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午,陳海和雷大偉以及傅站長幾人來到了醫院的病房,來看望那個被雷大偉打了的那個教唆著自殺的當事人呂修仁。上一秒還在病床上優哉遊哉地玩著手機遊戲的呂修仁,一見到陳海他們幾個人,立馬開始在病床上呻吟起來。


    陳海見狀把帶的果籃放到了呂修仁的床頭後說道:“還記得我嗎,我們之前在救援現場見過一麵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海,目前是一名急診科的醫生。你想在我麵前裝病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與其浪費那個時間,不如我們好好談談吧。”


    呂修仁見此情形,幹脆也不裝了,直接開口對著陳海說道:“我們沒什麽好談的,我的條件我已經說過了。我知道你們都是一個係統的,除非你們能免掉我的拘留處罰,否則我是一定會告到底的。你們不讓我好過,你們也休想脫身。”說完,他又繼續拿起手機,繼續著自己的遊戲。


    陳海見狀也沒有覺得氣惱,反而是坐到了他的病床前,對著呂修仁說道:“你先聽我講完,再打遊戲不遲。”


    呂修仁抬起目光,瞥了一眼陳海,然後自顧自地打起了團。不過,當陳海拿出一張勞動合同解除通知書放到他麵前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慌了神。打團打到一半也顧不得了,直接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嗎?”陳海笑眯眯地盯著呂修仁,盡管陳海也沒有其他的動作,但是卻讓呂修仁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頓時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好卑鄙,你到底想怎麽樣?”呂修仁已經徹底沒有了之前的鎮定。陳海這一下算是捏準了他的死穴。雖然說從法律層麵來說,呂修仁的行為並不能得到該有的懲罰,但是這卻並不代表他可以就這樣輕輕鬆鬆地脫身。


    陳海隻是找了權影律所的人稍加調查,有關他的所有信息全部擺到了他的桌上。這次去權影,陳海驚喜地發現,之前和律所老板一起來找自己的那個實習生朱計,已經轉正,並且成為了律所的一員猛將。更讓陳海沒想到的是,正是因為他在處理陳海這件事情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專業和努力,讓律所的老板看到了他,所以他才擺脫了之前那個隻會甩鍋的帶教老師。


    所以這次陳海去了之後,他是由衷地感謝陳海,並且主動請纓,幫陳海搜集了相關的信息,並且在法律上,給予陳海專業的法律意見。


    這件事情處理起來,比陳海想象的還要輕鬆得多。從朱計幫陳海搜集的資料上來看,這個呂修仁也的確是這次爛尾樓事件的受害人之一。不過不同的是,呂修仁買這套房子不是為了居住,而是為了投資。他名下類似的房產有好幾套,他本人則是和家人住在另外的一個小區。


    看到這兒,陳海更覺得呂修仁麵目可憎!對他來說,最多就是虧損些錢罷了。可是他卻是為了逼上麵重視情況,硬生生地害死了一個人,更是害了一個家庭。


    所以陳海也沒有迂腐到跟這樣的人講什麽君子仁義。他進一步深挖之後,首先看到的是這個呂修仁自己的工作單位,沒想到居然還是個盛名在外的知名企業,這樣的企業最是注重自己的名聲。不用說,隻要陳海把消息一透露,他絕對是會被企業劃清界限的。由此,便有了這一張解除勞動合同通知書。


    “你難道就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我告訴你,你打錯算盤了。我現在沒了工作,你們也別想好。”呂修仁像是發了狂的野獸一樣,想要對著陳海撕咬。但是現在他奈何不得陳海,他隻能轉過身去對著雷大偉挑撥離間:“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他。本來我們兩個是可以好好商量的,隻要你們答應了我的要求,我就收手。可是現在,我們已經沒有繼續談判的可能了,你就等著跟我一樣收拾東西滾蛋吧!”


    雷大偉看著這個直到現在還死不悔改的混蛋,內心的躁動又一次上湧,他多想可以無所顧忌地好好教訓一頓這個混蛋,但是前麵已經吃了虧,同樣的虧,自己可不會再吃第二次了。


    陳海的嘴角微微揚起:“這次恐怕不能如你的意了,這次要滾蛋的,恐怕隻有你這個混蛋。”


    “你什麽意思,難不成你還能手眼通天到把他的犯罪記錄刪除不成?”呂修仁目露兇光的看著陳海。


    “那我倒沒有那麽大能耐,就算有,我也不會這麽做的。”陳海迴應道。


    “那你憑這麽自信什麽說他可以不用滾蛋了?”


    陳海拿起放在床頭旁的一個蘋果,並拿起邊上的刀,一個人在床上削了蘋果,一邊削一邊說:“因為你會幫我們啊。隻要這件事情你不再追究,自然不會有人閑著沒事去過問一個髒心爛肺的人被一個有良知、有道德的消防員教訓的事。”


    “你是不是喝多了?我會去幫你們,你簡直是白日做夢。”呂修仁不停地上下起伏著,近乎是用喊的方式把這句話給說了出來。他心虛的樣子,幾乎都快要透過他的表情溢出來了。


    “話先別說那麽滿。我帶來的禮物你才見了第一件呢,後麵還有呢,你要不要再仔細看看?”聽了陳海的話,呂修仁立刻又拿起了陳海遞過來的那個文件夾,迫不及待地想要確認陳海到底抓了他什麽把柄。


    文件夾裏麵是幾張照片,照片裏是呂修仁和一個女人舉止親昵,勾肩搭背的一些抓拍畫麵。還有一些財產的有關文件。這些都是朱計幫陳海調查的時候意外發現的,起初朱計隻是覺得呂修仁的財產去向有些古怪。沒想到深挖之下,居然發現了呂修仁和自己的兄弟的老婆背地裏勾勾搭搭的證據。


    呂修仁看到這些東西臉黑得像是鍋底灰一樣,攥緊的雙拳像是過載的蒸汽機一樣劇烈地搖晃著,隨時可能爆發。


    陳海依舊坐在床邊,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削著蘋果,絲毫沒有在意旁邊隨時可能爆發的呂修仁。等到最後的果皮掉到了地上,陳海也起身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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