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讓王妃躺下來吧,我要給王妃施針。”謝知南說道。


    楚君澤沒有多說什麽,便是讓靠在他懷裏的鳳寶寶躺了下來。


    謝知南拿出銀針,專注地給鳳寶寶施起針來。


    邊上的村醫可算是緩過勁兒來了,遂是說道:“我就說姑娘看著不像是一般人家,原來是王妃啊,可,眼前這位是王爺,也就是姑娘,哦不,王妃的夫君了,所以先前那個男人才是壞人,是他把王妃抓到這裏來的麽?可,可我看著也不像啊,他對王妃很好啊,還做飯給王妃吃,哎?說起來,他人呢?”


    楚君澤眸光沉沉,想把村醫叫出去詢問一番,可他剛走一步,就聽到鳳寶寶說道:“夫君,不要走!”


    “夫君不走,甜寶不怕。”楚君澤見鳳寶寶這般樣子,隻好打消了詢問村醫的念頭了,還是先陪著鳳寶寶,安撫好她為重。


    村醫看著謝知南那施針手法,不由得讚道:“小夥子年紀輕輕,醫術造詣很高啊。”


    不過謝知南這會兒可沒工夫理會他,不然,若是尋常時候,他被人這般誇獎早樂起來了。


    倒是謝知北迴道:“那當然,我哥可是神醫。”


    半個時辰後,謝知南收了針,然後問村醫:“你是村醫,那你這裏應該備著一些常用的藥材吧?”


    村醫點點頭:“嗯,你是想要抓藥給王妃喝嗎?”


    “是。”


    “好,那你跟我來。”


    謝知南微微頷首,便是對著楚君澤說道:“王爺放心,王妃沒什麽大礙的,咳嗽還是風寒引起的,她身子本來就不能病,一病就比旁人更難受更難好,我現在就去給王妃抓藥,熬好後就端過來。”


    楚君澤點了一下頭。


    謝知南便跟著村醫去抓藥了。


    陸時清看鳳寶寶一眼,然後對謝知北和冷若霜說道:“天也黑了,今晚肯定是要在這住一晚的,我們去問問村醫,借他灶房做個晚飯。”


    隨後,他們三人也出去了。


    房間就剩鳳寶寶和楚君澤兩人。


    “夫君……”


    “嗯?”


    “要抱抱。”鳳寶寶癟著嘴看著楚君澤。


    “好,夫君抱抱。”楚君澤動作輕柔地將鳳寶寶抱在了懷裏,然後拉過被子蓋好,不讓鳳寶寶冷著。


    鳳寶寶往楚君澤的懷裏鑽了鑽,說道:“夫君,我沒事,雖然我生病了,但是我一切都好,我……我沒有被欺負,我還是夫君的。”


    “傻瓜。”楚君澤抱著她,嗅著她身上的甜香,這幾日的崩潰才得以緩和,“你不用和夫君解釋這些,也不用擔心夫君會亂想,隻要你好好的就好。”


    “可我還是要跟夫君說說我被林遠帶走後發生的事情。”鳳寶寶將她被林遠帶走後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楚君澤,除了她故意拖延病情的事兒。


    “他讓我們走水路?”楚君澤問道。


    “嗯,他離開之前最後一句話是這麽說的。”鳳寶寶點點頭,“他……可能是知道夫君馬上就要找來了,所以走了,他肯定是知道我的決心,知道我不怕危險也要去到夫君身邊,這才沒有再把我帶走。”


    楚君澤微微蹙眉,眸光帶著一絲探究:“林遠麽?”


    “嗯……”鳳寶寶的神色忽然有些黯然,“夫君,五皇兄……會說話是嗎?”


    自打那次她在郊外放紙鳶的時候見過楚臨淵,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再之後,她得知楚君澤和楚臨淵在朝堂上分庭抗禮,心裏擔心,卻不曾想過,楚臨淵若是不會說話,很多事應該不會那麽好辦的。


    可他卻能與楚君澤勢均力敵,也就是說,他不會說話,可能也都是裝的。


    而林遠就是楚臨淵吧……


    林遠,臨淵。


    鳳寶寶想起白天,她與林遠四目相對,互看了好一會兒,也是在那個時候她認出他了。


    她認得那雙眼睛。


    因為楚臨淵之前未與她說過話,所以她每次都是看著他的眼睛,從他的眼神裏感受他想表達的意思。


    所以她對楚臨淵的眼睛印象是很深刻的。


    這幾日,她昏昏沉沉了兩天,之後清醒了,也不敢多看他。


    要不是那番突如其來的對視,她可能不會想到林遠就是楚臨淵。


    “嗯。”楚君澤點點頭,“你是想說,這個林遠就是楚臨淵嗎?”


    “他是。”鳳寶寶能確定了,他就是。


    “之前,我們懷疑是他給你下毒,可現在,他卻跑來給你解毒,在我們遇到殺手時,他又過來把你擄走,說是跟著我你會不安全,在你堅持要迴到我身邊的時候,他走了,走之前還與你說,讓我帶你走水路。”


    “嗯,是啊。”


    “他,太矛盾了。”


    鳳寶寶點了點頭:“是挺矛盾的。”


    “可,他之所以這麽矛盾,隻是因為……”楚君澤沒有說下去。


    “因為什麽?”鳳寶寶問道。


    楚君澤看了鳳寶寶一眼,沒有迴答,而是轉移了話題,說道:“等明天,我們就走水路迴去,雖然慢些,但至少安全。”


    “他的話,可信嗎?”


    “其他的話不好說,但這句話,可信。”


    “夫君說可信,那就是可信的,我相信夫君。”鳳寶寶不管楚臨淵說的話是真還是假,她隻信楚君澤的。


    楚君澤淺笑了一下,而後卻又想起什麽似的,不滿道:“你這幾日,喊他夫君了?”


    鳳寶寶一頓,立馬搖頭:“我沒有,我喊的‘林遠’。”


    “他有親昵的喊你什麽嗎?”楚君澤又問。


    “也沒有。”鳳寶寶搖搖頭,“夫君,你不是說你不會亂想麽……”


    “夫君沒有亂想,夫君隻是吃醋。”楚君澤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是個男人靠近甜寶,夫君都會吃醋的那種吃醋,女人也是一樣,好比你那四嫂,老打你主意。”


    “夫君,你給我了最大的安全感,我也會給你最大的安全感。”鳳寶寶一字一句認真地說道。


    “你在我身邊,就是最大的安全感。”楚君澤說完,便是低頭吻住了鳳寶寶的唇。


    第二天,楚君澤就帶著鳳寶寶走水路迴去了。


    雖然鳳寶寶的病還沒好,但待在這不安全,若是上了船,沒了外在危險,鳳寶寶反倒能好好地養病了。


    所以,楚君澤才沒有等鳳寶寶病好,就帶著她動身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他們乘船出發之後,原本活蹦亂跳的謝知北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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