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光盤
你好，林先生！你好，林小姐 作者：子宸木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晚飯，正如我猜測的那般，難以下咽，不僅僅是因為我爸的手藝，還因為他那垮著的臉和喋喋不休的嘴。
許是我迅速下樓，勤快的拿碗，拿筷，盛飯，盛湯的原因，我爸倒是沒怎麽說我，可我哥就慘了，先是因為慢吞吞下樓，被我爸好生數落了一番；後又因為和我爸一樣垮著的臉，被我爸教訓了一番；這會兒又因為手裏的筷子拿了又放，放了又拿，被反問“玩什麽筷子，要不要吃飯？”
可這確實不該怪我哥，我爸說他，他隻好放下筷子聽他說，他吃飯，我哥才跟著拿起筷子吃飯，可飯沒扒拉進嘴裏，我爸又開說，他隻得又放下筷子，如此反複，倒又成了他的不是了。
我坐在我哥對麵，默默心疼他一秒鍾，然後夾起一塊糖醋排骨，討好的放到我爸碗裏：“爸~糖醋排骨涼了就不好吃了，你快嚐嚐~”
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在想：這焦黑的排骨，怕是熱的也不好吃！
我爸的目光終於從我哥身上移開，看著碗裏的糖醋排骨，他夾起又放下，再夾起再放下，最後說了句：“你也吃！”才下定決心般，一口將它吞下。
好吃嗎？
我好想問，但終是沒敢開口，隻默默看著，待到我爸將光溜溜的骨頭剔出來，才默默夾了兩根蔫黃的青菜，就著米飯，扒拉了一大口。
為什麽選青菜，因為青菜再怎麽做，也不會有奇怪的味道，何況是純粹的炒青菜，無非是時間長了，有點發黃而已，再不濟鹹點、淡點，也都能接受，事實也正如我猜測的那般，算不得難吃，更談不上好吃，就純純的青菜味兒，微微偏淡而已。
“別光吃菜，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點肉！”我爸說著，一塊焦黑的糖醋排骨便落到了我碗裏。
我根本來不及拒絕，也沒敢拒絕，乖乖接過排骨，還笑盈盈的說了聲：“謝謝爸！”
我爸“嗯”了一聲，反手又給我哥夾了兩塊排骨頭子，沉聲說了句：“你也多吃點兒，玩兒了一天了，可不得補補！”
我哥滿臉寫著無語，但還是開口說了句：“謝謝爸！”
我險些被我爸的話逗笑，為了不讓他們察覺，我將頭幾乎埋進碗裏，於是排骨的焦味，更加清晰的傳入我的鼻腔，我微微抬了下頭，用筷子撥弄了下碗裏的排骨，心下狐疑這玩意兒能不能吃時，我爸給我夾了第二塊排骨。
“爸~我夠了，夠了~”我下意識拒絕，緊張的捂住碗口。
“我這麽多都沒說夠，你就兩塊仔排，哪裏夠了！”
我哥的嘴角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這也是他坐到桌邊來，第一次這麽大聲說話，直接衝我來的，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我剛剛可還幫他解圍來著。
我正想著怎麽迴擊我哥，便見我爸一連夾了兩塊仔排往他碗裏送，直接將我哥的碗堆出了小尖尖，嘴裏還念念有詞道：“好好好~你沒夠，我沒給你夾仔排是吧！我知道了，來來，給你！給你！”
我哥頓時驚愕的張大了嘴巴，不躲不避。
而我，上一秒還警覺的捂住自己的碗口，下一秒直接笑出了鵝叫：“哈哈哈哈~嗝~鵝鵝鵝~鵝鵝鵝~”
......
