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皇上居然真的打算廢除漓王的官位?漓王不是向來對王位朝廷大事不幹涉?”


    “廢除怎麽了?皇上對漓王向來心生芥蒂,即便漓王隻是個閑散王爺,若是皇上若是看不慣,就算是殺了漓王也無人敢說一句皇上的不是。”


    “聽說啊,漓王和慕家小姐兩情相悅,最後卻慕家小姐卻入宮為了妃子,或許皇上知道了兩人的私情,借著這次機會想要好好打壓漓王。”


    酒樓客棧內響起議接頭交耳的議論聲,卻被一個書生打斷,他很是篤定地說:“不,你們都猜錯了!皇上隻是將漓王除去官位,並未將他逐出東涼足以說明皇上是在為日後的太子殿下做鋪墊!”


    眾人聽的點頭是到覺得破有道理,紛紛猜測了起來,“舊太子已去,漓王被廢,眼下就隻剩下五皇子和四皇子。論理,四皇子才情出眾太子之位再適合不過,但四皇子遠在邊疆,難道皇上是想趁著這個時機輔佐五皇子聞人睿為太子不成?”


    漓王私自出府被廢除官位禁足一事在東涼京城內傳得沸沸揚揚。


    聞人柒柒去廚房給國師端藥膳時也聽到了國師府幾名婢女在討論這件事,她有些震驚,端著藥膳匆忙迴了主屋詢問國師。


    此時國師坐在書案上正在看著泠崖送過來的漓王的書信。


    “鳳凰涅盤浴火重生。”聞人柒柒放下藥膳大眼盯著書信的字句。


    這些日子在國師的威逼之下她學習有所進步,自然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她思考了一下,小臉微變。


    漓王該不會是要……


    她小手抓著襦裙,看著國師道:“國師,漓王會不會一個衝動做出什麽來?”


    禦景將信燒毀,墨發遮擋的臉色透著幾分蒼白,他看著泠崖交代:“這些日子本座要閉關,派人好好盯著漓王。”


    說罷,他眉頭蹙了蹙,額頭漸漸冒出細汗,強忍著苦楚。


    國師聲音仍是平靜,手撐在書案上又交代道:“別忘記本座囑咐你的事。”


    “屬下謹記國師的交代,已經快進入晚上了,國師您該進浴池泡藥水了,免得寒毒突然發作。”泠崖趕緊說,然後朝七公主使了使眼色,也隻有七公主最能勸動國師。


    “國師你快喝藥。”聞人柒柒端著藥膳,舀了一勺送到國師唇邊喂他,那眼神滿是擔憂。


    禦景就著她的手喝了藥,然後大掌攬過她的腰身將她納入懷,聲線沙啞卻仍舊有力不容置喙:“等本座。”


    聞人柒柒蹲在內屋門口靜靜等著國師的消息,卻不斷想起國師剛剛說的三個字,因為緊張熱汗直冒,將渾身衣衫都打濕透。


    國師日日都會寒毒發作,這一次卻似乎比以往更要嚴重,除了睡覺,國師幾乎都在浴池泡著。


    終於開啟的石門解救了她的不安,泠崖從裏頭走出來,“國師讓七公主您進去陪他。”


    聞人柒柒立馬起身衝進浴池,看見國師穿著寢衣坐在熱氣繚繞的浴池中,臉色蒼白虛弱,額頭青筋浮現不難看出國師隱忍的痛苦。


    國師你不要有事!聞人柒柒心中默默祈禱,不敢出聲打擾國師,隻拿著手帕給國師擦著滿臉熱汗。


    “噗。”國師突然張嘴突出一口鮮血。


    “國師!對了,血……我的血可以救國師!”聞人柒柒手忙腳亂地找到匕首,毫不猶豫對準細嫩的手心狠狠一劃,鮮紅的血液滴在盛瓜果的器具內。


    “嗯……”不一會兒一碗血盛滿,她紅嫩的小臉瞬間褪去血色慘白一片。


    因為失血過多,再加上她和國師血液牽製,她感受著國師的寒毒疼痛,她疼得唇咬出了血,身子無力地往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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