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恆臣將人折騰的走路都走不動,隻能乖乖的待在他懷裏。


    彥恆臣抱起周傾可,讓他坐在行李箱上。


    周傾可趴在彥恆臣肩膀上,安心的閉著眼睛。


    胸膛中的心跳還殘留著方才的餘溫。


    他很喜歡現在的感覺,海島的街道上除了他們沒有別人,他們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周傾可歪頭親了一下彥恆臣的側臉,“哥哥,你為什麽每次都親的那麽兇?”


    過了一會,彥恆臣說:“兇嗎?我覺得還好。”


    周傾可噘著嘴,嘀咕道:“那下次不給你親了。”


    彥恆臣脫口而出:“不行。”


    周傾可把著行李箱的扶手,故意和彥恆臣對著幹:“反正我自己的嘴我說了算,我想給誰親就給誰親。”


    行李箱滾輪轉動,彥恆臣把周傾可轉了過來,他撐著周傾可的身體兩側,俯身靠近。


    原本舒展的眉頭此刻緊緊皺起,周傾可看著彥恆臣的表情都能聞到明顯的醋味。


    彥恆臣盯著他的眼睛,語氣算不上和善。


    “除了我,你還想給誰親?”


    話語之間滿滿的占有欲。


    周傾可嘿嘿笑了兩聲,雙抱住彥恆臣的側臉,從額頭親到嘴角,吧唧吧唧吧唧。


    他說:“就給你一個人親。”


    話音剛落他又親了彥恆臣一下。


    彥恆臣推著箱子,狀似無意的說:“你要是敢給別人親我就把你綁起來*。”


    周傾可都震驚了,“哥哥!”


    連忙雙手捂住彥恆臣的嘴,“哥哥就是被鯊魚傳染了!你以後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彥恆臣是怎麽麵無表情說出這麽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的!


    周傾可跳下行李箱,“反,反正你不能”


    彥恆臣打斷他:“我能。”


    周傾可迴過頭對著彥恆臣紅著臉喊:“不能不能不能!”


    彥恆臣沒和他爭辯,反正他是認真的。


    周傾可羞的一直沒再和彥恆臣說話,生怕勾出什麽別的驚天句式。


    他們二人抵達周麟軒住處的時。


    竟聽到屋內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砸東西聲,以及朱夢慘兮兮的哭聲。


    周傾可一步也沒有耽擱,推開大門就跑了進去。


    周傾可邊跑邊喊:“周麟軒!”


    周麟軒似乎正在氣頭上,對著周傾可就罵道:“沒大沒小!我跟你爹一個輩分!”


    周傾可梗著脖子,“你是不是欺負朱夢了!”


    朱夢臉上全是眼淚,和周麟軒分別站在茶幾兩邊,周麟軒往那邊移一步,朱夢就往後躲兩步。


    周麟軒沒收住聲,“不就是倆黃桃罐頭嗎?!至於嗎!趕緊滾過來上藥!”


    說著就要去抓朱夢。


    朱夢動作迅速,周麟軒連他的一根頭發都摸不到。


    朱夢擦著眼淚,手臂上有一道還冒著血的口子,“你答應給我買的!”


    見這情況,周傾可連忙抓住周麟軒的衣擺,問:


    “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朱夢的事?!”


    周麟軒動作頓住,麵上的氣焰還未消散。


    他是不知道,也根本想不明白。


    兩罐黃桃罐頭就哭成這樣,至於嗎?


    不給買就這麽不聽話。


    第111章 周麟軒最後悔


    周傾可看周麟軒這副兇巴巴的樣子,一定是不知道朱夢的事,所以根本想不出來一個正常人怎麽會對黃桃罐頭這種爛大街的食品如此癡迷。


    “你先等一下。”周傾可把周麟軒扔在原地,自己繞過客廳茶幾走到朱夢身邊。


    茶幾上麵空空如也,所有的東西都掉到了地上,花瓶碎片均勻分布在冰涼的瓷磚表麵。


    朱夢手臂上的那個傷口應當就是被這些花瓶碎片劃傷的。


    周傾可拉著朱夢走到一邊,小聲問道:“我可以告訴他嗎?”


    朱夢有點傻,“什麽,告訴他?”


    周傾可盡量委婉的不想戳痛朱夢的傷疤,“就是,你以前的事。”


    朱夢仍舊疑惑的問:“以前的事?為什麽要告訴老板?”


