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眉鼠目精算計,欲在鷸蚌間取利,莫道外門無能者,心機深沉鬼畫皮。


    黃書郎用手做擋,在其耳邊說道“你可聽見,那娃子說了他們三人是持太上客卿長老令而來,而那隨程芊芊禦劍而去的是他們阿姐?”黃廉點頭,做出似是明白了一些,又不全懂的表情,黃書郎繼續說道“那你是不知啊,具我聽聞,程芊芊當時來宗時,便是持太上客卿長老令而來,都說持那令牌之人,若是頂冠查得靈根資質哪怕中等,便可當上真傳弟子,那程芊芊就是靠那令牌一路高升到了長老位。我觀那新來女娃長得娟美,一舉一動透著靈秀,定是招了那程芊芊欣賞,又是同樣持令之人。若是那女娃頂冠查得靈根資質尚可,程芊芊現在無徒,到時候那女娃定是程芊芊真傳弟子。且不說那倆男娃娃,靈根未知,將來前途不定,就單算他們阿姐,若其真當上了真傳弟子,我們招惹了他倆,你覺得會有好果子吃?”


    黃廉恍然大悟“哦~”了一聲,伸出右手大拇指“阿叔不愧是阿叔。”隨後仔細思索一番,問道“阿叔,我要不要去知會那些皇親國戚一聲,讓他們莫要招惹那倆娃娃?也算賣個人情?”黃書郎嘖嘖笑道“說你傻,真不是罵你,你現在去告訴他們,誰會念得你好?沒準還討個嫌。等得就是高季國那幫自大的皇族跟那倆娃娃不對付,到時候若是鬧出事來,我們去調停,屆時不僅有好處拿,還能留下一個大大的人情。當然,那時也全看咱們心情去幫誰,那幫皇族平時對咱不甚恭敬,借他人手教訓他們也不是壞事。”黃廉自顧自的又從桌上拿了個蘋果啃了一口,叼著蘋果,伸出雙手拇指,嗚嚕著說道:“阿叔,妙啊。”說完坐會其對麵吃著蘋果傻笑起來,心說“我也看那幫皇子不順眼好久了,若是能借他人手教訓一番,也不是壞事。”


    黃書郎繼續翹起腿喝起茶,美滋滋的哼著小曲。黃廉蘋果吃到一半,似是想到什麽大事,連忙跑到黃書郎身邊,悄聲說道“阿叔,你說的全是那倆娃娃阿姐,當上真傳弟子的事。長相不能定靈根啊,來宗門長得乖巧聰慧樣的多了,不也多數靈根駁雜,若是那娃子靈根駁雜,咱計劃不是泡湯了?還白搭個一字藤閣。”黃書郎譏笑道“看你那小家子氣的樣子,一個藤閣而已,又不是咱自己家的。若那女娃子資質駁雜,也無妨,那倆男娃子不還小嗎,萬一出個優良資質,入了內門也不得了。咱們此時惹惱了他們,讓他們頂冠後迴頭報複?何苦呢!不如人情送出去,先討個好,若是這三個娃子真都不堪用,全是靈根駁雜之人,到時候,收迴那一字藤閣,給他們丟去三字藤閣便是。不過,即便收迴一字藤閣,你也不要想了,那看似舒服,卻絕非安逸之地。憑你心機,你去不得。”黃廉咧嘴苦笑,還得口頭稱是,狠狠得把手中蘋果核丟到窗外,似是把不能住一字藤閣的氣全撒到了蘋果身上,繼而低頭問道“阿叔,明早那倆娃子做工也按皇族那幫人一樣安排嗎,比他人少半?”黃書郎搖搖頭“當然不能了。”黃廉拍這大腿說道“對嘛,我就說,不能好處全讓那倆娃娃得了,做工必然不能少了。”黃書郎笑道“非也,那倆娃娃,我們一點工都不安排,對外宣稱,年歲小,不得務工,讓他倆隨便玩幾年便是。”黃廉聞言滿腦漿糊,不解道“阿叔,這我就不更明白了,住的好就算了,為了和皇族鬧點矛盾還說的過去。現在連工都不讓他們做了,我都感覺他們是你親侄兒了。”


    黃書郎拍著黃廉肩膀“這樣才能讓他們矛盾來的更快、爭鬥更快開始,你真是怎麽點都點不透啊,你這腦子,讓我如何放心,將來把這外門管事交於你?”黃廉撅著大嘴正不以為意,突然聽到黃書郎說,外門管事將來要交給自己做,舌橋不下盯著黃書郎“阿叔?你說管事位子要交給我?可當真?”黃書郎砸吧了一口茶道“你是我親侄兒,我還能誆你不成?我在這位子二十幾載,年歲也上來了,咱們不能修仙之人,壽命能有幾個二十幾載,我攢的錢也差不多了,是時候下山享受享受。三年後我母、你阿奶八十大壽,我便下山為她賀壽,其後便不迴來了。臨走前,我會向魯長老修書一封,表明離去之意,並向他推薦你來做這外門管事。有我極力推薦,你這外門管事位子,十拿九穩。”


    黃廉激動地鼻子喘著粗氣,就要給黃書郎下跪,卻是被黃書郎一把攙住“親叔侄倆,你莫搞這一套,以後你當了這玉雪宗外門管事,家中大小事還要靠你呢。”黃廉連連稱是,殷勤的為黃書郎蓄滿了茶杯,說道“那我等下就去那倆娃娃住處,告訴他們不用早起做工了。”黃書郎聞言一口茶水嗆進嗓子,隨後噴到桌麵上,起身錘了黃廉的大腦袋一下“你說說你,哎~我不求你舉一反三,你舉一反一可好?你去他們住處告訴他倆不用做工,那皇子幾時才能曉得?沒準旁邊住了人都沒發現。待明日早起,人到全時,當眾宣布。”說罷,氣鼓鼓坐迴藤椅,對黃廉是恨鐵不成鋼,滿麵怒色。黃廉聞言自己也是輕輕地扇了自己兩個嘴巴,隨後走到黃書郎身後為其按起肩膀“阿叔說的太對,侄兒當真愚鈍。不過阿叔聰慧啊,還有三年不是,這三年我好好跟阿叔學,定不負阿叔厚望。”聽這麽幾句話,還像個樣子,黃書郎安逸的閉著眼,享受著按肩。黃廉則是一邊為其按著肩膀,一邊傻笑,幻想著三年後自己坐在管事藤椅上,喝著茶水的樣子。


    此刻水清躺在藤製大床上,還不知道自己和穀力武已經被人算計的明明白白。水清和穀力武脫了熊皮大衣,鋪在床上,做成了褥子,在這天方樹籠罩範圍內穿熊皮大衣著實是熱了一些,換上了新領到的道袍,拿起自己的小拂塵,水清學著乾元子師父的樣子,擔了下拂塵,看著穀力武,壓著嗓子,喚了句“武兒~”穀力武被他的裝作老氣橫秋的樣子笑得前仰後合,水清也是開懷大笑,後而又想到遠去仙界的乾元子師父,眼神中多了一絲落寞,穀力武發現水清的變化,也是不再歡笑,靜靜的坐在水清身邊。


    此刻仙界,經過月餘的等待,五位下屆飛升的仙人終是等來了仙帝召見,月餘時間對於動輒上萬少說上千年歲仙人來說不過彈指。一仙童手持拂塵,喚眾人隨他而去,五人皆是出自本能的神識探查仙童修為,隨後全是倒吸涼氣,這看似平平無常的傳話仙童亦是真仙修為,而且仙力似比他們還要濃鬱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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