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工,明天上午8點繼續。”攝像師安排。


    今天這番拍攝,可過到葉子的癮。熱到燒著了似的,又不能隨便坐,腳都不是自己的了。彭晏體量大,也夠他受的,自己熱還要不斷給葉子扇風,擺動作,累癱了。


    開車迴到酒店,倆人先在房間涼快放鬆下,洗完澡,飯都不想吃


    “走吧,吃飯去,晏,“葉子忍著酥麻雙腳說,“還是要解決餓的問題,再說,明天還有大任務呢,吃不下也得吃。”


    酒店的晚餐桌上加了倆酒杯,“太累了,喝杯紅酒解乏,”彭晏強調了一下。


    吃著開味菜的葉子沒異意,“很好,也權當慶祝一下,就是沒有點燭的燭光晚餐。”


    葉子興致超高,頻頻舉杯,一瓶酒,倆人在菜沒上完之前就喝光了。彭晏覺得不過癮,又叫服務員上了一瓶。


    喝著酒,吃著菜,都有些上頭。平時彭晏也就一瓶的酒量,葉子則是人稱“半瓶倒”,實在辛苦又興奮,很快,杯光盤翻,倆人說起了醉話。


    “這結婚是好,程序太麻煩了。”


    “這哪裏是麻煩,是幸福的過程。”


    “過程太長了,什麽時候可以那個。”


    “那個是哪個?”葉子裝傻,“什麽時候也可以,不……”


    “好,你說的哈,我記一一著呢!走一一迴房。”


    倆人互相攙扶,說著醉話往房間走。


    “到了。”


    “不是?”葉子斜頭用眼球照了照房號,又看了房卡,“1886,不對。”繼續往前走,“1888,這對了,“葉子念著數,彭晏拉著她的手刷卡,磨擦了幾下才準。


    “嘀嘀”門應聲而開,進門後,葉子說,“關上門,你睡這間,我睡這間,”用手指了衛生間和房間。


    “好,好,好,聽命老婆大人!”兩人走到圓形睡塌邊,相互絆了下,雙雙倒在上麵。


    “不準叫老婆,我還不老……,”話還沒說完,一張樹葉貼住了另一樹葉上,感覺在用力滾動未梢,撩撥葉子的神經。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心裏越來越渴望什麽,昏昏沉沉起來……


    這時,樹枝越來越慢了,不知什麽時候被風叫停住了。


    慌亂之中開亮的唯一台燈不知疲倦地照著,圓形大床上的一對相擁影子,橫七豎八地躺著,已醉得不省人事,偶而喃喃睡語。白天實在太累了,舒適的中央空調讓主人們一覺睡到大天亮。


    “叮咚!叮咚!”一陣流水聲,床動了動,“叮咚叮咚,”更急促的催醒鬧鍾,葉子伸手拿到手機摁滅聲,迷糊一會,突然睜開眼,“晏起來,八點了,今天還有一天的拍攝任務呢。”


    彭晏想,這拍完了多好,可以睡覺,還可以好好溫存。轉了轉睡蒙的頭思路歸位,怪白己昨夜怎麽糊裏糊塗地睡著了,浪費了寶貴時間。


    按時趕到影樓,化好妝,直奔野外拍攝地,古巷的大戶人家。在碧瓦青磚、小石道上拍了幾組鏡,在車上換了幾次衣服,再到河邊、廊橋、渡橋重複換衣,完成拍攝,已是中午時分。


    在影樓吃過工作餐,接到下午的安排是補拍和選樣片。


    “美女站直,男士坐好,要有老爺範,“攝像師認真講解,偶而還示範一下。補完鏡,挑選樣片。


    “這張、這張,哇!這是我嗎,太漂亮了,彭晏太有範還帥,”葉子不停地選著、講評,讚得攝像師心裏十分高興,滿滿成就感,這章貢市聞名的婚紗攝影樓果然名不虛傳。


    彭晏除了抽煙,也全程參與選片,正如葉子昨夜所說,這結婚過程也是幸福的。


    終於選完了樣片,又把放大的、作影集、作拍攝片的分別選定,已是下班時間了。


    葉子高興地哼著歌坐在副駕駛坐上。


    “今天還好拍完了,也不太累,先去中山路那家有名的西餐廳吃點東西,再迴去,但不喝酒了。”


    “要喝吧,但可以少喝點,找個代駕就是了,喝了好睡覺。”


    “就是太好睡覺了,耽誤了我的人生大事。”彭晏說到這,轉頭看了看葉子,葉子知道那意謂著什麽……


    章貢大灑店輪廓燈光秀起,五光十色閃爍不停。高大的彭晏與亭亭玉立的葉子手拉著手,迫不及待地進了。扔下手中皮包後,彭晏轉身,把臉露喜色的葉子,放在圓形台上,一邊除外裝,一邊拉上窗簾。葉子也動情坐在那,傻傻地看著,空氣似手要燃燒起來了……


    “先洗洗睡吧,”低聲呢喃屏息聲。


    葉子先去洗澡漱口,穿上睡衣坐在茶幾旁。彭晏則抽了根煙,放鬆下心情,然後,不緊不慢地衝了澡,一會就站在葉子跟前,若有所思地看著葉子。


    ……


    “我困了。”葉子抱起枕頭,準備睡覺。


    葉子沒有忘記,堅持要舉行完結婚儀式後才能完全把自己交給彭晏。


    太陽透過黑窗簾,微光照在酒店上。全身疲憊的彭晏被葉子搖醒,說太陽都曬屁股了,抿嘴在那笑。


    “拍攝婚紗,累倒你了,還有,你看,搖都搖不醒……”


    “沒事,我現在又滿血複活了。”


    “哦,是嗎,還有好多事情要辦能,抓緊時間洗漱,吃早點,還要訂結婚衣服和婚紗呢,聽說國慶時期師傅很忙,我們要提前準備……


    就這樣耳鬢廝磨、打情罵俏,兩人覺得這時間過得太快了。“能天天這樣多好!”彭晏說。“是呀,也不用吃不用喝了。”


    新婚的快樂無法用語言比喻,葉子期待著早日舉行完農村看重的娶婚模式,讓大家認可,也可光明正大兩人在一起。


    血氣方剛的彭晏更希望這一天的馬上到來。


    電話不適時機地響了,屏幕顯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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