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開門,死殘疾,趕緊給老子開門。”


    白鶴竹迷迷糊糊的直到半夜才睡著。


    他心裏存了事,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都沒有困意,過了好幾個小時才隱約要入睡,就被一陣急促而響亮的敲門聲吵醒。


    他知道,這是白止然迴來了。


    白止然經常會這樣,喝得醉醺醺的,在大半夜的時候迴來敲門。


    他從來不帶鑰匙,偏偏要把睡夢中的白鶴竹吵起來,看著他伺候他。


    又是讓他幫他脫衣服,又是讓他幫他倒水,還故意吐在地上,讓白鶴竹收拾。


    白鶴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他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眨了眨眼,輕歎口氣,隨即撐著胳膊起身,挪到輪椅上。


    還沒等他推著輪椅出去,門外的動靜就已經小了下來。


    “吵什麽呢?都幾點了還這麽吵?”


    沈念披著衣服擰著眉頭出去開門。


    她本來就有起床氣,之前除了白鶴竹根本沒人吵過她睡覺,現在白止然可真是撞槍口上了。


    打開門就是撲麵而來的酒氣,沈念往後退了兩步,像是看垃圾一樣看著白止然。


    白止然喝得雖然多,但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本意就是想把白鶴竹叫起來。


    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沈念,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和沈念結婚了,他現在是有婦之夫了。


    不過結婚證對他來說沒什麽用,憑沈念也根本管不住他。


    他像往常一樣繞開沈念,習慣性的采取忽視,嘴裏繼續叫嚷著。


    “白鶴竹,給老子滾出來,我要喝水。”


    說罷,他便大咧咧的歪在沙發上,等著白鶴竹出來伺候他。


    白鶴竹控製著輪椅從房間裏麵走出來,看著歪倒在沙發上的白止然,又看看站在一旁的沈念,愧疚的笑笑。


    “抱歉,你先迴去睡吧,我來就好了。”


    他推著輪椅去廚房燒水,熟練的從櫃子裏找出蜂蜜,挖了一勺放在透明玻璃杯裏。


    沈念氣不打一處來,冷著臉走到白鶴竹旁邊,接過他手裏的玻璃杯。


    “我來。”


    她吐出這兩個字以後就在玻璃杯裏接滿了自來水。


    蜂蜜並不能被涼水泡開,隻能讓水變得渾濁,沈念拿著玻璃杯走出廚房。


    她步履平緩神色如常,但白鶴竹就是覺得,她在生氣。


    沈念當然是在生氣。


    本來被吵醒了她心裏就不舒服,再看見白止然像使喚下人一樣使喚白鶴竹,心裏的火更甚。


    白止然此時此刻還在叫嚷,他看著是沈念過來,以為沈念是想像以前一樣照顧他,於是嫌惡的推開了沈念的手。


    “滾......滾開,別來煩我。”


    沈念微微勾唇,把蜂蜜水一滴不漏的倒在白止然的頭上。


    “滴答,滴答。”


    房間裏隻能聽得到水一滴一滴滴落在大理石地麵上的聲音。


    三秒後,就傳來了白止然不堪入耳的髒話。


    頭發被水打濕,還有蜂蜜黏在發頂和鬢角,黏糊糊的,很惡心。


    “沈念,你他媽瘋了?”


    沈念沒有應聲,隻冷眼看著發瘋的白止然。


    “清醒了麽?清醒了就滾迴去睡覺,沒清醒我就再幫你清醒清醒。”


    白止然被沈念的眼神嚇到,愣了一瞬。


    沈念從沒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


    以往她看向他的眼神裏都是化不開的喜歡和崇拜。


    這樣的眼神......


    他還是第一次見。


    也不知道是沈念冰冷的眼神刺激到他了,還是被潑了一杯水,讓他覺得丟臉了。


    白止然搖搖晃晃的就朝沈念過來。


    還揮起了巴掌。


    沈念嗤笑一聲,甚至都沒想躲,白止然實在是有點太自不量力了。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還沒等她收拾白止然,白鶴竹就控製著輪椅過來了。


    剛剛發生的事他都看在了眼裏。


    白止然是個什麽人他清楚,沈念剛剛那麽激怒他,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擋在了沈念的麵前,抓住了白止然要落下的胳膊。


    白止然哪怕是喝醉了,也是一身的力氣,白鶴竹常年不鍛煉,身子不好,力氣也小,哪受得住白止然這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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