他死來呢。


    他們個個心裏在好笑,從沒執行過這麽簡單的任務,竟是順利到連戲都不用演,又怎肯稍作停歇,將命送在那號稱大燕第一兇神的手上呢。


    留著命,看一場這傻子大燕第一兇神,是怎麽葬身的大戲,那豈不美哉?


    更何況,又不需他們出手,即可每人領一筆豐厚的賞金,事後去好好逍遙一番。


    送死這事,他們才不會去做呢,隻有吊在他們身後,那個隻會哇呀呀怪叫的傻子,他才會去做。


    這迴乃是大帥親自出手布的局,那傻子既已咬餌,等待他的唯有必死之途,就是神仙來了,也沒得救。


    更何況,這傻子的那些狗屁兄弟,個個陷入了大帥的局中,不死救已經很不錯了,根本不可能前來,救這傻子出局。


    他們心裏在想什麽,曆從孝根本就不知道,他隻與那曆延嗣一般,莫名其妙打了個寒顫,就是一個噴嚏出口。


    “哇擦!”曆從孝有點懵圈,這樣子叫做冷的感覺,他是有多少年未曾有過了。


    他哇哇大叫:“是哪個損色在那裏不念爺爺好?”


    “難怪幾個小賊也敢欺老子,敢情是你咒來的哇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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