我爸的麵部表情有所鬆動，看著我嘴角抽抽著問：“有這麽好笑嗎？”
“鵝鵝鵝鵝~鵝鵝鵝~”
我笑得根本停不下來，隻得點頭算作迴應。
“是嗎？那就讓你笑個夠吧！”我爸說著，一下子夾起兩塊排骨直接放進了我碗裏。
這下我笑不出來了，趕緊警惕的捂住自己的碗，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不要了，真不要了，爸，我吃不下了！”
“說什麽傻話呢？你還沒吃呢！”我爸一臉溫柔，低著頭，扒著飯，一切看似風平浪靜，可那好看的側臉告訴我，他正蓄勢待發。
於是我求救般看向我哥，想讓他幫我解決兩塊，我哥卻啃著骨頭，兩眼望天，根本不瞧我！
我的目光重新落到自己的碗裏，眼珠一轉，頓時有了主意，我夾起自己碗裏的一塊排骨，裝模作樣的要吃，卻趁我爸不注意，直接丟進了他的碗裏。
“自己碗裏的自己吃！”我爸霎時變了臉，一副玩不起的模樣。
我有些不爽，可礙於我爸的威嚴，還是默默接過了自己剛夾過去的那塊排骨，心裏不服氣，餘光掃過裝排骨的盤子，頓時又有了主意，於是大著膽子從盤子裏夾起一塊排骨放進我爸的碗裏，避開我爸的目光道：“你給我們夾，我們也得給你夾，好東西不能光我們吃！”
我爸的威嚴被我攻擊，臉色可以想象到的難看，我低垂著頭，瞧著他拿筷子的手，青筋暴起，心裏說不出的害怕。
“對！”我哥突如其來的一個“對”字，打破了詭異的氣氛。
我抬頭看向他時，便見他將盤子裏僅剩的一個排骨頭子夾進了我爸碗裏。
我爸眼睜睜看著碗裏多出來的排骨，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嚇得我趕緊端著碗，悄咪咪的往旁邊挪了挪，心裏感慨我哥的勇猛，也默默為他默哀。
然而，想象中，暴怒的爸爸並沒有出現，或許是因為我哥那句“父慈子孝”吧！反正飯桌上又短暫的歸於了平靜。
我偷偷看了看兩個埋頭啃排骨的人，隻覺他們吃得很香，於是也夾起一塊排骨，送到了嘴裏。
呃~
嘔~
又苦又酸，又柴又難咬，這是什麽鬼味道，這兩人莫不是失去味覺了。
我趕緊舀了勺番茄蛋湯往嘴裏送。
嘔~
又鹹又酸，喝的我直翻白眼。
我隨手將勺子放下，趕緊衝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可水是燙的，隻得小口小口的喝，怎麽也緩不過勁兒來，隻得又跑到飯桌旁，拿起自己的碗，扒拉了好幾口白米飯，才停下。
“有那麽難吃嗎？”我爸說著，給自己空空的飯碗裏，盛了滿滿一碗湯，然後咕咚咕咚全喝完了，像是故意做給我看似的，還將空碗伸到我麵前讓我看。
我：“......”
畢竟是自己做的，怎麽能嫌棄自己呢！
“我吃完了，你們兄妹倆負責光盤啊！”
我爸話音一落，我包著滿嘴的米飯險些噴出來，含糊不清的說著：“爸~這怎麽光盤啊~”
“自己噴的米，自己撿了吃掉，浪費糧食可恥啊！”我爸根本不看我，抬起筷子問：“要我給你們分，還是......”
“這盤青菜我包了！”我哥立馬出手，將僅剩的一小盤青菜全倒進了他碗裏。
“！！！”我看得目瞪口呆，隻恨自己包太多米飯，無法與他爭執。
“呃~那剩下的這兩~”我爸看看我，又看看我哥，一副民主的模樣。
而我根本不吃這套，端起自己的碗，默默坐到最拐角，離他們遠遠的。
我爸看得無奈，看向我哥語重心長道：“你妹小，吃不了那麽多。”
“嗯？”我哥頓時睜大眼睛看向我爸。
“別激動，我的意思是，這樣吧！”我爸的目光落到裝排骨的盤子裏，停了一秒接著道，“呃~一共還有九塊排骨，你們一人四塊，多的那塊，我幫你們吃了！行吧？”
“不行！”
“不行！”
我和我哥難得的口徑一致。
“我吃這個大的！”我爸一副自己吃虧的模樣。
“一人三塊，外加一碗湯！”我哥提議。
“我吃不了那麽多，碗裏吃掉就不錯了！我不管，反正多一塊都不吃！”我表示棄權。
我哥歎了口氣，重新看向我爸：“我也不吃了，放著吧，明天再吃！對了，我媽不是還沒吃嘛~要不......”
