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狽在窩把狼打,捉狼歸來把狽查,一計打碎惡徒事,隻為單浙他朝霞。


    單文聖連忙搖手道:“不可啊,上次那兩名六階武者,就是讓我這般做的。先是把人聚到一處,再到子時一起捉鬼,本來族中之人還是答應的好好的,可到了子時,三叔與四叔拚命阻攔,說是外人信不過,萬一捉鬼不成,全族凝神期都要搭在裏麵,到時候單家就完了,阿父也是有所顧慮,最後真就沒去城中,那時我還心存僥幸,覺得若是那兩名六階武者快到子時還不見我們前去,必定自己尋路迴來。可是那二人一夜未歸,第二日就被發現慘死街頭。”


    水清搖頭笑道:“這次不一樣,這次讓你把他們聚在一處,不是為了一起到城內捉人,而是為了不讓內鬼有機會通風報信。一旦聚到一處,立即讓你阿父開啟可阻斷神識和傳音的陣法,佯裝談論機密要事,實則為了不讓內鬼通風報信。而且你要對在場之人說明,這次請到之人是金丹期修士,鬧鬼之事已經被其看穿,實為人為之事,已經準備好出手擒拿,還要親自搜魂查明事情真象。以此讓內鬼擔心同伴被抓暴露自己,想離去報信而不能,到時他們自會露出馬腳。你們族內以五敵三,定是可勝。”單文聖覺得不妥,向水清問道:“可是若都不離去,亦無人自亂陣腳可怎麽辦?”水清笑著說道:“反正最後我會將城中外來搗亂的三名凝神修士抓迴給你,到時候你們族內選擇一名不懼升階心魔的凝神修士強行搜魂也好,嚴刑拷打也罷,還是直接斬了那三人,任由內鬼逍遙法外也可,這都在你們。我出謀又出力,能做的隻有所講這些,我想這已經對得起你的探息術了吧。”單文聖從床上跳下,才好些的腳踝差點又扭了,痛的齜牙咧嘴的跪在地上對水清道:“大恩不言謝。”水清一把將其攙起扶坐在床上,笑道:“你這腿腳,就不要蹦了,也別跪了,謝也算了,我能活著把事辦好再說吧。”單文聖還想起身說話,卻被水清按坐在床上動彈不得,說道:“我信水清前輩,一定能力擒賊人,可還有什麽交代給我做的,我一定做好。”水清苦笑著撓頭道:“怎麽就從水清兄弟變成了前輩?能抓凝神也不一定就很老好嗎,我可沒吃紅顏丹啊。要說你能做的,還真有一事。”單文聖拱手道:“水清兄弟且講。”水清指了指牆板說道:“給我那熟睡的阿弟,多備些肉菜,明日三餐定要讓他吃得飽飽的,我好帶他去打架。”單文聖拍著胸脯道:“這點小事,還請放心。”話畢,再看身旁水清,已然不見蹤影,隻剩下虛掩的房門,證實方才不是在做夢。


    第二日卯時,天才擦亮,穀力武就被飯菜的香氣吸引醒來,迷迷糊糊間看到床邊桌上擺滿了菜飯,不自覺的就坐到桌子旁,嘴裏嘀咕道:“夢裏的菜和昨晚的菜有點像啊,還是這幾樣啊。算了,還挺可口的,我就將就下吧。”剛要上手抓肘子來吃,就覺得手上一痛,再看手背,已經多了兩道紅印子,穀力武吃痛,揉了揉眼睛看著桌上的飯菜,用力吸了吸鼻子,心道:“這是真的啊。”隨後扭過頭去,看到水清手中持著一雙筷子,知道了方才打自己手背的就是阿哥。


    水清指著屋中一個木盆道:“先去清洗,再來用餐。”穀力武晃悠著走到木盆邊,經過一番涼水衝洗,徹底精神起來,一屁股坐到桌邊,大快朵頤起來,一邊吃一邊說道:“阿哥,這單家三公子人真是不錯啊,昨天你都沒有答應幫他,他還這麽早就給準備了這一桌佳肴,還這麽多肉菜。人真好,真好。”水清往嘴裏扒拉了一口菜飯說道:“哪有一口飯是白吃的啊,昨天我答應他了,今晚你陪我去抓鬼。”穀力武聞言,手中飯碗都差點掉在地上,顫顫巍巍問道:“阿哥,你何時答應他的,我怎不知啊,真要去抓鬼嗎?我可以不去嗎?”因為飯菜太熱,水清有些燙到,唿著氣道:“你夢裏見婆娘的時候去的。說是抓鬼,昨天你也聽到了,其實就是抓幾個人而已,咱男子漢,別動不動就被嚇到可好?”穀力武先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隨後小心翼翼用大手捂住水清唿氣的嘴,像模像樣的左右觀望一番說道:“阿哥,你忘了嗎?隔牆有耳。”水清用筷子擋開穀力武的大手,吃了一口飯說道:“現在又沒人偷聽,怕什麽?昨日探聽那人,此時應該也是同其他單家凝神修士一起被召集在了一處,且隔了神識。”穀力武一臉疑惑望著水清道:“阿哥,我感覺,昨天夜裏,你背著我做了好多事啊。”水清指了指桌麵上的菜飯道:“是唄,這桌飯菜就是好多事裏其中一件。快吃,吃完再隨我去趟那藥園,我總覺得應當去問那蘇阿婆一些問題。”穀力武扒拉著飯菜,問道:“你是看她家裏東西擺放位置像米爺家嗎?所以要去問她認不認識米爺?不怕咱們給米爺惹麻煩嗎?”水清詫異的看向穀力武,說到:“小武,有長進,心思越來越細了。我本來也是不想問得,不過趁著現在單家凝神修士都無法神識外放,我們去問下也無妨,若是察覺她神色不對,直接打暈綁在屋裏就是了,隻要今天不被發現,咱們明天走了,單家也沒法尋咱問責。要是問得她確是米師好友或者失散同門,咱們也算幫米師尋得故人,我想他一定會高興的。”穀力武點頭稱是,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飯後,水清、穀力武一前一後走進蘇阿婆的藥園,正在為靈藥除草的蘇阿婆見到二人進院,根本不去正眼相看,厲聲警告道:“你倆大個子看好了腳底下,若是不小心踩傷我草藥,我可不管你們誰帶進來的,老婆子我可不僅是會醫術,毒術也是一絕。到時候,我就說外人私闖藥園,被毒草誤傷,中毒而亡,我想單家應該也不會因為兩個死人,為難我這麽一名供奉。”


    水清聞言,心道“這蘇阿婆,真歹毒,我頂多想敲暈她,她可好,直接想毒死我。”可還是有禮的拱手道:“蘇阿婆,穀水清在這有禮了。”蘇阿婆略顯不耐煩道:“看病嗎?有病就說,沒病滾出去。”


    水清哭笑連連,心道“這蘇阿婆脾氣差的緊,我還是趕緊問吧,問完趕緊走。”便再次拱手道:“蘇阿婆,此次叨擾,不是看病,隻是有個問題想問您。您,可識得一名醫者,名喚米方?”隨著水清問完,蘇阿婆手中割草的鐮刀當啷一聲摔落在地,緊接著慢慢抬起了頭,渾濁的雙眼中透露著不可置信的目光,直勾勾盯著水清問道:“你說誰?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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