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斷的舉動,不光城外的敵人看不懂,感到大為震驚;就連城內不知情的自己人,也隻覺得丈二摸不著頭腦。


    你可是這座城名義上的主人!


    怎麽能,在強敵入侵的關鍵時刻,因為打不死對方,就領著人自顧自地跑了呢?


    竟連個交代也沒有……


    你是要將的赫赫威名,毀於一旦麽?


    那可是你駐守這座城,用連年血戰,踩著無數異域入侵者的屍骨,才殺出來的名聲!


    他們愛怎麽想,蕭斷才不要管呢!


    他早已帶著“孤城天團”小將們,消失在了城中,去做他該做的事情去了。


    一時之間,城樓之上守軍盡去,徒留如蕭東兮這般淡定的沉浸式看戲人;當然,也還有不少驚疑不定的不知情者……


    此情此景,像極了藍星某些小說裏寫的空城計。


    隻不過,城牆之上,少了個會撫琴的楊從嘉,隻立著個輕搖青玉折扇的蕭東兮。


    而對麵的敵人,卻是同樣的驚疑不定。


    按道理,早就蓄足力量,準備給蕭斷號“機甲”致命一擊的天問,當在失去目標後,立馬騰空而起,將所蓄之力,盡皆傾瀉在城防之上……


    但此刻的天問,寧可承受一拳砸中空氣、力道反噬,也不選擇進擊,隻睜大它的眼睛,掃描著城樓之上,可能存在的危險。


    它身後的李儀,也在小聲提醒:“她們先是棄了法陣牢籠,現在又撤走了能勉強與神明一戰的軍陣。”


    “以此城獨鎮此地,屹立不倒來看,其統帥,屬實不是昏聵之徒。”


    “小心有詐!”


    天問淡淡一笑,沒人比它們更清楚它們的理智——就算對方有詐,它們也斷不會上套。


    它反複掃描著城樓之上,一個一個地排除,對自己可能造成威脅的人和物——一遍不夠,那就百遍!


    反正,都很快。


    它在看城樓之上;城樓之上的人,亦在看它。


    蕭東兮傲立於城牆之上,看得仔細,知其在算計——她擺的本就不是空城計,自然不指望,它會如司馬那般謹慎退去。


    “你過來呀!”蕭東兮折扇輕搖,以手勾它。


    天問搖頭不語,隻張開右手,突兀地射出了一束光——它並不射人,而是,迅即無比地直衝城牆而去。


    以蕭東兮的見識,當然知道此光為何,她早搖動折扇,同樣刷出了層層青色光罩,將那束光,給隔絕在了城牆之外。


    那束光,被青色光罩所阻,並未綻放出什麽爆炸威能,而是一觸即散,在青色光罩裏,漫反射出絢爛奪目的粉彩,然後便消於無形。


    “咦?”天問忍不住疑惑出聲。


    它的這束光,乃是為了探測而發。


    按它所想,就算最終不能觸到城牆,窺探出對手隱藏的戰力,也勢必在對手的阻截之下,有所感知。


    但此刻,它竟估算不出,那些青色光罩,究竟是何物質,戰力幾許……


    關於蕭東兮,以及她手中那把扇子,它早已掃描了無數遍,結果都是“無戰力,對己方構不成威脅”。


    這也正是它到此刻,都不肯攻上城樓的原因。


    隻因它來到園歌大陸已有多年,雖一直未曾有機會完成附體,但這並不妨礙,它能知道蕭東兮其人其事,及她所倚仗的那把扇子。


    明明就是個寶貝,無論是輸出、防禦、輔助……,都可位列園歌神兵利器榜,但,掃描結果,就是“無戰力,對己方構不成威脅”。


    它的掃描,是不可能有問題的。


    那麽,便是那扇子有問題!


    是己方文明程度不夠,探測不出文明科技樹範圍之外的物體;還是那扇子的品級過高,屏蔽了自己的掃描。


    如果是前者,那不可怕——隨著我們開疆拓土,遲早有一天,會將其納入文明之內。


    若是後者,那樂子就大了。


    那便意味著,自己這堂堂帝國開拓前驅小隊長,在那扇子麵前,不過是盤菜……


    若是擱在旁人眼中,會覺得後者是個極小的概率,怎麽著也要上前去試試她的深淺,以免讓自己落下畏戰之名,徒增笑料。


    隻因,若那女子,真有這樣神級的寶貝,又怎會在十年前吃那麽一個大虧,導致月淵化墟、盛唐崩毀、自己重傷垂死呢?!


    她明明可以一扇就了結自己,又何苦浪費那麽多資源,難道僅僅為了看戲麽?


    同理,她都可以一扇就了結自己了,那所謂異變之地之內的那些個雜碎,她就更能如寒風掃落葉般摧枯拉朽了,又怎會犧牲那麽多人力物力,在此紮下這座城呢!


    但天問不是旁人,它隻是個理智的前驅。


    換句話說,它有它的使命,有惜命的理由。


    “此扇,與吾族有緣。”天問心中有了計較,攤開雙手,示意自己不會進攻,“合作吧!”


    “一起屠滅即將到來的滅世敵。”


    “九洲事,九州了。”蕭東兮搖頭,再次拒絕,“不管你們是什麽東西,都得消失在此天地。”


    “有月淵在,別說你們這些貓貓狗狗,就算是神明來此,也得滾蛋!”


    “吾就不說爾固步自封了。”天問不惱,隻笑,“就說這扇子吧!”


    “它也絕非此方天地之物。”


    “爾既所謂‘九洲事九州了’,那此扇,是否也當消失?”


    天問自認為自己將得這一軍,當真是頂呱呱妙兮兮,不禁笑出了聲。


    誰知,蕭東兮根本不吃它這一套,直接迴懟:“憑空汙我寶扇清白,就憑你也配?”


    “此扇,乃本村長出生時所攜。”


    “你敢說,本村長也非此方天地之人?!”


    蕭東兮銜扇而生之事,是月淵辛秘,園歌人所知甚少。


    今日,蕭東兮將此事挑明,正是為了避免日後對上天問身後的勢力,以及未來必定要來的滅世敵時,被園歌大陸某些有心人,拿她不是園歌人來做文章。


    隻要她不認自己魂穿之事,她便是永遠的園歌大陸人。


    說實話,天問在發現這把扇子的問題時,是有懷疑過,蕭東兮是不是也如它們這般,來自另外的世界。


    但它們這個世界太理智,對於與它們從上古戰至今日的月淵大能,也太過信任,認為,若對方也是鳩占鵲巢之輩,定早被月淵大能滅殺,根本不可能走到今日,成為主事一方的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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