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看著麵前氣鼓鼓的白鶴竹,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


    春天到了,萬物複蘇,但......


    她家小家夥也到了發情期。


    脾氣大得很。


    動不動就會因為一點小事鬧別扭。


    比如睡醒沒有第一時間親親他,再比如睡覺之前沒有摸摸他的頭說寶貝晚安。


    這樣的事情很多,但好在白鶴竹比較好哄。


    沈念哄哄親親事情也就過去了。


    但今日不同。


    今日是沈念同木槿一起出去查線索的時候,順手救了一隻小狗崽子,身上沾了些小狗崽子的味道,迴到家以後白鶴竹就生氣了。


    偏說她是在外頭有別的狗了。


    沈念簡直是欲哭無淚。


    “木槿,你別看熱鬧了,快幫我解釋一下啊,不是那麽迴事。”


    沈念瞧著旁邊看熱鬧的木槿,心裏忿忿,抬手扔過去一個茶杯。


    木槿用手截住茶杯,順帶倒了半杯茶,悠哉悠哉地喝著,絲毫沒有管沈念的意思。


    “有什麽好解釋的,你瞧著他的樣子,解釋了就會信嗎?”


    他還能不知道發情期的獸人脾氣有多大嗎,他這種沒什麽獸性的都會有脾氣,更何況是白鶴竹這樣進化不完全的。


    小尾巴已經完完全全耷拉下來了,眸中滿是委屈和憤懣,白鶴竹吸了吸鼻子,又拽了拽沈念的袖子。


    “你說話啊,你身上為什麽會有別的狗狗的味道?”


    “我真的就是順手救了一隻小狗崽,可能是不小心沾到的。”


    沈念耐心地把重複了五六次的話又重複了一次。


    “所以,你把它抱在懷裏了嗎?你也摸它的頭了嗎?”


    這話一出沈念倒是不知道說什麽了。


    因為那隻小狗崽身上有傷,她又不可能讓它自己走,那木槿又嫌棄小狗身上髒,怎麽都不肯抱,隻能她抱著。


    剛把小狗抱起來的時候,小狗還掙紮了幾下,沈念也不敢亂動它,隻能摸摸它的頭,小聲安慰幾句。


    她也知道不太好。


    但是......


    但是那個真的隻是一隻小狗崽啊!!!!


    連人形都沒進化呢。


    一點靈力都沒有,是單純的狗狗。


    她都不知道是公的還是母的。


    見沈念沉默,白鶴竹眼眶更紅了,他沒像往常那樣哼哼唧唧地往沈念懷裏鑽,而是抬手抹了一下眼角,壓下聲音裏的哽咽,小聲道。


    “我知道了,我先迴房間了。”


    沈念心裏一沉,知道小狗狗這是真生氣了,她瞪了一眼旁邊看笑話的木槿。


    “都怪你。”


    木槿沒吭聲,不置可否地攤了攤手。


    沈念沒再理他,趕忙出去追白鶴竹。


    “寶寶,我真的對它沒有別的心思,我連它是公是母都不知道呢。”


    沈念扯著白鶴竹的手腕,把他拉到床邊坐下,見他不理自己,沈念又親了親他的耳後。


    “乖寶寶,我錯了,以後一定不抱別的狗狗了,隻抱你好不好?”


    白鶴竹吸了吸鼻子,掙脫了沈念牽著他的手。


    “不用,你沒什麽錯,我知道是事出有因,你不用和我道歉。”


    他嘴上這麽說著,可是纖長的睫毛一直垂著,連一個眼神都不肯給沈念。


    沈念歎口氣,摟過小狗狗的腰,白鶴竹也沒像往常那樣歪歪斜斜地栽在沈念懷裏,而是自己板板整整的坐著。


    “就算是事出有因也是我不好,我一定改,真的。”


    沈念又親又哄,可白鶴竹的臉色還是不見好轉。


    “這次怎麽這麽難哄。”


    沈念小聲嘀咕。


    聲音不算大,但畢竟兩個人離得近,狗狗耳朵又好,白鶴竹是一字不落的聽進去了。


    他的眼睫顫了顫,心底的委屈越來越濃。


    其實他這次發這麽大的脾氣,不隻是因為在發情期。


    也是因為......


    他有危機感了。


    沈念喜歡他,因為他是獸人,有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又單純可愛,可能還有點無知。


    之前碰到的人都和他不像,所以沈念不喜歡也是合理的。


    但是......


    她這次居然抱了別的狗狗。


    可能是出於同性相斥的原理,白鶴竹這次心裏比往常都要不舒服。


    他不敢想沈念是怎麽抱著那隻狗狗的,也不敢想她是不是也在它害怕的時候會溫聲哄它。


    像哄他那樣。


    他覺得......他不是那個最特殊的了。


    他在沈念心裏不是那個最特殊的了。


    這樣的感覺讓他又難過又委屈,心裏酸酸澀澀的,還有點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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