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間的門被踹開。


    沈念逆著光,表情陰森的看著張堅。


    說出的話讓人渾身冰冷。


    “你還真是活夠了。”


    -


    沈念參加完剪彩,本來打算迴家來著。


    但是好多以前的老朋友都留她在這兒多玩一會,說大家好久沒見麵了,聊聊天。


    沈念也不好拒絕,心裏想的卻是別到時候她家小狼崽子真給她鎖外麵。


    她慢悠悠的喝著酒,看了一眼手機。


    不對勁。


    白鶴竹基本每隔一個小時就會給她發消息的。


    這都快三個小時了,一條消息都沒有。


    不排除是他學習學的太認真。


    她試探著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沒人迴。


    沈念立馬打開係統,發現白鶴竹被帶到了一個街區裏。


    她放下酒杯和別人道了歉就匆匆離開了。


    找了一個沒有人的街道,她瞬移到那個房間門口。


    她聽見男人最後的那句。


    “你不是不想被我上嗎?那我們換個更大,更粗的東西好不好啊?”


    嗬。


    他怎麽敢的?


    房間是密碼鎖,對沈念來說打開簡直輕而易舉。


    但她偏偏要把門踹開。


    她要看張堅那個猥瑣男看到她以後顫栗驚恐的眼神。


    果不其然,他看著沈念,語氣顫抖:“你、你怎麽找到這兒的?”


    “你不是在參加活動嗎?我查過了從你的活動場地到這兒來至少要一個小時。”


    他接下來的話說不出口了。


    因為沈念正朝著他一步一步走過來。


    像是從地獄裏走出來的惡魔。


    沈念的手掐住他的脖子,聲音清冷。


    “你剛剛…說什麽啊?”


    “換什麽更大、更粗的東西啊?”


    張堅渾身都在顫抖。


    沈念聽到有什麽滴答滴答的聲音。


    她往下看去。


    就這麽輕易就被嚇的尿褲子了啊。


    她還以為他很有勇氣呢,敢綁她的人。


    她嫌惡的把他扔在地上,轉身去看白鶴竹。


    也不知道死張堅給白鶴竹下的什麽藥,身上軟趴趴的,靠著牆才能站穩。


    她走過去把他抱在懷裏輕哄:“沒事了沒事了,我們迴家。”


    -


    沈念把白鶴竹放在床上,躺在他的旁邊,親上他的唇畔。


    “不怕,已經沒事了。”


    白鶴竹看著溫柔的沈念,腦子裏想到剛剛張堅和他說的。


    他就是個替身。


    是這樣嗎?


    是這樣吧。


    不然沈念為什麽要對他這麽好呢。


    在最開始的時候,他脾氣不好,總和她嗆著說話。


    她從來沒發過脾氣。


    現在看起來,她是舍不得對那個人發脾氣吧。


    他嘴唇動了動,想問她到底透過自己在看誰。


    可他還是沒問。


    他怕說出來以後,沈念會惱羞成怒把他趕出去。


    哪怕是偷的別人的幸福,他也不想還迴去。


    他可以不問。


    那她可以不丟下他麽。


    沈念看他這麽難過,以為是被那個男人嚇到了。


    她像往常一樣摸著他的頭:“怎麽啦,我們家小白被嚇到了?沒事了,那個人一會兒我會去處理的,以後不會再讓別人欺負你了好不好?”


    她叫他小白。


    腦子裏那個想法越來越明確。


    他側了側頭,閉上眼睛,聲音平淡沙啞:“我累了,想睡一會兒。”


    他怕沈念再這麽溫柔,他真的會忍不住問出口啊。


    沈念覺得他真的很奇怪,被嚇到了也不應該是這個反應啊。


    是不是那個男的說了什麽還是真的對他做了什麽?


    看他是真的不想交流,沈念也沒辦法。


    幫他蓋好被子,又親了一下他的額頭,離開了房間。


    而白鶴竹就在門關上的一瞬間,把臉埋在被子裏,死死地咬住下唇,這才沒有哭出聲。


    -


    沈念先返迴現場,報了警。


    等警察來做筆錄的時候她又把家附近和街區附近的錄像給他們。


    本來是應該讓白鶴竹做筆錄的,是沈念說白鶴竹被嚇到了不適合做筆錄才往後推了。


    她迴到家裏,沒有進白鶴竹的房間,而是坐在沙發上看錄像。


    她倒是要看看張堅到底說什麽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對沈念來說就是個替身啊。”


    “整個圈子都知道她以前有一個男朋友,也姓白,19歲。”


    “你猜你被她壓在身下的時候,她腦子裏想的是誰啊。”


    張堅惡心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客廳顯得格外突兀。


    她看到錄像裏的白鶴竹在聽到這句話以後果然沉默了。


    沈念歎氣,關閉係統。


    所以是因為這個嗎?


    是覺得她把他當替身了嗎?


    可是她根本就不記得那個前男友的事兒啊。


    好像是她幾年前談過的一個吧…


    手都沒牽過呢就分手了。


    那個時候懂什麽呀,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


    而且是原主談的也不是她談的呀!


    沈念覺得好笑。


    搞清楚怎麽迴事就簡單了。


    她來到白鶴竹的房間前,輕輕敲他的門。


    “小白,我進來啦?”


    沒有迴應。


    她已經習慣這種沉默了。


    她打開門,坐在他的床邊。


    還說想睡會兒呢,眼睛都哭腫了,真當她看不出來嗎。


    她去冰箱裏找來了冰袋,又用毛巾包上。


    “我要在你的眼睛上放冰袋了哦,別被嚇到。”


    她把冰袋輕輕放在他的眼睛上,又捏了捏他的臉。


    “在和我生氣嗎?”


    “沒有。”


    他的聲音啞到不像一個十九歲少年的聲音。


    “那你有什麽想問的嗎?”


    白鶴竹沉默。


    想問的太多了。


    但都不能問。


    “沒有。”


    沈念要被氣死了。


    這孩子怎麽是驢脾氣。


    她捏住白鶴竹的鼻子,等他發出求饒的哼聲才放開他。


    沈念無奈:“你怎麽就這麽不相信我啊。”


    就這麽一句話,讓白鶴竹又紅了眼眶。


    “我…”


    他嘴唇蠕動。


    沈念怎麽這麽欺負人啊。


    明明是她把他當替身,還說是他不相信她。


    “是我不相信你嗎,你自己說,你真的喜歡我嗎?”


    這話看起來像是質問,可是白鶴竹哽咽的腔調倒是一點都沒有氣勢了。


    沈念笑著按按他的頭發:“別哭了別哭了,這還冰敷著呢。”


    “誰說我不喜歡你呀?”


    “什麽喜歡我,你就是把我當成替身,心裏都是你的前男友。”


    沈念哭笑不得。


    “祖宗,那都好幾年前的事了,我都忘了那個男的叫什麽了。”


    白鶴竹吸吸鼻子。


    “真的?”


    “你說呢。我為什麽非得找個替身啊,我喜歡誰得不到啊。”


    白鶴竹稍微冷靜下來了點。


    憑沈念的身份地位,想得到誰不都是輕而易舉嗎。


    他把眼睛上的冰袋拿下來,用泛紅的眼睛看著沈念。


    “那…那你喜歡我嗎。”


    沈念親親他的嘴唇。


    “我喜歡你,你感覺不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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