    周傾可對上朱夢又傻又無知的眼神,頓時覺得與其和他解釋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不如直接告訴他最終結果。


    於是周傾可伸手指了下周麟軒,“他知道以後應該不會不讓你吃黃桃罐頭了。”


    朱夢眼睛亮了,一點也沒猶豫,“告訴他!”


    周傾可心中默默歎了口氣,覺得朱夢的腦仁都是黃桃味的吧。


    看來自己還是多慮了,朱夢對從前的事並沒有特別抵觸。


    茶幾另一邊。


    周麟軒手裏拿著藥膏,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他身上穿的休閑西裝褲上麵多了些褶皺,都是剛才抓朱夢的時候弄的。


    周麟軒的不耐的眸光落在周傾可的後背上。


    要是他手下的員工敢讓他等這麽長時間,他早就把這員工罵一頓然後直接讓人卷鋪蓋滾蛋了。


    可麵前這個是他侄子,還有個強的變態的危險分子時刻保護。


    實在是罵不得也打不得。


    周麟軒目光轉向朱夢臉,看到了他臉頰兩邊的斑駁淚痕,覺得這個也不能打,偶爾罵兩句......算了。


    小員工太乖了,一點都舍不得罵。


    思及至此周麟軒深深歎了口氣,這黃桃罐頭究竟是何方神聖以至於將他的小員工迷成了這樣,連他的話都不聽了。


    跟性情大變了一樣,剛進家門就向他要黃桃罐頭,說不買就直接哭了。


    怎麽哄都不行就是要吃罐頭。


    周麟軒皺著眉,看見周傾可從那邊繞了過來。


    周傾可拉著他的手臂就把他帶進了一個空房間內。


    彥恆臣把行李箱放在牆角,等周傾可和周麟軒說完出來。


    朱夢的事情說來話長,周傾可其實也隻知道個大概,具體的細節是不清楚的。


    周麟軒在聽見朱夢的胳膊和腿都骨折過的時候就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周傾可按著他的肩膀和他說完,最後看了看周麟軒的表情。


    周麟軒麵上的虛假笑容頭一次崩塌的徹徹底底,表麵流露出的強烈情緒實屬與周傾可印象中的周麟軒不太相似。


    周麟軒的虛情假意都被周傾可的這幾句話撕的粉碎,他原本就帶著褶皺的西裝褲被他抓的更皺了。


    周傾可:“所以你真的不要再扣朱夢的黃桃罐頭了。”


    周麟軒手臂上的襯衫袖子險些被他撕破,他盯著朱夢的方向一動不動。


    他作為一個生活在正常社會的優秀企業家,經曆過最惡心的事也就是被他大哥和嫂子算計的家破人亡。


    從沒有接觸也想象不到朱夢生活的這種世界,充滿了血腥廝殺,沒有勞動力交換的同等價值,隻有用鮮血乞求到的微小塵埃。


    就連一口正常的飯菜都沒有,一天一頓也隻能吃最劣質的罐頭食品。


    周麟軒撐著頭,覺得自己最後悔的事就是把朱夢一次又一次的弄哭。


    就因為這幾個黃桃罐頭,朱夢經曆過這麽多的苦難,他卻連個沒多少錢就能得到一大堆的黃桃罐頭都不願意給他買。


    周麟軒抬眼看去。


    朱夢自己縮在客廳茶幾上用袖子擦著眼淚,連擦眼淚的力氣都把持不好,將自己的臉頰擦的又紅又腫。


    周麟軒盯著縮在地上的朱夢,喃喃:“我其實想過他的成長環境不正常......”


    周傾可靠牆站著,“這哪裏是不正常的程度。”


    周麟軒非常緩慢僵硬的點了點頭,“對......他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好好長大,很厲害了。”


    周傾可低著頭,想起朱夢的事就開始心疼,若是換做他陷入這樣的環境之下,恐怕一個月都活不下去。


    朱夢真的很堅強。


    周傾可走到門口,“我都告訴你了,你不要再欺負朱夢。”


    周麟軒用手掌撐著下巴,“......嗯。”


    再來到客廳的時候朱夢正蹲在地上撿花瓶碎片,絲毫不在意這個東西可能會紮到自己。


    周麟軒快步走過去將他拉了起來,朱夢看到周麟軒以後什麽話都不說,委屈的低頭看地。


    朱夢用力將自己的手抽了迴來,然後緩慢的向著周傾可的方向移動。


    周麟軒被他這委屈的樣子弄的心髒有些承受不住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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