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沒想到這李家人原來是屬烏龜的,躲在陣法裏不敢出來。”


    “錯了,他們不是屬烏龜的,他們本身就是一群烏龜,把頭往洞裏那麽一縮,死活就不出來了。”


    “哈哈哈,怪不得百族聯盟中李家人丁最多,原來一個個族人都是烏龜王八,那自然是活的久了。”


    “要不這樣,李誌遠,你把令夫人送出來,給我們向老大消消火,我等便退去如何?”


    “道友此言差矣,向老大的火消了,我等可是火氣十足啊。”


    “你小子著什麽急啊,見者有份,到後麵排隊去。”


    “那個,各位大哥,小弟有潔癖,小弟能不能先來?”


    “潔癖?沒關係,我比較小,我先來,保證裏麵那是幹幹淨淨!”


    。。。


    山洞外的汙言穢語此起彼伏,幸存下來的李家弟子皆麵色難看,望著眼前不停顫抖的陣法,有人幾度想衝出去與人拚殺,但都被其他人攔了下來。


    盤坐在山洞中的李誌遠更是滿臉陰沉,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殺氣。


    好好的局麵因為史樂誌而發生了巨大變故,也不知那史樂誌到底用的是何物,竟然直接破了「符寶」,李家四將被當場炸成血霧,李誌遠更是身受重傷。


    僥幸在爆炸中活下來的其他李家弟子拚死掩護李誌遠逃離,用命堆出了一條逃生通道,如今加上李誌遠,李家人也隻剩五人矣。


    李家一下死了這麽多人,老祖肯定會第一時間趕來,隻要再堅持一段時間,這些狗膽包天的劫修必然不得好死。


    李誌遠心中暗念,隻是夫人生死不明,讓他有些擔心,不過聽外麵劫修的汙言穢語,白語墨應該也是逃走了,不由心中微鬆。


    ‘罵吧罵吧,多罵幾句,等老祖來了,你們便再也沒機會罵了。’


    。。。


    “老大,這李誌遠真是屬烏龜的,弟兄們嘴都罵麻了,他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個青年男修滿臉無奈得走到向天明麵前。


    “他們隻是在拖延時間,等救援前來,我們不能再與他空耗時間了。”


    向天明臉色凝重,看向身旁的貌美女修:“你確定白語墨不在這洞府裏?”


    女修點點頭:“妾身親眼看見她被人救走了。”


    向天霸微微頷首,麵露冷笑:“好,既然如此,那就演場戲給我們的李公子看看。”


    “他若是這都能忍住,那我們馬上離開。”


    女修聞言嫣然一笑,對著青年男主挑了挑手指,後者先是一愣,立馬秒懂,臉上露出一絲猥瑣之色。


    二人走到洞府門口,青年修士大聲淫笑起來。


    “嘿嘿嘿,這不是白道友嘛!原來你沒在這山洞裏啊。”


    女修冷聲道:“要殺就殺,何必廢話!”


    “哎呀,我等怎會舍得殺你呢,這種辣手摧花之事,我等是絕對不會做的。”


    青年修士眉飛色舞得說著,不停得給身邊的其他修士打著眼色。


    立馬有幾個機靈鬼跟著附和起來。


    “道友所言極是!白道友身上真是好香呐,讓我聞聞,喲喲喲,還害羞了。”


    “什麽害羞?那是在瞪你,你看她的眼神,她想殺了你呢。”


    “殺了我?白道友恐怕是做不到,不過夾死我嘛倒也不無可能,嘿嘿嘿。”


    “呲啦!”


    女修一把撕碎自己的衣衫發出巨大的聲響,麵露驚慌:“你們想幹什麽!別過來,滾開!”


    青年修士眼睛一亮:“嘿嘿嘿,幹什麽!白道友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不是我幹你,就是你幹我咯。”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殺了你?疼你還來不及呢。”


    。。。


    ‘此人便是向天明麽?’


    灌木叢中,正在偷窺的林生表情怪異,事情的發展真是出乎意料。


    ‘沒想到這天下修士竟然有比我還會演戲的,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林生心中歎服不已,那女修演的真是惟妙惟肖,聲音跟白語墨簡直是一模一樣,還有那幾個男修,汙言穢語聽得他這個旁觀者都大為火光。


    自從埋了白斂華後,林生便騎著靈火蟾向著靈藥園一路飛奔。


    剛剛聽到了陣法的轟鳴聲後,林生便把靈火蟾給提前收了起來,小心前進探查,沒想到竟然碰到了拍戲現場。


    ‘向天明,我願稱你為最佳導演!’


    林生暗念,目光在向天明身上停留了一下就重新移動到了那幾個演員身上。他並不打算出手,反而還想再看一會,看看那幾個演員會不會直接在山洞門口開打。


    “不要!”


    隨著女修的慘叫,身上的衣服被撕成碎片,春光裸露,幾個男修一擁而上,竟然真得就肉搏了起來。


    如此一幕,看得林生暗暗心驚。


    ‘這群人真不要臉,我都知道關上門!這李誌遠也當真是個狠人,這都忍得住?難不成修煉的忍字訣?’


