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陰氣森森的女鬼前赴後繼得走進軍帳中。


    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林生超常發揮,愣是一個女鬼都沒放過!


    鬼師爺無比震驚,眼睜睜看著一個個女鬼走進軍帳後便再也沒有了動靜,好似那軍帳會吃鬼一般,進去了,便再也出不來。


    大戰進行中......


    七天後......


    林生扛著一個大麻袋精神爍爍得走出了軍帳,此時他身披甲胄頭戴鎏金,後背上背著一柄鬼首大刀。


    身上的鬼氣近乎霧化,鬼氣森森,氣勢比之屍鬼王還要恐怖。


    帳門外的鬼師爺滿臉不敢置信,呆呆得看著林生,一時間忘了言語。


    七天時間,女鬼一個接著一個走進軍帳消失,然後......出來了一隻屍鬼?


    看來不是軍帳會吃鬼,是這帳中之人會吃鬼呐!


    林生咧嘴一笑,摸了摸麵上獠牙,鬼師爺的表情變化他非常滿意,以屍鬼之身在城中行動,想來不會那麽紮眼了。


    他並未理會鬼師爺,徑直向著軍營外走去。


    “嘰裏咕嚕?”鬼師爺小聲喚道,像是在詢問林生去往何處,又像是在詢問他的身份。


    “我出去轉一圈,很快就迴來。”


    林生漫不經心道,也不管鬼師爺能不能聽懂,暗施法力,三兩步便走出了軍營,向著街道而去。


    鬼師爺並未追逐,鬼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隨後取出一塊玉佩嘰裏咕嚕得說了起來,像是在傳音。


    這一切,林生都看在眼裏,不過並不在意,身影幾個閃爍下,便在街道上消失。


    街道上的鬼物看到此幕已習以為常,畢竟那是屍鬼營中出來的鬼將軍,一切看著都是那麽合理。


    林生肩扛麻袋,很快來到了薑孝住的小巷之中。


    鬼來香客棧的具體位置,他並不清楚,若是按照枉死城地圖去找,難免會耽擱時間。


    隻需找薑孝這個本地人帶路就好,如今七天過去,城內風平浪靜,也不知薑孝歸來了沒有。


    院門緊閉,林生敲了敲門,並未有迴應。


    ‘難道薑孝還未歸來?’


    林生心中暗念,神識掃視小院,並未察覺到活人的存在。


    ‘怪了,難道發生了什麽變故?’


    林生眉頭微皺,縱身躍進了小院之中。


    “誰!”


    剛落地,一聲略顯驚懼的聲音響起。


    林生麵色微凝,循聲望去,隻見大廳房門緩緩打開了一條縫,半張臉映入眼簾。


    正是薑孝!


    “你......嘰裏咕嚕......”


    薑孝忽然說出了一句怪異的話,想來應該是詢問之意。


    “是我。”


    林生使出變化之法,麵部忽然一陣模糊,英俊的相貌一閃而逝。


    “教主?你可算迴來了。”薑孝麵露驚喜之色,連忙打開房門快步迎了上來。


    “發生了何事?”林生麵色凝重,他在那打開的房門中,感覺到了濃鬱的血腥味。


    “教主,趕快隨老朽進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薑孝連聲道,目光警惕得掃視了眼四周。


    林生心中微疑,並未多說,跟著薑孝走進了房間。


    “咣當。”


    薑孝連忙關上房門,隨後滿臉緊張得趴在房門的縫隙上向外張望。


    林生心中疑惑更甚,目光掃視四周,屋內的房梁門窗上原來描繪的金色符咒不見了。


    反而是許多模樣怪異的血色字符,還在往外滲著絲絲血液。


    剛剛神識並未在屋內發現活人氣息,顯然是這血色字符將這屋內的人給隱藏了。


    “到底發生了何事?”林生將麻袋放到板凳上,沉聲詢問。


    “教主,黑山鬼王蘇醒了,現在城中宵禁,活人不許出屋。”


    薑孝麵色凝重,端來一杯魂茶奉上:“原來的城主不知什麽原因離開了,現在山君是新的城主。”


    “它一上任,就下令捉拿城中的法師跟馭鬼武者,這些天已經死了不少馭鬼武者,僵屍道長也被抓走了。”


    林生接過魂茶飲了一口:“山君是何人?”


    “是隻惡虎成精,原是倀鬼營大將。”薑孝連忙解釋道。


    “惡虎成精?那便是妖了?”林生麵色平靜,放下魂茶,倀鬼營大將,想來這山君也就是鬼將境界。


    “應該是吧......”薑孝遲疑道,看其表情,顯然也不太清楚。


    林生並不在意這山君跟腳,繼續道:“它為何能當城主?黑山去哪了?”


    “不知......”


    薑孝搖了搖頭,麵露遲疑之色:“黑山鬼王好像在錢府,那裏......現在很可怕......”


