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許天儒聲音陰沉,甚至還帶了些許殺意。


    玉夫人渾身一激靈。


    許天儒道:“大王孫那木吉粒是敵戎王庭長孫,也是敵戎王最器重的孫子,他的名字那木吉粒是珍貴的意思,那逆女傷了大王孫,這事想解決沒那麽簡單。”


    說完,許天儒閉了閉眼睛,正打算往外走。


    又有下人急匆匆的過來。


    “老爺,陛下宣您進宮!”


    下人補充了一句:“敵戎使者也進宮了。”


    許天儒聽完,沉著臉往外走。


    不多時,馨園內的人盡數散去,隻留玉夫人主仆。


    “芳芷,去看看小姐醒了沒?”


    話音剛落,許凝的聲音便響起來:“娘。”


    玉夫人看了她一眼,冷著臉轉身迴了房間。


    許凝隨後跟上。


    房間內,玉夫人坐在榻上,許凝坐在對麵。


    “你做的?”


    許凝先是一愣,然後立馬搖頭:“不是我。”


    玉夫人繼續冷著聲音說:“今夜你最好說實話!”


    許凝抿了抿唇,低頭交代了一切。


    “大小姐是我引出去的,隻想毀了她的名聲,但我真不知道她會做出這麽膽大妄為的事情。”


    原來白日裏,同玉夫人說完話,許凝就打算在推波助瀾一把。


    用盛景的名義,約許麗雅子時在芳華樓的見麵。


    芳華樓是京城一處飲酒作詩的地方,與梅香樓背對著,兩樓的後門就隔著一條街。


    許麗雅喜不勝收,按時赴約,卻沒有在約好的地方找到盛景。


    感覺被耍的許麗雅,怒上心頭,想去王府質問。


    一轉身的功夫,便被人打暈。


    再醒來,人就在梅香樓內,赤身裸體,渾身事後痕跡,身邊還躺了一個不算陌生的男人。


    即便未婚,心裏也清楚發生了什麽,當時便崩潰,怒急之下傷了大王孫。


    玉夫人擰著眉頭問道:“真不是你在梅香樓安排的人?”


    許凝搖搖頭:“即便女兒要做到如此地步,也不會選擇在梅香樓啊,梅香樓是父親手下的產業,不好動手不說,即便成功也會留下蛛絲馬跡,女兒沒這麽蠢。”


    玉夫人看著她,眼眸裏露出擔憂:“即便這事不是你做的,那送假消息,將人騙出去的也是你,你不怕你父親查到嗎?”


    許凝自信道:“放心吧娘,不論怎麽查,也查不到女兒頭上的,大小姐什麽性格你還不清楚嗎?再加上這京城她的仇怨還少嗎?”


    “再不濟,還有這背後插手之人,女兒感覺這人也是恨極了大小姐,才會毀了她!”


    玉夫人聽完,歎了口氣:“但願如此吧,今夜皇宮怕是不太平。”


    許凝卻一點也不擔心。


    將許麗雅騙出去,造成她夜不歸家的假象,再散布一些流言,毀壞她的名聲。


    許凝也想過,這個法子可能對許麗雅不痛不癢,即便有影響也會隨著時間消失。


    可她萬萬沒想到,會有人用更狠的法子來毀了她。


    許凝在腦子裏想了許多人,最終想到一個人。


    若是這人出手,那許麗雅這一仗就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


    她清白毀了,毀她清白的又是敵戎的大王孫,她還將大王孫打的半死,敵戎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


    不僅陛下要給人家一個交代,父親更要給對方一個說法。


    皇宮內,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大氣也不敢出。


    鳳翔宮內,睿德帝煩躁的揉了揉眉心。


    他覺得實在是太煩了。


    白天被敵戎使者挑事,夜裏也睡不安穩。


    處理好政務,剛剛在嫻妃這睡下,又被叫了起來。


    索性直接將人都叫來了鳳翔宮。


    鳳翔宮正殿內燈火通明,宮女太監都站在一旁垂著頭。


    睿德帝高坐,右手邊坐著嫻妃。


    正殿右邊坐著一臉怒容敵戎使者。


    正殿中間許麗雅隻著中衣,癱坐在地上。


    盛景與許天儒一前一後到鳳翔宮。


    盛景故意慢了一步,但許天儒黑著臉,招唿都沒打,便徑直先盛景一步踏進鳳翔宮。


    羽壹道:“主子,他這也太無禮了!”


    盛景則心情頗好,嘴上還掛著若有似無的笑:“無礙,裏麵的事都夠他焦頭爛額了,這些小事也沒必要介意。”


    “許大人到!”


    許天儒踏進正殿,許麗雅瞬間有了反應。


    “爹爹,那畜生竟然敢冒犯我……”


    啪一聲,許麗雅的頭被打的偏向一邊。


    “逆女,莫要口無遮攔!”


    許麗雅不可置信的看向許天儒,腦子裏有幾分混亂。


    還不等她迴神,便聽見盛景的到來。


    “景親王到!”


    盛景慢悠悠的從正殿門口進來,瞬間勾走了許麗雅的視線。


    許麗雅癡癡的望著盛景,感受到目光的盛景眼底閃過一絲殺意,隨後嘴角掛上嘲弄。


    “參見皇兄、嫻妃娘娘!”


    盛景聲音一出,許天儒這才反應過來,他光顧著許麗雅,卻忘了上頭還坐著睿德帝和嫻妃兩人。


    “臣參見皇兄、嫻妃娘娘!”


    睿德帝十分不耐煩的擺擺手:“都免禮吧,說正事。”


    “大梁陛下!”敵戎使者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大梁話,開始訴苦。


    大致意思是,大王孫是敵戎王的心頭肉,是敵戎王最器重的孫子。


    如今大王孫重傷,若大梁不給個交代,這事沒完。


    包括先前談的條件,也極有可能不算數。


    正殿內的人臉色都不好看,使者說的沒錯。


    大王孫那木吉粒不出意外會是王庭的下一任敵戎王。


    如今在大梁出事,即便是在梅香樓這種難以啟齒的地方,那也是大梁理虧。


    誰叫罪魁禍首是大梁的重臣,許相的嫡長女幹的呢!


    許天儒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不知使者想怎麽辦?”


    使者說道:“不管按我國還是大梁的規矩,許小姐都應該嫁給王孫……”


    “你們做夢!你們設計陷害本小姐,還想讓本小姐嫁給他,簡直是癡心妄想!”


    許麗雅不管不顧的發瘋,引起了幾方人的不滿意。


    嫻妃皺眉嗬斥道:“還有沒有點規矩?陛下都還沒說什麽,輪的到你喧嘩嗎?”


    許麗雅還不服氣,想要頂撞嫻妃,卻被宮人傳話的聲音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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