    山洞中,李誌遠麵色極為難看,五官都因為憤怒而扭曲了起來,但他的理智仍然占據上風,雖然滿腔怒火,但他心裏仍然還有一絲僥幸。


    ‘這一切萬一是假的呢?’


    ‘語墨定不會負我,如此情景她定會自盡。’


    ‘隻要等到老祖來!一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四個李家青年更是聽得麵紅耳赤不知所措,他們有心捂住耳朵跑遠點,但心裏又瘙癢難耐如貓抓一般。


    又是不想聽,又是極想聽,可真叫人煩悶。


    。。。


    時間過去了許久。


    “老大,不行了,我頂不住了。”


    青年修士麵色如土,雙腿打著顫走到向天明身邊,另外幾個男修皆在地上躺屍。


    女修伸出紅舌舔了舔嘴唇,麵露不屑:“一群廢物。”


    青年修士麵色一白,訕訕一笑:“我說姐姐啊,你不適合當劫修,你應該去醉夢坊,那裏才是你的戰場。”


    “你怎知我不在醉夢坊修煉呢?”


    女修一改鄙視神情,嫵媚一笑:“弟弟沒事可去醉夢坊尋姐姐呐,隻需提香琳之名,不收靈石喲。”


    青年聞言麵色大變,連忙偏開視線,不敢與女修對視。


    向天明視線掃過眾人,麵沉如水:“也罷,這李誌遠當真是個心堅之人,如此屈辱他都能一聲不吭,看來命不該絕,我們走。”


    “老大,要不要通知秘境中的其他弟兄?”有修士小聲提醒。


    向天明搖了搖頭:“我們需要有人墊後。”


    眾修士聞言皆麵色一凜,幾個躺屍的男修連忙爬起來,生怕當了墊後的。


    。。。


    ‘這就走了?’


    灌木叢中的林生臉上露出一絲意猶未盡之色,那女修花樣是真多,一打五,還把人治的服服帖帖的。


    ‘這方世界的女修,當真不可小覷!’


    視線在向天明遠去的身影上停留了許久,林生幽幽一歎,終究還是絕了上去交流演戲心得的想法,視線重新看向陣法籠罩的山洞。


    ‘如今李誌遠在這山洞之中,卻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將其哄騙出來殺了?’


    林生心中有些猶豫,李誌遠可不同於其他普通弟子,其在李家身份地位重要,若是把他殺了,恐怕李家老祖脫困以後,第一個殺的人就是自己。


    ‘若是不殺,被人欺負了還不還手,那還修個什麽仙?’


    先前不知道李誌遠在何處,林生還能騙自己此人不能殺,但如今李誌遠當麵,再騙自己可就沒意思了。


    ‘罷了,殺殺看,若是好殺,那便隨手殺了!’


    林生心中決定已下,身為一個魔頭,行事隨心所欲,豈能瞻前顧後呢。


    隻是可惜了白語墨這個棋子,她若成了未亡人,估計也探聽不到李家的秘密了。


    ‘嗯?未亡人?這。。。’


    林生心中一動,又使勁甩了甩腦袋,大敵當前,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隨後喚出靈火蟾騎上,一個跳躍,砸到陣法前,發出一聲巨響。


    “陣法中何人?在下東玄峰林家弟子林生,特來搭救!劫修已走,速速離開。”


    “呱呱呱!”


    山洞中,李家弟子聞言臉色一喜,皆扭頭看向李誌遠。


    “遠叔,救援來了!”


    李誌遠麵上卻無喜色,而是有些驚疑不定:“這向天明剛剛還在山洞外,如今怎麽忽然就走了?”


    “定是假冒的,先前假冒夫人,如今又假冒林家人,我等莫要上當,隻等老祖前來。”


    見沒有一絲迴應,林生眉頭微皺,心中微微歎息。


    ‘看來這李誌遠是鐵了心得當縮頭烏龜了,殺不成了。’


    一道劍光忽然從林中激射而出,林生心中一驚,抬掌劈去,「怒刀」顯化,將飛劍劈飛了出去。


    如今「怒刀」林生是信手拈來,不需怒魔相顯化,便可隨心而發,少了魔相虛影,怒刀傷害雖低了一些,但也看著不那麽駭人了。


    “沒被我一刀而斷,難不成是上品法器?白夫人,這可是你對我第三次出劍了。”


    林生麵色不悅,看著從林中飛出的曼妙身影。


    白語墨麵色冰寒:“你為何在此?”


    “我為何不能在此?我林生俠肝義膽,見有人被圍困,自然要出手救人。”


    林生麵露傲然,大馬金刀得坐在火囊上。


    “遠叔,好像又是白姨的聲音?”


    李家弟子神情激動,剛剛陣法外的戰鬥果然是假的。


    李誌遠麵色陰沉,沉默不語,心裏卻是極為憤恨。


    ‘如今又來一個,難不成,還要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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