“要不什麽要不，你媽能吃這個嗎？”我爸倒是心疼我媽。
“那......”我哥一臉為難。
估計沒說出來的後半句是：我們也不能吃這個吧！
“這樣吧，排骨我們一人四塊，多......”我爸說著，給自己和我哥碗裏各夾了四塊排骨，夾到最後一塊的時候，目光落到了我身上。
我看都看他們一眼，果斷拒絕：“我不吃！”
我爸無奈，將多出來的那塊排骨默默放到自己碗裏，然後又從自己碗裏夾出一塊最小的排骨給我哥，美其名曰“公平”，因為他吃的都是大的。
我哥也是沒跟他計較，默默啃起了骨頭。
看著他們分食排骨，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我默默搖搖頭，咬著牙，將自己碗裏的東西吃完，直接將自己的碗筷洗了，便上了樓。
一樓，兩個一米八幾的男人，還在為誰少喝了一口湯而嘰嘰歪歪，聲音不大不小，不知我媽有沒有被吵到，我躡手躡腳的去看了下我媽，見她睡得安穩，才迴了自己的屋，繼續做作業。
許是我迅速下樓，勤快的拿碗，拿筷，盛飯，盛湯的原因，我爸倒是沒怎麽說我，可我哥就慘了，先是因為慢吞吞下樓，被我爸好生數落了一番；後又因為和我爸一樣垮著的臉，被我爸教訓了一番；這會兒又因為手裏的筷子拿了又放，放了又拿，被反問“玩什麽筷子，要不要吃飯？”
可這確實不該怪我哥，我爸說他，他隻好放下筷子聽他說，他吃飯，我哥才跟著拿起筷子吃飯，可飯沒扒拉進嘴裏，我爸又開說，他隻得又放下筷子，如此反複，倒又成了他的不是了。
我坐在我哥對麵，默默心疼他一秒鍾，然後夾起一塊糖醋排骨，討好的放到我爸碗裏：“爸~糖醋排骨涼了就不好吃了，你快嚐嚐~”
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在想：這焦黑的排骨，怕是熱的也不好吃！
我爸的目光終於從我哥身上移開，看著碗裏的糖醋排骨，他夾起又放下，再夾起再放下，最後說了句：“你也吃！”才下定決心般，一口將它吞下。
好吃嗎？
我好想問，但終是沒敢開口，隻默默看著，待到我爸將光溜溜的骨頭剔出來，才默默夾了兩根蔫黃的青菜，就著米飯，扒拉了一大口。
為什麽選青菜，因為青菜再怎麽做，也不會有奇怪的味道，何況是純粹的炒青菜，無非是時間長了，有點發黃而已，再不濟鹹點、淡點，也都能接受，事實也正如我猜測的那般，算不得難吃，更談不上好吃，就純純的青菜味兒，微微偏淡而已。
“別光吃菜，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點肉！”我爸說著，一塊焦黑的糖醋排骨便落到了我碗裏。
我根本來不及拒絕，也沒敢拒絕，乖乖接過排骨，還笑盈盈的說了聲：“謝謝爸！”
我爸“嗯”了一聲，反手又給我哥夾了兩塊排骨頭子，沉聲說了句：“你也多吃點兒，玩兒了一天了，可不得補補！”
我哥滿臉寫著無語，但還是開口說了句：“謝謝爸！”
我險些被我爸的話逗笑，為了不讓他們察覺，我將頭幾乎埋進碗裏，於是排骨的焦味，更加清晰的傳入我的鼻腔，我微微抬了下頭，用筷子撥弄了下碗裏的排骨，心下狐疑這玩意兒能不能吃時，我爸給我夾了第二塊排骨。
“爸~我夠了，夠了~”我下意識拒絕，緊張的捂住碗口。
“我這麽多都沒說夠，你就兩塊仔排，哪裏夠了！”
我哥的嘴角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這也是他坐到桌邊來，第一次這麽大聲說話，直接衝我來的，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我剛剛可還幫他解圍來著。
我正想著怎麽迴擊我哥，便見我爸一連夾了兩塊仔排往他碗裏送，直接將我哥的碗堆出了小尖尖，嘴裏還念念有詞道：“好好好~你沒夠，我沒給你夾仔排是吧！我知道了，來來，給你！給你！”
我哥頓時驚愕的張大了嘴巴，不躲不避。
而我，上一秒還警覺的捂住自己的碗口，下一秒直接笑出了鵝叫：“哈哈哈哈~嗝~鵝鵝鵝~鵝鵝鵝~”
......
