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沒有術前的檢查就這麽開顱,會不會太冒險了?我們現在隻能判斷病人腦疝了,具體是什麽原因,腫瘤有沒有破都不確定。如果開顱進去,最後發現不是腦腫瘤的問題,那可是重大的醫療事故啊。”


    “要是我有那個檢查的時間,我肯定也會等做完ct,mri檢查結果出來再做。可是現在時間不等人,我隻能先開進去再判斷了。沒事的,如果有任何問題,就全部推到我頭上。”


    “開吧!”


    陳海再三地催促下,手術終於正式開始了。


    陳海一點一點地打開了顱骨,顯微鏡下的手術最是考驗術者對於刀口的設計以及對於視野的掌控。從顱骨的孔洞裏,陳海看到了血淋淋的一大片,並且腦子已經出現了水腫。


    陳海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腫瘤部分的切除。這個腫瘤的位置緊鄰著運動區和重要神經功能區,在這個區域內的操作稍不注意就容易出現神經功能障礙。陳海也隻能分區域進行切除,盡可能地切除大塊的腫瘤組織,殘留的瘤組織再用伽馬刀燒掉以減少損傷。


    不出所料的,何歡畢竟不是本科的醫生,到了手術台上,也確實幫不到太多的忙。最後還是讓其他備選的人接手了一助的位置才讓手術進行了下去。


    即便是隻在旁邊看著陳海做手術,何歡都覺得自己受益良多。尤其是陳海不拘一格的手術思路和幹淨利落的下刀手法,讓何歡羨慕不已。


    或許這就是爺爺希望自己成為的那個樣子吧,如果現在站在手術台上的這個人是自己就好了,何歡忍不住感慨。


    這次手術的難度注定了這會是一場手術時間非常長的手術。好在手術還是非常順利的,該切除的組織已經全部切除了。隻待術後觀察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這次的意外總算是有驚無險。


    可是何文傑和何宇軒兩兄弟可不是吃素的,他們可不會傻乎乎的看著陳海在裏麵做手術而什麽都不做。


    陳海做完手術一出來,就發現了何伯已經放棄了對兩個人的控製,反而是被其他的人給控製了。何伯立馬道歉道:“對不起,陳醫生,他們挾持了你父親,我不得不放開了他們。”


    “沒關係,能讓我做完這場手術我們就已經成功了,我不相信他們現在敢冒著弑父的罪名公然進去把人殺了。如果他們真的想這麽做,恐怕剛才就衝進去阻止我手術了。”


    陳海的心倒還算是平靜,畢竟這是公共場合,諒他們也不敢做的太出格。即便他們真的想對自己不利,自己想救人難,但是想一個人逃出去卻也不是辦不到。


    “爸,大伯,你們這是幹什麽!”何歡見到此情此景,先是忍不住站了出來說句公道話。


    隻是他爸和大伯這麽有主意的人,怎麽可能聽他的三言兩語就放人呢?


    “這事兒不用你個小孩子家家的插手,你退到一邊去,我和你大伯跟這位醫生還有話說。你爺爺剛做完手術,身邊不能離人,你趕緊去吧。”


    何歡自是不肯。以他的性格,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陳海深陷死局而棄他於不顧呢?


    “我不會走的!陳醫生當初是我找來給爺爺看病的,既然如此我有義務護他周全。更何況他還是爺爺的救命恩人,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看他陷入麻煩當中的。爸,這些年來你的所有要求我都已經盡量滿足了,即便是你要我放棄醫院的職務迴去幫忙料理公司我也答應了。可是今天,我恐怕不能再順您的意了。”


    何宇軒看著自己的兒子義憤填膺的樣子,再看看陳海穩坐釣魚台的氣度,反倒恍惚了。明明自己兒子才是年齡比較大的那個,卻反而不如陳海沉穩。如果他不知道陳海的來曆還好,最多感歎一句後生可畏。知道了之後難免會有所比較,一比較心裏就有了落差。


    “你知道我們找他幹什麽的嗎?你不信你問問陳醫生自己,願不願意和我們談談。”


    陳海盯著何宇軒,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沒辦法善了,於是推開了擋在前麵的何歡,對著他說道:“沒事兒的,我倒是也想知道他們打算幹什麽?”


    說完又對著何宇軒和何文秀喊道:“讓其他無關的人都退走吧,我跟你們一起走一趟。”


    何宇軒和何文秀交換了個眼神,便讓其他的人守在了外麵,一隻蒼蠅都不讓進,更不許人偷聽。做完這些,他們倆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道:“我沒想到,小妹居然還有你這麽一個出色的兒子。更沒想到,這麽多年之後你們還會再出現,還救了老爺子。”


    “我也沒想到,我過去二十幾年都這麽稀裏糊塗地活著,陰錯陽差之下居然會在這裏遇到你們。這算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


    陳海和何宇軒以及何文秀的話徹底弄暈了何歡,他問道:“什麽意思,你們是說,陳醫生,是我姑姑的兒子?那我豈不是……”


    “沒有錯,說起來,我應該叫你一聲表哥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瞞著你的,我也是後來見到外公的時候才知道的,外公不讓我往外說,我也就沒有提起。”


    何歡要接受這一切,當然還需要些時間。


    趁著何歡發愣的功夫,陳海對著何宇軒和何文秀問道:“你們是怎麽這麽快知道我的身份的,知道這件事的人應該都沒有出賣我和外公的動機才對。”


    “沒有錯,你們瞞得很好。如果不是剛才我們去見過你父親,認出了他就是當年拐走小妹的那個人,我們也不會起疑。當然,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們的記憶早已經模糊了。你父親的樣貌也發生了一定的變化,所以我們也不敢肯定。可是當我們看到這個的時候,我們就確定了,你就是我妹妹的兒子!”


    何文秀的手中舉起了那個先前爭搶的那個黃色信封,隻是外麵的裝裱已經被除下,信封也已經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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