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排


    上戶對象多又散


    一山一坳又一山


    右男牽著左女手


    摸黑完成一輪戰


    這右英雄,盯著左無名從中午出去,又從街上迴來,沒見那個男朋友高峰迴來。半下午無聊在走廊溜達時,看到高峰迴來把車開走了。心裏別提有多高興。走吧,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別糾纏我的左姑娘。因為下午要開脫貧攻堅視頻會,所以看到左無名也在,人人都要參加的工作,這樣便更有機會在一起了。因為右英雄和左無名的扶貧對象在一個村,以前平時下村都是右英雄拉著左無名去的,且有些上收下達的收發宣傳資料,隻要不用本人去上戶的,統一由他代勞。


    右英雄打小算盤:希望這樣工作再抓緊些,左無名每天必須去。這樣,她就能和他天天在一起工作了。


    :下麵布置今天的工作,協管扶貧的領導講了話。


    一、各級重視,抓好視頻會議精神貫徹落實。


    二、迅速展開全麵摸排,如實填寫。


    ……


    散會後,大家拿著手中的表冊,開始各自下村去。


    :右英雄,等我一下,我去下房間就來。


    右英雄剛想去叫左無名時,心急的左無名率先發話。


    :得令。


    右英雄十分高興,又可以一起下村入戶了,蒼天呀,大地呀,你真懂得我心。


    :請左姑娘係上安全帶,出發!


    早已啟動在樓梯口的車子,在完成榮光的等待後,麻利出發,向偏遠的烏石頭村奔去。


    烏石頭村,三縣交界,十分偏僻,地廣人稀,每一小組每一戶都相隔遙遠,每次入戶十分不易。


    :左無名,現在已3點半,我們要完成上戶摸排任務,可能會較晚。


    :我知道,唉,你認真開車,快點,專心,別說話。


    :收到。


    三十分鍾車程,車子從縣道到國道再到縣道、鄉道。緊趕慢趕,左搖右甩,車子終於停在了烏石頭村。


    村幹部都分頭下去,提前一步走訪自己的幫扶對象。他倆隻好趕緊啟動車子,直奔自己包組的村民小組一一望月崖。


    因為他倆十個對象分散,右英雄隻好停車,和左無名拿上表冊,從望月崖左側進坑,尋找自己的對象,兜一圈,又可以迴到這裏。


    下午的天氣是有陽光的地方熱浪撲來,沒有陽光的地方涼颼颼的,山地樹多水長,降溫迅速。


    :右英雄,那山嘴一戶是我的,看到嗎?門開著,快點走。


    :當然。


    他倆轉過道路彎彎的山嘴,來到一大石旁的農戶家門口,左無名喊了起來。


    :吳大媽在家嗎?我是小左。


    :在的。你們進來。


    大媽熱情灑水泡茶,招唿坐下。


    :好的,大媽別客氣,我們上戶調查下今年你種的糧食、經濟等作物情況,填個表。


    :嗯。


    左無名直奔正題,坐下的同時,翻開了表冊,一問一答,田畝冊子也拿來了,一行行數據橫縱對應,填寫得十分認真,字跡娟秀。填好表,鑒了字。左無名翻開幫扶日記,尋問了老人家的身體狀況和有什麽訴求等,都一一做了詳細登記。


    右英雄佩服這種雷厲風行的做法,正觀看她家門牌致貧原因時,被左無名催著,去下一家。


    上了個小坡,過了幾丘莊稼田,沉甸甸的稻穗迎風招展。


    :就是這家,哦不,這有兩家。為了趕進度,我們分頭行動吧!


    右英雄熟悉情況,快速作了工作分工。


    :正合我意。


    兩棟相距百米的客家民房,座落在山下的田邊。還沒到,兩邊的狗都吠了起來。等他倆分別走近,倆家夥都不吵不叫了,還朝他倆搖起了尾巴,歡迎他倆的到來。


    :袁老在家嗎?


    這邊的右英雄站在門口,邊敲門邊喊,沒應。於是加大聲音,又喊了一遍。


    隻聽見裏間房內傳出應聲。


    :誰呀?


    :我是小右,上戶調查來了。


    :哦,好,你先坐,我馬上來。


    說話間,一個背駝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出現在廳裏,看見右英雄。


    :哦,小右呀!你又來了,有什麽事嗎?


    :有,就是問下你孫子種田的情況。


    :好的。


    :老人家,你把你家的田畝尺拿來,好像上次你給我看過,在你床頭櫃抽屜裏。


    :哦,好。


    輪椅車軲轆,碾過門框。進到裏屋去了。


    ……


    這時,分開的左無名正在尋問一大娘家的情況。


    一會兒,兩人會合了,走向下一家。


    傍晚的山風愈發清涼,走在山脊上,左無名打了一個噴嚏。


    :啊!一陣涼一陣熱,別感冒了,我這件衣服脫下來給你穿吧!


    :不用,可能是山花過敏。


    下了一山坳,一水口石攔住了他倆,高處有2米,低處不到半米,有台階下,中間還有小水溝,水清見底,長期汩汩流水。


    :來左無名,把手伸過來,我拉住你,你小心一點,跨過去。


    :我才不呢,不要你啦。我能過去。


    可是左無名站在那,探探腳,就是不敢下腳。最後還是順從的拉住了右英雄,跨下山石。右英雄走貫山路,隨便一跨就下來了,兩人勝利過了石崖。


    七八棟房子出現在眼前。這裏有5戶在這,於是,兩人邊走邊分工,右英雄3戶,左無名2戶,分頭行動。


    倆人按標準尋問,核對,登記,到後麵,農戶燈亮起來時,都叫著留下吃晚飯。但都推脫還有幾家要走訪,兩人又會在一起,拿出了手電,頂著夜色,要攻克剩下的三戶。


    ……


    水雲居裏,兩菜一湯已經上桌,月姐擺上碗筷,叫高峰吃飯。


    圓形藤蔓燈下,燈火闌珊,伴著蟲鳴水聲,格外自然溫馨。


    :高峰,先喝點湯,我幫你盛。


    說話間,嫻熟的動作,把高峰幻化出家庭的感覺。高峰愣了會神。


    :高峰,給。


    :好!謝謝你,即要當模特還要做飯,真辛苦你了。


    :這應該的,你是我閨密的男朋友,理應照顧好。


    :說個秘密吧!


    高峰頓了頓,認為再隱瞞下去,實在對不住單純的月月。


    :其實,我和左無名不是男女朋友。


    :真的嗎?


    :是,她純粹是為躲避右英雄,想起的拉郎配主意。


    阿啊!啊!阿七,打了一個噴嚏。左無名掩住鼻。


    :誰在說我。


    :哪是誰說,一定是著涼了。我無論如何要脫衣服給你穿。


    :不要。


    話沒說完,右英雄真的脫下,露出了瘦扁的肩膀。


    :唉呀!趕緊穿上,你要耍流氓啊。馬上就到了,不要讓別人看見,會誤會的。


    右英雄想想也對。就一掀衣服複位。


    :吃呀,不用感動哈。


    說著這話,想想高峰剛說的秘密,月月的心裏泛起了陣陣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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