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審訊室的角落裏,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身體不斷抽搐。他的情況看起來十分緊急,旁邊的警察焦急地觀察著他的情況,看到陳海走進來,他們的臉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仿佛陳海的到來能為這個男人帶來生的希望。


    陳海看到這個場景,心中立刻升起了警覺。他懷疑這個男人可能是癲癇發作,於是他快速地檢查了男人的情況。他試著唿喚男人的名字,拍打他的肩膀,但是男人沒有任何反應。無論陳海怎麽唿喚、拍打,男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無法對外界做出反應。


    見狀,陳海拿著瞳孔筆檢查了他的瞳孔,對光反射正常,沒有出現雙側瞳孔的不等大,應該不會是腦出血的問題。陳海一邊做著檢查,一邊詢問旁邊的警察:“剛剛是什麽情況,為什麽突然間就倒下去了?”


    旁邊的警察趕緊補充道:“剛剛我們在審訊的時候,正問到案子的關鍵,結果就突然看到他開始抽搐,然後整個人就倒下去了。倒下去之後,我們就去找你了。”


    “他既往有過什麽病史嗎?高血壓,心髒病之類的?”陳海此刻依舊在查瞳孔的反應。但是比較奇怪的是,陳海在檢查瞳孔的時候,這個病人的眼珠子一直在不停地往上下左右四個方向移動,好像是想躲避陳海的檢查一樣。這和癲癇發作的時候,雙眼上吊的情況不符。


    “這個我們就不是很清楚了,他的家屬我們也還沒有聯係上。”警察在陳海檢查的時候,還在繼續給著陳海一些輔助診斷的信息。


    患者瞳孔的古怪反應已經令陳海心生疑竇,他觀察到患者瞳孔的古怪反應。於是,他決定進一步檢查患者的肌力。他抬起病人的手,然後慢慢放下,這時又出現了奇怪的現象。雖然患者的手肘緊繃,但肩關節卻保持著較高的靈活度。當陳海舉起他的手時,他並未感覺到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這與癲癇發作時四肢強直的情況並不相同。另外,當患者的手接觸到地麵時,並沒有發出“啪”的脆響,而是突然減速後,輕輕放到地麵上。這些異常表現讓陳海心中疑慮更甚。


    在進行到這一步的檢查時,陳海心中其實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然而,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決定繼續檢查其他的幾項。由於聽診器不在手邊,陳海隻好將耳朵緊貼患者的胸口,傾聽著心跳聲。盡管聽不太清楚,但他仍然能夠借助其他輔助手段做出初步的判斷。經過檢查,患者基本排除了心源性休克和其他相關疾病的可能性。


    做完這些,陳海晃晃悠悠地起身,旁邊等待結果的警察連忙問道:“陳醫生,怎麽樣,嚴重嗎,要不要送醫院?”


    陳海拍了拍自己褲子上的灰塵後拉著警察到門外後說道:“用不著,他這是裝的。”


    “裝的?”當值的警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知道,怎麽可能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可能突然就發病了呢,而且還是在問到最關鍵的問題的時候。”


    “既然他沒什麽事兒,那我就先出去了,剩下的事兒就交給你們了。你們還是好好勸勸他吧,躺在地上也怪涼的,一個不小心別再把自己凍感冒了。陳海滿臉無奈地說道。


    “放心吧,今天謝謝你了,陳醫生。”警察滿臉帶笑地說道。


    “沒事兒,舉手之勞而已。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去吧。”說完,陳海便離開了審訊室,迴到了自己原本的座位上。大哥一看陳海出來了,連忙熱心地問道:“裏麵怎麽樣,問題嚴重嗎?”


    陳海搖了搖頭:“什麽事兒都沒有,為了躲避審訊,故意裝病的。”


    “嘿,這年頭還真是什麽人都有,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都敢做,有什麽好不敢承認的,真是的。這要是我手底下的人,我一天能踹他八遍。”大哥不知道是哪兒的口音,一說話就讓陳海覺得想樂。但是陳海又怕笑出聲不禮貌,所以一直忍著。


    很快的,老林和老趙的筆錄也做完了。仇副所長做完筆錄也跟著走了出來。


    “仇所長,請問這邊的手續都辦完了嗎?要是辦完了,我們就先迴去了,我還想迴去看看老李的情況。”陳海對著仇所長說道。


    原本這個要求也很正常,豈料仇所長竟然麵露難色,有些拘謹地說道:“陳醫生,不好意思,能不能請你在這兒留一會兒。晚上我和消防的付站長想請您吃個飯,跟您聊聊上次的跳樓事件?”


    陳海有些不理解:“上次的跳樓事件不都處理完了嗎,還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嗎?”


    仇所長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也沒有直接說什麽,隻是還在重複著請求:“上次的跳樓事件已經有了初步的調查結果,我們也已經準備好了相關的證據準備起訴那個起哄的人,隻是還有後續的一些事情想要請你幫忙。消防的付站長之前也跟我要過你的聯係方式,想要請你出來跟你聊一聊。今天正好你也在,我就想趁著這個機會,我們晚上一起吃頓飯,希望您能賞臉。”


    “是這樣啊。”陳海自己嘀咕了一句,思考了一會兒後迴複道:“這樣吧,我先迴去看看老李,如果老李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就順道換身衣服之後再去找你們,這樣可以嗎?”


    “當然,非常感謝。我們找好地方之後馬上通知你,我讓人送你迴去吧,你們這個時間也不好打車。”仇所長開心地對陳海說道。


    正當兩人交談時,審訊室的大門突然打開了。警察押著剛剛裝病的嫌疑人走了出來。不巧的是,他們正好撞上了陳海和仇所長。


    “陳醫生,謝謝你剛才的幫忙,讓我們識破了他的偽裝。要不然去醫院折騰一趟,又不知道要耽誤多少時間了。”也不知道這個警察是臨時工還是剛工作,否則為什麽要當著犯人的麵和陳海說這些。這不是把陳海往坑裏推嗎?雖然說現在當著警察的麵,嫌疑人不敢做什麽,而且陳海又係統傍身,也不是很害怕他下黑手。但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不出所料的,嫌疑人聽了這話,眼睛就死死地盯著陳海,眼中的怒火仿佛要透過眼神直接將陳海燒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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