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匪猖獗羊腸道,先下毒藥後叫囂,兩三對戰一三去,兩二守童殺心強。


    張綽四人被那穿兵服之人,帶著看了兩間客房,很是滿意的進得屋內,坐在椅子上似是等著酒菜,見那領路之人離去,招來三個娃娃悄聲道“都莫聲張,咱們被盯上了。”水清搓著下巴問道“可是那剛剛管事之人提醒?”張綽輕輕點頭“小主好眼力,確是那管事拿我錢財,好心告知。”穀韻則是問道“這不是官府開的驛站嗎,怎得還這般不安全?”張綽聞言搖頭“驛站是安全的,最多小偷小摸,但是多有山匪假扮路人,在驛站尋找謀財目標,尾隨害命。剛才見我丟與管事錢財,又觀我一大拖三小,定是有人起了歪心思。”穀力武把下巴放在桌子上“那怎得?我們要去問問那管事,到底是誰想害咱們,然後打了過去?”張綽淺笑“那管事能悄悄示意,已是仁至義盡,不可能再多說。更別說現在當官的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非有人驛站鬧事,他們不會去管的。”張綽皺眉道“好在每次住宿,我與範兄皆分開入店,也算留張底牌在懷。”說著話,張綽往窗邊走去,“你們稍後,我去去就來。”隨後探頭外望,觀四下無人,翻窗而出,向後院馬廄走去。


    張範正在喂馬,見張綽走來“怎得都安排好了?告訴我客房位置,我自己喂馬就行,你先迴去歇息,晚飯時我自行迴去。”張綽走近悄聲耳語“範兄,咱被盯上了。”張範聞言,停下手中喂馬的動作,扔掉了草料,拍拍手“行吧,咱們迴屋吧。馬也不用喂了,沒猜錯,今晚應該有人幫咱喂了。”張綽手指驛站二層窗戶,張範心領神會。二人輕踩一層壁板,直接從二樓窗戶迴得屋去。


    子時,兩名蒙麵黑衣人一高一矮,躡手躡腳來到馬廄。高個子悄聲問“你問準了?這就是那夥人的馬匹?”矮個子悄聲答“白日給了看馬廄的官兵二兩白銀,親口告訴我的,準沒錯。東西準備好了?”高個子從懷中掏出一藥瓶,將藥瓶在對方眼前晃了晃,隨後將藥瓶打開將其中藥粉灑在草料上,將草料喂給了水清一行人的馬匹。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兩個黑衣人迴得驛站後,在馬廄後也是竄出一高一矮兩人,正是張範和水清。張範拾起一根占有白色藥粉的草枝遞與水清“水清小主,這藥粉你可能識別?”水清接過枝條,用手撚下白色粉末搓了搓,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下“尋常的瀉藥罷了。”張範繼而問道“可能解得?”水清撣去手中粉末“解是解得,可既然不是害命毒藥,我便不想解。明日他們定是要追趕我們的,解毒反而讓他們有所戒備,而且他們要追趕咱們,也是要騎馬不是。”張範恍然大悟“換馬?”水清點點頭“是也,屆時將他們擊敗,取他們馬匹便是。”張範心折首肯拱手稱是,隨後二人翻窗迴得屋去。


    第二日巳時。蔞北驛站,北側三十裏羊腸小道。穀韻按住腰間挑筋刀“清兒,一個時辰了,他們怎得還沒出現。”水清還未搭話,張範說道“穀韻小主,莫要急切,咱們馬車平時一時辰最多能行五十裏,今日才走估摸三十裏路,眼看是馬匹拉的脫力,越走越慢。他們應該快要來了。”水清拍了拍穀韻握刀的手“阿姐,他們來時,你就在車輿千萬不要下去。你未習武,我怕他們傷到你。”繼而看向一側張範“範叔,無論發生何時,請您都莫要離開阿姐身側,我阿姐安全就交給您了。”張範拱手“水清小主放心,在下~”話未說完,就聽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後方傳來,張範麵色凝重,抽出配劍“來了。”


    就聽得一陣馬匹勒韁嘶鳴聲,隨後傳來譏笑之聲“趕車的漢子,你若想保命,便自行離去,我們隻取錢財,不願傷人性命。那幾個娃娃,留給我們,放心,我們定給他們賣到好人家,也不用再隨你奔波如何?”就聽得車外張綽反諷道:“諸位如此好心,那在下還真是心領了。可是你們兩個三階,兩個個二階就想讓我不戰而退,是否太小看在下?”


    這時水清和穀力武已是跳下車來,見車內有人下車,那四名馬匪駕馬把馬車圍了起來。為首之人喊道“都看好了,一個都不許跑了。”隨而對張綽說道“你不過也是個三階,還帶著一眾娃娃,你定無勝算,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走是不走。”張綽從車架站起,抽出鋼刀橫於身前“你們馬匪怎得這多廢話,你是戰與不戰?”為首之人兇相畢露“好,敬酒不吃吃罰酒,老二,你同我一起剁了這不識抬舉的狗東西。”說罷抽出背後鋼刀跳下馬來,隨後陰笑著對另外兩匪喊道:“老三老四,溫柔點對待那倆娃娃,弄傷了可賣不上好價錢。動手~”隨著匪頭令下,與水清對峙的尖嘴猴腮馬匪,見水清不僅瘦小,手中連兵刃都沒有,便持刀觀望,並未動手。與穀福來對峙馬匪聞令率先發難,鋼刀出竅,直奔穀力武頭頂,穀力武肩上鋼刀,高舉,抵住劈頭而來的刀刃。那馬匪隻覺得虎口一震,手掌酥麻,竟然再劈不下半分,大驚失色“你這娃娃,明明剛一階,為何有這般力氣?”說罷內力轉起,施展刀法,穀力武也是武起披風刀法,應對而去,雖然招式上馬匪明顯占優,穀力武隻有接招抵擋之力,可那馬匪一時竟然無法破開穀力武格擋,那馬匪本是對穀力武不屑一顧,準備一合將其拿下,此刻久戰不下,心中煩躁,斷喝道“區區一個一階娃娃,看我廢了你。”說罷也是怒氣上頭,顧不得大哥說的“莫傷”,運轉全部內力在手,橫刀直斬穀力武腰間。


    見此情形,水清雖還未動,那早就藏在車輿底下的黑鳴卻是在與水清感應下,欲要奔出直取馬匪脖頸。水清忽聽得一物唿嘯而來,連忙止住黑鳴動作,隻見一三角鐵鏢,直接打中那欲斬穀力武的馬匪手臂,馬匪吃痛,鋼刀拿不穩,直接掉在地上,驚慌地張望四周“是誰暗算老子?”見此,那對峙水清的尖嘴猴腮馬匪也是抽出鋼刀,警惕看向四周。此刻張綽以一敵二,已是大氣都喘不勻,那為首馬匪與喚作老二馬匪,見同伴受傷,橫刀身前,換做了防守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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