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林克是被馬格南特叫醒的,他用幹肉和掰碎的幹麵包煮了一鍋粥,還煮了一壺茶,當林克走出帳篷的時候,老人正在愜意的喝著茶。


    很快兩人享受了一頓愜意的早餐之後便繼續踏上了巡邏的旅程。


    “接下來就是潘帕斯河穀了,貌似是個不太平的地方”林克看了看地圖說道。


    “確實,那裏是離邊境最近的地方,經常會有武裝走私團夥出沒。”馬格南特答道。


    走了一上午之後,兩人來到了潘帕斯河穀的入口,這是一個三山夾兩地的構造,一條河從這裏分流,形成了一大片的濕地湖泊,兩條路一條通向邊境,一條則是林克他們接下來的巡邏路線。


    “好濃的血腥氣。”馬格南特皺了皺眉頭。


    “分頭看看,這裏發生了什麽事”馬格南特說道。


    轉了一圈之後,除了地上的少許血跡,兩人並沒有發現其他人。


    “頭兒,我知道一個儀式魔法,或許可以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林克想了想說道。


    “儀式魔法,看來你還有點東西啊!”馬格南特看了看林克打趣道,對於林克的秘密他沒有深究。


    隨後,林克來到了河穀入口的一棵巨型紅杉樹旁邊,取出銀製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隨後便在紅杉樹的樹幹上畫起了六芒星圖案。


    待到紅杉樹上的血液凝固,林克又從馬匹上的包裹中取出了熒粉,均勻的在紅杉的周圍撒上了一圈。


    隨後林克將血手掌壓在了六芒星之上,精神力順著手臂向巨樹內部探查,口中默念著咒語。


    就在精神力觸碰到巨樹的一瞬間,林克突然看到了一副鬱鬱蔥蔥的畫麵。


    接進去了,這裏就是巨木的視角,林克想到。


    隨後他便開始向前調動巨木的記憶,河穀內的血腥味還沒散去,流血事件應該發生的時間不長。


    忽然,林克在巨木的記憶裏看到了一群人。一群武裝走私犯牽著托著貨物的馱馬和兩個黑衣男子正在槍戰。


    索性兩個黑衣男子都是林克的熟人:一位是常在酒館喝酒,還去過布列塔尼莊園支援的有著“西部第一情聖”稱號的賞金獵人韋斯特。


    另一位則是曾經在槍火酒吧門口的告示牌上看到過通緝令的奎克-西裏爾。雖然通緝令上的素描非常模糊,但是林克還是一眼就確認了那就是奎克-西裏爾。


    此時他正被韋斯特攙扶著,邊開槍邊向後撤退,撤退得路線正是林克他們接下來要巡視的路線。


    “頭兒,韋斯特和奎克-西裏爾,他們在和十來個武裝走私犯交火,目前撤到那邊去了。奎克受傷了,跑不遠,走私犯都牽著馱著貨物的馱馬,也走不遠,要不要追。”林克指著前方的道路說道。


    “隻有十來個人嗎?”馬格南特問道。


    “是的,隻有十一二個人!”林克說道。


    “那就追上去,走私的貨物是不受保護的,奎克-西裏爾也值上百個金幣,林克你真是個福星,看來我們注定要發筆小財。”馬格南特說著著揮舞著馬刺向前奔去。


    林克迅速上馬跟了上去,果然。兩撥人都沒有跑太遠。


    騎馬追擊了大概十多分鍾,林克便在路邊看到了走私犯的馱馬和屍體,韋斯特正躲在一塊巨石後麵和走私犯對射。


    馬格南特看到這一幕直接騎馬奔了過去,他一抬手一條十多米長的火舌便朝著走私犯噴去。三四個走私犯直接被燒的哇哇直叫。


    林克看到這一幕立刻想到了戰場上的噴火兵,這讓他感覺馬格南特至少是中序列的施法者。


    不過他也沒閑著,拔出“歸途”就開始連續發射,還好“歸途”是雙動式旋轉發射結構,可以做到連發,不然林克還真沒辦法做到在馬上連續射擊。


    馬格南特揮舞著火龍從後方衝到了匪徒的身後,一個照麵就燒死了八名走私犯,而剩下的三名走私犯則是被林克用“歸途”打成了篩子。


    一次衝擊,十一個走私犯便命喪黃泉。


    “奎克-西裏爾,韋斯特,我是溫斯堡鎮警長馬格南特,這是我的警員林克。現在請你們立刻出來自首。”馬格南特將左輪手槍插迴自己的腰間,騎著馬兒向著韋斯特和奎克-西裏爾藏身的巨石前方走去。


    “警長,是您啊!幸虧您及時趕到,不然今天我就要去見父神去了。”韋斯特將奎克背在肩上扛了出來,後者此時已經昏了過去。


    在新大陸,父神是秩序與光明之神的代稱,上帝也是。


    林克則是牽著走私犯滿載貨物的馱馬,將其歸攏起來。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了嗎?為什麽你們會和這些走私犯交火”馬格南特問向韋斯特。


    此時這位號稱西部第一情聖的賞金獵人十分狼狽的,原本常戴的禮帽此時已不見蹤影。褲子上全是汙泥,藍色的襯衫上則到處都是暗紅色的血跡。


    “都是奎克幹的好事,我真是活見鬼了接了這個瘋子的委托”韋斯特抱怨著,馬格南特和林克則都靜靜地聽著他的抱怨。


    “這個家夥找到我,說讓我護送他去邊境,越過邊境後他會給我十枚金幣的的報酬。本來我沒多想,就接了這單生意,找了個做邊境貿易的馬隊一塊出發”韋斯特說著看了馬格南特一眼。


    “嗬,邊境貿易。”馬格南特輕哼了一聲說道。


    “後來這個瘋子突然發瘋,在休息時攻擊馬隊的首領,然後我們就被追殺了。”韋斯特說道。


    “他怎麽了?”馬格南特指了指昏迷的奎克-西裏爾說道。


    “他剛才又犯了瘋病被我打暈了”韋斯特答道。


    “林克,看的出來他有什麽毛病嗎?”馬格南特對著林克問道。


    “精神力有些異常,這家夥是個施法者。”林克說道。


    “是的,他的精神力比我都強的不止一個量級,但是卻沒有規則的運行,全是紊流,這小子根本沒有能力控製那麽強的精神力,這怕不就是他發瘋的原因。”馬格南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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