我爸的麵部表情有所鬆動，看著我嘴角抽抽著問：“有這麽好笑嗎？”
“鵝鵝鵝鵝~鵝鵝鵝~”
我笑得根本停不下來，隻得點頭算作迴應。
“是嗎？那就讓你笑個夠吧！”我爸說著，一下子夾起兩塊排骨直接放進了我碗裏。
這下我笑不出來了，趕緊警惕的捂住自己的碗，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不要了，真不要了，爸，我吃不下了！”
“說什麽傻話呢？你還沒吃呢！”我爸一臉溫柔，低著頭，扒著飯，一切看似風平浪靜，可那好看的側臉告訴我，他正蓄勢待發。
於是我求救般看向我哥，想讓他幫我解決兩塊，我哥卻啃著骨頭，兩眼望天，根本不瞧我！
我的目光重新落到自己的碗裏，眼珠一轉，頓時有了主意，我夾起自己碗裏的一塊排骨，裝模作樣的要吃，卻趁我爸不注意，直接丟進了他的碗裏。
“自己碗裏的自己吃！”我爸霎時變了臉，一副玩不起的模樣。
我有些不爽，可礙於我爸的威嚴，還是默默接過了自己剛夾過去的那塊排骨，心裏不服氣，餘光掃過裝排骨的盤子，頓時又有了主意，於是大著膽子從盤子裏夾起一塊排骨放進我爸的碗裏，避開我爸的目光道：“你給我們夾，我們也得給你夾，好東西不能光我們吃！”
我爸的威嚴被我攻擊，臉色可以想象到的難看，我低垂著頭，瞧著他拿筷子的手，青筋暴起，心裏說不出的害怕。
“對！”我哥突如其來的一個“對”字，打破了詭異的氣氛。
我抬頭看向他時，便見他將盤子裏僅剩的一個排骨頭子夾進了我爸碗裏。
我爸眼睜睜看著碗裏多出來的排骨，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嚇得我趕緊端著碗，悄咪咪的往旁邊挪了挪，心裏感慨我哥的勇猛，也默默為他默哀。
然而，想象中，暴怒的爸爸並沒有出現，或許是因為我哥那句“父慈子孝”吧！反正飯桌上又短暫的歸於了平靜。
我偷偷看了看兩個埋頭啃排骨的人，隻覺他們吃得很香，於是也夾起一塊排骨，送到了嘴裏。
呃~
嘔~
又苦又酸，又柴又難咬，這是什麽鬼味道，這兩人莫不是失去味覺了。
我趕緊舀了勺番茄蛋湯往嘴裏送。
嘔~
又鹹又酸，喝的我直翻白眼。
我隨手將勺子放下，趕緊衝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可水是燙的，隻得小口小口的喝，怎麽也緩不過勁兒來，隻得又跑到飯桌旁，拿起自己的碗，扒拉了好幾口白米飯，才停下。
“有那麽難吃嗎？”我爸說著，給自己空空的飯碗裏，盛了滿滿一碗湯，然後咕咚咕咚全喝完了，像是故意做給我看似的，還將空碗伸到我麵前讓我看。
我：“......”
畢竟是自己做的，怎麽能嫌棄自己呢！
“我吃完了，你們兄妹倆負責光盤啊！”
我爸話音一落，我包著滿嘴的米飯險些噴出來，含糊不清的說著：“爸~這怎麽光盤啊~”
“自己噴的米，自己撿了吃掉，浪費糧食可恥啊！”我爸根本不看我，抬起筷子問：“要我給你們分，還是......”
“這盤青菜我包了！”我哥立馬出手，將僅剩的一小盤青菜全倒進了他碗裏。
“！！！”我看得目瞪口呆，隻恨自己包太多米飯，無法與他爭執。
“呃~那剩下的這兩~”我爸看看我，又看看我哥，一副民主的模樣。
而我根本不吃這套，端起自己的碗，默默坐到最拐角，離他們遠遠的。
我爸看得無奈，看向我哥語重心長道：“你妹小，吃不了那麽多。”
“嗯？”我哥頓時睜大眼睛看向我爸。
“別激動，我的意思是，這樣吧！”我爸的目光落到裝排骨的盤子裏，停了一秒接著道，“呃~一共還有九塊排骨，你們一人四塊，多的那塊，我幫你們吃了！行吧？”
“不行！”
“不行！”
我和我哥難得的口徑一致。
“我吃這個大的！”我爸一副自己吃虧的模樣。
“一人三塊，外加一碗湯！”我哥提議。
“我吃不了那麽多，碗裏吃掉就不錯了！我不管，反正多一塊都不吃！”我表示棄權。
我哥歎了口氣，重新看向我爸：“我也不吃了，放著吧，明天再吃！對了，我媽不是還沒吃嘛~要不......”
“要不什麽要不，你媽能吃這個嗎？”我爸倒是心疼我媽。
“那......”我哥一臉為難。
估計沒說出來的後半句是：我們也不能吃這個吧！
“這樣吧，排骨我們一人四塊，多......”我爸說著，給自己和我哥碗裏各夾了四塊排骨，夾到最後一塊的時候，目光落到了我身上。
我看都看他們一眼，果斷拒絕：“我不吃！”
我爸無奈，將多出來的那塊排骨默默放到自己碗裏，然後又從自己碗裏夾出一塊最小的排骨給我哥，美其名曰“公平”，因為他吃的都是大的。
我哥也是沒跟他計較，默默啃起了骨頭。
看著他們分食排骨，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我默默搖搖頭，咬著牙，將自己碗裏的東西吃完，直接將自己的碗筷洗了，便上了樓。
一樓，兩個一米八幾的男人，還在為誰少喝了一口湯而嘰嘰歪歪，聲音不大不小，不知我媽有沒有被吵到，我躡手躡腳的去看了下我媽，見她睡得安穩，才迴了自己的屋，繼續做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