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同學,梁小姐。”


    兩人正往前麵走著呢,突然聽到有人在後麵叫他們,不覺得有些詫異,轉頭一看,原來是黃家的小姐黃靜月,“好久不見二位了,二位這是來…”黃靜月的比劃了一下著,剛才她看見這二人在每個門旁邊都聽了一會兒,然後走到下一個門去聽,怎麽看都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


    “哦,主要是在家看書悶的慌,想出來聽聽大家現在都談論些什麽?”梁安若總覺得有種偷聽被抓包的感覺。“正好,我們剛要開始,不妨來聽一聽?哦,都是熟人,有男有女,也就是四五個人。”黃靜月邀請到,並且還解釋打消了二人的疑慮。


    兩人對視一眼,去嗎?去吧,既然說都是熟人,恐怕也是在同一個圈子裏麵的,聽聽他們怎麽說,或許有不一樣的消息呢。


    倆人興致勃勃的跟黃靜月往裏處走,說是有男有女,還真的就是三男兩女,兩女,還得加上黃靜月,剩下的一個是她的表妹趙寶珊。剩下的三男,一個就是景莊給她提過的趙揚羿,他跟趙寶珊是同族,隻不過比較遠而已,算起來也算是黃家的親戚。還有兩個男子,梁安若見過,隻能說是人跟名字對得上而已。


    雖然說梁安若跟景莊成婚了,但是在他們幾人眼裏,不管是成婚與否,都是獨立的一個人,所以很少用景太太或者是景少夫人這樣稱唿梁安若。這讓梁安若心裏覺得妥帖的,“這有什麽好妥帖的?咱倆結婚了,你可以叫景太太,我也可以叫梁先生呀。”景莊在旁邊跟梁安若咬耳朵,眼睛一眨一眨的就像是說:一個稱唿而已。


    梁安若瞪了迴去,說悄悄話就說悄悄話,你的手怎麽又攬過來了這麽多人呢?


    他們兩個算是旁聽者,這次還真的是長了見識,開了眼界。別看人家人數少,一個個都是引經據典的,這一次談的就是先進跟封建,但是說的方麵很多,有的是從衣衫,有的是從思想,有的是從文化,有的是從國體。這麽說吧,梁安若跟景莊沒有帶腦子的去聽,覺得每一個人說的真的好有道理。不同於辯論賽要辯個一清二楚,更相當於是不這個話題的一個匯總,他們也想從中找尋不同的救國之路。


    最後的話題還是掉到了大多數人說的,到底是立憲還是民主選舉,而趙揚羿還說了,第三種可能,也就是現在說的最少,對於很多人來說並不了解的第二國際的想法。


    最後又問到景莊,在這裏坐著的,可以說是同一個圈子,都是有名或者是有錢,而有權有勢說的就是景家,所以,現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景莊身上。


    景莊…


    不是,有權有勢是他的大伯景大帥,還有那位大哥景少帥,他就是表麵上坐吃山空的富少爺,一沒權二沒人的,他的意見有那麽重要嗎?他能決定那兩位人的想法嗎?


    沒辦法,輕咳了一聲,隻說了一句,“選哪個不重要,重要的就是現在我們有選擇的權利嗎?”


    這句話說完,梁安若都覺得能聽到那五個人心碎的聲音,因為景莊避開了所有的迴答,一下子就到了點子上麵。意思就是不管選哪種國體,選擇權更像是在洋人的手上,而不是在這些大帥的手中。


    梁安若輕輕地用手肘碰觸了一下景莊,把話說的太明確了,讓人家心酸了,還不趕緊安慰安慰。


    “咳咳,其實我覺得與其爭論這些不如爭論一下,如何才能讓華夏真正的變強,多做一些實業,或者是說有用的東西比討論這些有用多了。”景莊覺得不帶腦子去聽他們說的話,真的很有道理,可是關鍵是不能不帶腦子啊。


    “為何是無用的?”黃靜月不明白為什麽這樣說?


    梁安若就舉了一個最實在的例子,“不是說無用,而是說有的東西更有用,你們剛才在說先進與封建,比如說衣衫,滿清入關剃發易服,為了跟滿清拋開,有的人穿了洋裝,有的人穿了和服,甚至有的人改良衣服的樣子。問題的根本,不在於穿什麽樣的衣服,而是在於有的人沒有衣服可以穿。所以,要做的就是讓沒有衣服穿的人先有了衣服,然後才會選擇穿什麽樣的衣服。”


    就算是當了一輩子的貴族,梁安若跟景莊還是樸實的平民思想,易地而處,如果他們兩個不是有這麽好的身份,而是普通人家的小子閨女,兩個現在想的絕對是自己的吃飽穿暖。怎麽可能會像今天出門的時候,還去選擇自己到底穿什麽樣的衣服呢?


    梁安若說完這句話,那五個人一下子就沉默住了,確實人家說的也沒有錯,他們說的好像都是些空話,他們剛才還在討論文字的事情,國外用的都是拉丁文,那國內也應該選用類似的拉丁文字才行,但是對於不認字的人來說,這兩種文字,先進與否有什麽意義呢?


    “還是實業興國啊!”一個高個子戴著眼鏡的男子摘下自己的眼鏡,忍不住搓了搓他的臉,道理好像明白,但是要如何去做?實業興國可不是簡單的四個。


    “務實。”景莊站起身來,拿出他們剛才論證的一份報紙,他記得自家的藥廠開業之後,有幾家藥房過來拿藥,為此他給自己打了份廣告。“做的都是惠民類的藥,用就是各位剛才說的封建的中藥。”倒沒有是想打人家臉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他們,萬事有用就好。有一位老人家說過,不管黑貓白貓,捉住老鼠就是好貓。當然,前提是要有那個貓。


    這一次的交流會,黃靜月覺得他們才是收獲最大的那一個,尤其是梁小姐所說的,有的人是沒有衣服可以穿的,突然間,她覺得就像他們想選擇什麽樣的國體,選擇權不在他們身上,他們在另一個程度上就相當於是沒有穿衣服的國家。


    這次真的是大有感觸,梁安若跟景莊借了一部分書迴去的時候,再討論下去,二人怕刺激到這一些人,所以他們不知道當天晚上,很多人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一個晚上,學生的風向,就變成了如何才能真正的讓自己的國家穿上衣服。


    梁安若跟景莊隔兩天看到報紙的時候,都有些怔愣,梁先生也上門問他們當天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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