    “嗬嗬,有多可怕?不外乎是以大神通強行封鎖了錢府罷了。”


    林生笑了笑:“黑山已是鬼帝境界,可不是鬼王了。”


    “鬼帝?”薑孝麵露詫異,顯然他不了解這些鬼物的境界劃分。


    林生懶得解釋,目光掃視四周:“這門上血色字符誰幫你畫的?這些天長壽和圓寂可來尋過你?”


    “長壽法師就在後堂......他......快死了......”薑孝麵色沉重。


    “嗯?發生了何事?”林生眉頭微皺。


    “教主隨我來。”薑孝轉身向後堂走去,濃鬱的血腥味就是從後堂散發而出。


    林生眼神閃爍,神識掃向後堂,同樣什麽都沒有看到,堂內空無一人,很顯然,那後堂也被隱藏了。


    薑孝推開後堂房門,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令人作嘔。


    二人前後走進房間,林生這才看到後堂中的真正布局,房梁門窗上同樣畫有血色字符,正在滲著絲絲血液。


    屋內正中間有一個供台,上麵擺著三個巴掌大的黑壇,每個黑壇前都有三炷香,後麵都豎起了一個牌位。


    牌位上的字林生並不認識,不過那黑壇濃鬱的鬼氣卻是非常明顯,很顯然,這壇中養著小鬼。


    在供台的正前方,有著一個木床,上麵躺著一個毫無生息的人,正是長壽。


    他身上不著寸縷,畫滿了密密麻麻的血色字符,濃鬱的血腥味,正是自他身上散發。


    在木床旁邊,跪臥著一個長發飄飄氣質陰冷的美婦人,氣息波動,赫然是煉氣後期。


    她手中拿著杵臼,正在搗著藥罐,藥罐中隱約可見血紅色的肉狀物體,不知到底是何物。


    “沒想到,羅刹教的教主,竟然是隻屍鬼。”


    美婦人麵色平靜得看向林生,聲音冷冽無比。


    “教主,這位是魅雲法師......就是上次沒來的鬼術士,這屋內血符就是她畫的。”薑孝小聲提醒。


    “你就是鬼術士?”林生目光肆無忌憚得掃視魅雲,似要看破其單薄的黑衫。


    不得不說,此女的本錢倒是極為雄厚......林生心中不免生出了幾絲把玩欲望。


    “哼......”魅雲冷哼一聲,完全不搭理林生,將藥罐中詭異的血肉直接倒在了長壽身上。


    隻見長壽身上的血色字符微微閃爍,那詭異的血肉慢慢滲進了皮膚之中,其身上散發的血腥味越發濃鬱起來。


    “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他是生是死,全看他的造化了。”


    魅雲將藥罐收進身旁的包裹中,目光平靜得看向薑孝。


    “多謝法師了。”薑孝連聲稱謝。


    魅雲平靜道:“收錢辦事,何須言謝,這剩下的雇錢......是否該結了?”


    薑孝聞言看向林生:“教主,這錢......”


    “怎麽?我給你的靈石花光了?”林生麵露詫異,他可是給了薑孝好幾萬的靈石,這才幾天就全花光了?


    薑孝點點頭,小心翼翼道:“教主有所不知,那些靈石已全部換成了鬼石。”


    “七天前城內異變,後麵黑市中忽然多了許多來曆不明的貨物,其中魂茶就有上萬斤......而且價格才是市麵上的一半......”


    “所以你就把那些魂茶全買來了?”林生啞然失笑,感情鬼物零元購的貨物都跑去黑市銷贓了。


    薑孝連連點頭:“不過鬼石隻花了一半不到,便將黑市中的魂茶全買光了......”


    “這剩餘的鬼石還在後屋放著,魅雲法師不收鬼石,老朽自作主張以教主名義......”


    “無妨。”


    林生擺了擺手並不在意,薑孝的這番操作他還是很滿意的,目光看向魅雲:“你要多少靈石?”


    “薑老丈答應出三千靈石。”魅雲平靜道。


    “救命隻要三千倒是不高,這樣吧,我與你三萬,入羅刹教當個聖女如何?”


    林生笑吟吟道,隻是笑容在其鬼臉上顯得格外詭異。


    “嗬嗬,是當聖女還是當你的奴女?”魅雲輕笑一聲。


    林生微微頷首:“嗯......你倒是聰明,不過奴女之事言過了,平日與我端茶倒水品簫唱曲即可。”


    魅雲冷聲拒絕:“教主抬愛,你若不是鬼物,妾身或許會答應,隻是你是隻屍鬼,恕難從命。”


    不待林生說話,薑孝便連忙解釋:“魅雲法師多慮了,教主乃翩翩公子,這屍鬼之身乃偽裝。”


    “哦?”魅雲麵露疑惑,美眸上下打量林生,卻看不出絲毫破綻。


    “若你真非鬼物之身,此事妾身倒也可以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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