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裏除了鼠疫藥方,還有餘家支援鬱州府的忠心赤膽,以及那實實在在產量巨大的糧食。


    不論哪一條,都足夠上麵重視起來。


    保護了一個餘亮,再保護一個餘楓也不是難事。


    至於其他的,一道聖旨給予銀兩的嘉獎,便是最大的天恩。


    這樣也引不起敵方的注意。


    “景哥,不分析不知道,你這樣一說,我倒是覺得這次兩地的鼠疫怎麽那麽像狗急跳牆呢?”


    盛景冷笑一聲道:“之婉你說的沒錯,若是我們沒有猜錯的話,鼠疫的導火索應該就是南亭王額讚被殺。”


    “若額讚沒死,馬南坡失守,虎翼軍和嶽父肯定要被問罪,敵戎則從外部慢慢吞噬大梁。但額讚死了,我們又掌握了敵戎所有的情況,他們狗急跳牆,選擇了製造鼠疫,從內部開始瓦解。”


    “嶽父沒事,關口無礙,敵戎卻節節敗退,開始議和,鼠疫的消息還被封鎖著,他們肯定會趁著議和的節點,又生出新的事端。”


    “隻不過,有比如精兵良醫在,我們也不怕!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麽?”


    盛景眼裏迸發出銳利的光芒:“為餘家鋪路!”


    ……


    京城,丞相府。


    馨園。


    玉夫人將手中的信件點燃,看著紙張焚燒成灰燼,才對暗中之人畢恭畢敬道:“您放心,妾身一定不負期望。”


    “給你一月時間,我拿到結果之日,便是你兒出獄之時。”


    玉夫人緩緩附身:“多謝大人!”


    室內恢複安靜,敲門聲適時響起:“夫人,湯熬好了。”


    是婢女芳芷的聲音。


    玉夫人扶了扶頭飾,然後打開門說道:“那走吧。”


    經過年初那麽一鬧,許家一直安靜到現在。


    她們馨園也安靜了很久,最起碼沒有許麗雅來找事,躲在馨園內,倒也安生。


    想到這裏,玉夫人嗤笑一聲,語氣裏滿是嘲弄。


    當初陛下震怒,皇後和丞相相繼被禁足。


    丞相庶長子被打入詔獄,至今都沒放出來。


    與丞相府交好的兵部尚書方遠一家,全都被趕到虞光府打仗了,可謂是瞬間沒落。


    京城裏的人都是勢利眼,你要過的好了,都巴巴的趕上來。


    你要過得不好,都一個個離得遠遠的,生怕波及到自己。


    以前許凝的婚事是玉夫人最大的心病,如今兒子出事,讓她也對這丞相府生出了怨懟。


    若她不抓住這次機會,隻怕他們母子三人還有兒媳都將沒有任何活路。


    前院書房,玉夫人剛到就被攔住。


    她也不惱怒,溫聲細語的說道:“今天還是給老爺送湯,若是不便,還得麻煩你們幫忙送進去。”


    玉夫人也不是第一天來了,自從打定主意,她便日日不曾停過,即便是風雨交加的日子,也要親自把湯送到書房。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身為人婦,這是最基本的罷了,伺候自己的夫君,定是要上心的。”


    即便一次書房都沒能進去,玉夫人也沒有怨言。


    護衛接過裝湯的食盒,然後說道:“辛苦夫人了,這湯屬下會轉交給老爺的。”


    玉夫人點點頭,這才轉身離去。


    身後的護衛看了看手裏的食盒,同另一人說道:“老爺也沒喝幾次,這玉夫人不會不知道,她這般殷勤,到底為何?”


    另一人咂咂嘴感歎道:“伺候自己夫君,有什麽為不為何的?主子的事,咱們別過問,趕緊送進去吧!”


    護衛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主子的事與他們這位護衛奴才有什麽關係?


    芳芷往後瞧了瞧,餘光瞥見那護衛拎著食盒進去了。


    “夫人,送進去了。”


    玉夫人臉上早就沒了先頭的消息,她眉頭深重。


    “送進去就行,咱們迴去吧。”


    書房內,許天儒和許麗雅都在。


    護衛進來的時候,許麗雅眉頭一皺:“又是她送的?”


    護衛道:“迴大小姐,是的。”


    許麗雅想也沒想便說道:“扔了吧,看見就煩。”


    大小姐的脾氣性子,一覽無餘。


    護衛正要轉身出去,被許天儒叫住:“放下吧,你退下。”


    護衛又把食盒放下,轉身離去。


    見護衛離開,許天儒這才板著臉教訓許麗雅:“身為府中大小姐,你知道府中下人都怎麽傳你的嗎?”


    “驕縱自大,手段毒辣,上不敬長輩,下不睦姐妹!”


    許麗雅聞言,瞬間暴跳如雷:“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議論主子,他活的不耐煩了嗎?”


    許天儒瞬間感覺頭大,原本壓著的火氣也爆發出來。


    “夠了!”


    突如其來的嗬斥聲,讓許麗雅瞬間呆愣在原地。


    不可思議,委屈等等情緒瞬間湧上心頭。


    許天儒沒管她的反應,直接繼續說道:“自年初開始,陛下便不是很滿意許家,少博因牽連被下詔獄……”


    “那是他的福氣……”許麗雅下意識接了一句。


    許天儒隻感覺自己頭疼的厲害,心裏麽越發煩躁。


    “住嘴!少博雖然是庶出,但不管怎樣都是你的兄弟,是我許家的血脈,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什麽話?”


    “那福氣給你要不要?”


    “為父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了,這段時間做事低調些,不要再惹是生非,讓陛下不高興,你倒好,在府中肆意編排府中姨娘!”


    “別人不知道,你難道不知道少博是為何被下詔獄的嗎?這件事本就是我們虧欠了你玉姨娘,你身為府中嫡長女,更應該寬厚於她!”


    “為父隻說一句,不希望日後再在府中下人嘴裏聽到任何有人為難你玉姨娘和凝兒的事,如有,必將責罰!”


    許麗雅還是不服氣,但她骨子裏還是怕許天儒的。


    縱然再不服氣,此刻也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女兒知道了。”


    看她這副樣子,許天儒又不得不軟了聲音:“將湯拿過來。”


    許麗雅將食盒裏的湯拿出來,許天儒用銀針試過,沒毒才敢喝。


    看到父親的舉動,許麗雅也明白了,父親不是真心覺得虧欠玉夫人,隻是因為庶弟出事,也防著玉夫人。


    不過令父女兩人驚訝的是,這湯真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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