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深情,待再有意識時,營帳外傳來了嘰嘰喳喳的人語聲。


    “你們有看到騶參軍嗎?”


    “沒在將軍的營帳中嗎?”


    “沒有啊,除了二位大人的營帳我未敢叨擾外,其餘營帳裏均不見騶參軍的身影。”


    “參軍是不是出門辦事了?”


    “若是出門辦事,也會跟看門的兄弟打招唿。”


    “······”


    酒醉未醒的虛虞腦袋本就疼的厲害,再被帳外這群嗡嗡直叫的“蜜蜂”一攪合,那一點子朦朧的睡意霎時間煙消雲散。


    虛虞並未多想,像往常一樣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閉著眼睛懶散的伸手去抓床邊,這不抓不要緊,一抓虛虞的瞳孔中好似發生了十級地震一般震顫非凡。


    我滴媽呀,身邊怎麽還有個人?


    昨晚是斷片了,不過她記得在斷片之前,有認真的叮囑梁修緣將她送迴譚將軍的營帳···難不成她酒後亂性爬錯床了?


    不是吧虛虞,譚將軍也不是你的菜呀,怎麽就能無賴的對人家痛下“殺”手?平時還自命清高,責備梁修緣說你是癡女,眼下這陣仗不是癡女又是什麽?


    虛虞啊虛虞,修為靈力不見長進,這魅惑勾人的技術到是一點也沒落下啊,這要是傳了出去,日後可就再也沒有抬頭之日了。


    虛虞閉著眼,提起雙手,使勁兒的朝自己的臉頰啪啪的拍打了幾下,“趁人沒醒之前,溜之大吉方是上策。”


    虛虞本想提起衣袂逃之夭夭,可是低頭的瞬間卻發現了一個衣衫不整的自己,再一抬眼望去,身旁睡著的不是譚將軍,反倒是幾日未見、同是衣衫不整的梁修緣。


    如此刺激、激烈的畫麵是虛虞從未見過的,當她迴過神的瞬間,那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啊”字,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還好梁修緣眼疾手快,還未等虛虞的“啊”字語驚四座,他那張大手就堵上了虛虞的嘴。


    “大人發生什麽事情了?”


    忽聞帳內異樣的士兵,生怕梁修緣有個三長兩短,一個情急就準備掀開帳簾一探究竟。


    “並無大事,你們不必進來了。”怕被士兵搶先一步的梁修緣,隨手一扯、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被子蓋在了虛虞的身上。


    正準備進入營帳的士兵見裏麵沒事,也就打消了入帳勘察的念頭。


    “你們是在找騶參軍嗎?”睡意朦朧中梁修緣聽聞營外士兵在焦急的找著虛虞。


    “是的梁大人。”


    “不用找了,昨日見騶參軍一見如故,晚些便又約了參軍到帳中飲酒,現在我和參軍酒意正濃,還需要再小憩一會。”


    與其讓軍中士兵像無頭蒼蠅一般瘋狂的亂找,還不如告知虛虞的位子,讓他們能夠省下心來幹點正事。


    “好的大人,那小的們就不打擾大人休息了。您有什麽吩咐隨時叫小的即可。”


    威虎營裏的士兵都是有眼色的,客套話一說完就各自散去、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直到士兵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梁修緣才放開堵住虛虞紅唇的手。


    虛虞並未著急說話,隻是眼中含劍般的望著他。


    他知道虛虞是在等他的解釋,可是這事情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一箱情願,若是真的迴憶起來,丟人隻怕是虛虞自己了。


    “仙尊,我知道你有一堆話要問我,但能否容我整理下思緒再迴複?”梁修緣唯唯諾諾的看著虛虞,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給你一息時間。”


    梁修緣倒吸了一口涼氣,語重心長的開始了他的表演。


    “仙尊,昨晚你酒醉如泥,一個人在譚將軍的營帳外嘔吐,我見你虛弱就把你一路抱了迴來······”


    梁修緣剛起範兒就被一旁不耐煩的虛虞給按了下來。


    “這裏我記得,之後如何?”


    直到梁修緣背著她迴營帳,她都還是有記憶的。那一趴迴憶簡直就是噩夢般的存在,與其再來一次尷尬再現,還不如直接切入正題來的實在。


    “仙尊,那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失去記憶的?”


    “你就從迴了營帳說起吧。”


    “好那就從迴了營帳說起。迴了營帳你說頭疼,然後我給你按摩,也不知道你是哪根筋答錯了,非要亂摸我的頭發,為了阻止你過激的行為,我隻好拉住你的手。”說到這梁修緣頓了頓,用及其可憐的目光望著虛虞,生怕說出後續的事情虛虞會要了他的小命。


    “後來呢?”


    “仙尊你發誓,不會危機我性命。”


    “盡管說,我不生氣。”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放心,這點耐性我還是有的。”


    “仙尊,當時我真的隻想要拉住你的手,叫你不再騷擾我了,可是不曾想你竟然一個挺身吻上了我的唇。在你吻上來的瞬間我是拒絕的,為了保證仙尊的名節我真的控製了好一會,奈何我也酒醉上頭,而你的猛烈攻勢卻遲遲不肯停歇,於是我們就······”


    “停,別說了!”


    聽到這裏虛虞已經開始用腦袋猛撞桌案了,她很慶幸自己沒有心髒病,不然真的是要為自己的行為氣到心梗去世了。


    虛虞啊虛虞,以前你隻是有口無心、有心無膽,沒想到時隔三日你的小翅膀到是支棱了起來啊。還主動挺身獻吻,你這是有多怕自己嫁不出去,老牛吃嫩草的事情,你做起來怎麽就不會覺得臉紅呢?


    虛虞的腦中好似有一百架飛機在盤旋,嗡嗡嗡的噪音已經讓她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音了。


    見虛虞魂不守舍,梁修緣意識到自己的敘述好像是出了問題,“仙尊仙尊,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完啊!”


    話已至此還如何冷靜?


    哼,還要說完,怎麽是準備要她負責的意思嗎?


    此時的虛虞已經聽不得梁修緣的任何話語,她伸出雙手堵住雙耳,然後默默的鑽到被窩裏,獨自承受心碎的孤獨。


    “仙尊,你聽我解釋。”


    不管梁修緣怎麽拉扯,虛虞就是不肯從被子裏出來,最後氣的梁修緣隻能掀開被子給她來個痛快。


    “虛虞你聽我說!”梁修緣用手將虛虞的臉固定在自己的前麵,“我是一個沒控製住迴應了你的吻,但是你腦子裏想的齷齪之事我是一件都沒有做。我是個男人,但不是個饑不擇食的男人,尊重我還是懂得。”


    “嗯?”


    就算是梁修緣這麽說虛虞也沒有多開心,畢竟兩人淩亂的衣衫好像比梁修緣說的更有故事。


    “我發誓這衣服不是我脫的,你醉酒身體熱非要脫,要不是我攔著你都能脫個幹淨。”


    “啊?”虛虞真是越聽越有一種想要去死的衝動。


    “我的衣服是你見脫不了你自己的,就用你那不安分的小爪子薅我的,抓來抓去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


    “嗬嗬~原來我還挺風趣的啊······”虛虞不敢直視梁修緣,別著頭一個人在一旁捶胸頓足、懊悔不已。


    虛虞啊虛虞,以後這酒還是戒掉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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