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何忠!想什麽呢,叫你都沒聽見。”


    何伯從愣神中迴過神來:“哦,我就是在想他剛才的招式,一時入了神,你剛剛問我什麽?”


    何衝看著何伯反常的樣子,有覺有些奇怪:“我是在問,他的身手你覺得怎麽樣?不過看你的樣子,想必他的身手肯定不一般吧?”


    “的確,他的身手完全不像是一個年輕人。除了欠缺些實戰經驗,無論是招式,力度還是對於時機的把握都非常到位。我竟然一時間拿他不下。雖然我沒有使出全力,但是我能感覺到他也有所保留。真要拚到彈盡糧絕,我七他三吧。”


    “不會吧,何伯。你可是我們家武功最高的人了,尋常練武人連近你的身都做不到,他怎麽可能是你的對手。”


    何衝知道何伯不是那樣信口雌黃的人,他既然這麽說了,陳海就一定有他的獨到之處。想到陳海的年紀,又聯想到陳海的背景,再加上他不凡的身手,何家招惹上這樣一尊大佛,實在是夠讓人頭疼的。


    世豪這小子如今是越來越放肆了。如今自己的身體成了這樣,也管不了他多久了。要是哪一天自己不在了,全家還有誰能壓得住他。以他這樣的性子,如果惹到了我們惹不起的人,到時候恐怕就是滅頂之災。


    想到這些,何衝當即拍板:“世豪,明天起你去雲滇的分公司去,把那邊的茶葉生意給我做起來。如果做不起來,你也就不用迴來了。”


    “什麽?爸,就為了這麽個小子,你要把我趕到雲滇去?我可是你親兒子啊,你忍心把我發配到那窮山惡水的地方嗎?”


    “話已經出口,再不忍心也隻能這麽辦了。以前是我對你太過驕縱了,眼看我也沒幾天活頭了,要是再不管管,我怕是有一天你闖了禍,就沒人能幫你擦屁股了。”


    “爸,你不能那麽對我。你怎麽罰我都可以,我不想離開你。”


    “帶下去,明天送三少爺上飛機。要是他敢偷偷迴來,抓到一次,我就和他脫離父子關係,所有人都是見證。”


    “爸,我錯了,爸,你不能那麽對我,爸……”


    何世豪的聲音隨著被帶走,聲音也逐漸減小。


    “何忠,你來推我去旁邊走走。何歡,你先去上班吧,時間也不早了。今天你做得對,要不是你通知我,我們和陳醫生今天這個梁子恐怕就結下了。如果可以的話,幫我們再跟陳醫生道個歉,好好安撫一下。如果他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助的,盡管跟家裏說。”


    何醫生蹲在何衝旁邊,對著他說道:“爺爺,要不我先送你迴去吧。你現在身邊可離不開醫生。”


    何衝寵溺地拍了拍何醫生的手:“沒關係的,有何忠跟著我呢。我們就在醫院附近逛逛,不會有事兒的。”


    “是啊,孫少爺,你迴去吧。老爺有我,不會有事兒的。”


    聽到兩個老人都這麽說,何醫生也就隻好作罷。“那我就先去上班了,有什麽事兒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


    何衝點了點頭,等何醫生離開後,他又說道:“推我去個清靜點兒的地方吧。”


    何伯隨即心領神會。等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何伯開口道:“對三少爺的懲罰是不是太重了點,雖然他確實是任性了一點,可也不是那麽十惡不赦。”


    “要是可以的話,我也不想這樣。”何衝坐在輪椅上,憂心忡忡的。“你也能看出來,那個陳醫生不是一般人。這件事是我們有錯在先,雖然人家說不計較,但是我們也得拿出個態度來。”


    “表個態度也不用把人趕走吧,如果按照您的標準,三少爺這一走,什麽時候迴來可就不好說了。”


    “當然不止這些,老大和老二這些天的小動作你我都看在眼皮子底下。我還沒死呢,他們就盤算起怎麽兄弟鬩牆搶財產了。要是哪一天我真的閉眼了,憑老三那個無能的樣子,怎麽可能爭得過他的兩個哥哥。我這麽做也是在保全老三,希望他兩個哥哥看在他沒有威脅的份兒上,能放他一馬。”


    何衝目光遠眺,心裏止不住地後悔:“這事兒說來也怪我,老三當年出生的時候,正好出了秀秀那檔子事兒。我覺得可能是我之前對幾個孩子的要求太嚴格,才導致他們叛逆的性格,想要離開家,所以對老三就格外地疼愛,有求必應,沒成想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兄弟不和,父母無德,我這個父親做得太失敗了。”


    “老爺,你別這麽說,這怎麽能怪你呢?要怪就隻能怪世家豪門每個人都在爭名逐利,親情淡薄。即便是英明如康熙,不也是麵對九子奪嫡而無能為力嗎?這是無可避免的。”


    “你也不用再安慰我了,我現在心裏挺明白的。這幾天,我反複在想過去的事情,覺得在生死麵前,其實很多東西都不那麽重要了。我昨天做夢,夢到以前秀秀哭著求我答應她的婚事,想要抓住她的手的時候,夢卻醒了。枕頭也被弄濕了。現在想想,如果我當時能稍微鬆點口,也許她就不會因為受不了我的反對而離開了。以致於這麽多年我連她的消息都不知道。”說到這裏,何衝的眼睛有點濕潤了,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兒,心裏滿是遺憾和痛苦。


    “老爺,說起小姐,我還有一件關於陳醫生的事而,不知道應不應該講。”


    “你怎麽了,這麽吞吞吐吐的,你以前可不這樣。難道也是年紀大了,所以變得優柔寡斷了嗎?我們倆之間還有什麽應不應該的,有什麽就說什麽。”


    “剛剛我和陳醫生交手的時候,我從他的招式裏看出了一點門道。好像和老家主當時教我們的是同一路數。”


    “你說什麽,你確定嗎?”何衝的情緒立刻激動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消息。


    “老爺您別激動,我也隻是初步的判斷。我也問過陳醫生,但是他不肯透露自己的武功是跟誰學的,我也不好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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