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成部長帶著秘書和果籃到了醫院,看望住在這兒的肖運平。


    肖運平穿著一身白色的病號服,手上帶著留置針頭和紅色的身份腕帶,臉上看得出做了一點修飾,讓氣色不至於看起來特別差。肖運平的兒子和媳婦還有助理分站在肖運平的兩邊。


    見到成部長和秘書走了進來,肖運平作勢還要站起身來迎接,成部長連忙說道:“肖董事長快別起來了,趕緊躺下好好休息吧,要是因為我來了這一趟,反倒給你添麻煩,那我可是心裏可怎麽過意得去啊。”


    肖運平接話道:“哪裏的話,成部長能夠在百忙之中抽空來看我,這是多大的麵子啊,我當然要掃榻以待了。成部長這次來是不是那位醫生有什麽消息了?”


    成部長露出了一副為難的表情,說道:“那個能做手術的醫生人是已經找到了,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肖運平急切地問道。


    成部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最後又擺出了一副天人交戰的樣子才又繼續說道:“這位醫生他不願意做這個手術。”


    “為什麽,報酬方麵絕對不是問題隻要這位醫生提出,我們都會盡量滿足的。” 肖運平的妻子說道。


    成部長搖頭說道:“不是錢的問題。哎,肖董事長,我跟這位醫生有言在先,不能透露這位醫生的信息給任何人,希望你能理解。”


    肖運平緊鎖眉頭說:“成部長,是不是這個醫生有什麽顧慮,您隻管說,我一定盡力解決。”


    這時旁邊站著的秘書說話了:“肖董事長,您就別為難成部長了,他已經答應了那位醫生,沒有辦法實言相告。我隻能告訴你,這位醫生一聽說是給您做手術,二話不說就直接拒絕了,你想想之前是不是不經意得罪過這麽一個人。”


    肖運平眉頭皺成了一團,一邊迴想一邊說道:“沒有啊,我對醫生一直都是很敬重的,所有給我治病的醫生我都是沒有虧待過的。是不是中間有什麽誤會。傳飛,是不是你又在外邊惹事,得罪了人自己還不知道?”


    肖傳飛連連含冤:“爸,我什麽時候平白無故惹事生非過,我早就已經改了。再說,我就算得罪人,也不可能得罪這樣一位醫術高超的醫生啊。”


    秘書打斷肖傳飛道:“肖董事長,這位醫生年紀不大,和你之前隻有過一麵之緣,或許你已經忘了也說不定。我也隻能言盡於此了,再多說,我可就要得罪這位醫生了。部長,一會兒我們跟其他部門還有個會要開,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成部長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多留了,肖董事長,你好好休息,這段時間我再想辦法勸勸這位醫生,興許他過段時間氣消了就答應了手術呢?退一萬步講,即便他不答應,我也一定替你找到最頂級的專家來操刀,過些日子得空我再來看你。”


    肖運平打眼色急忙讓助理下去送送,順便再打探一些消息,這些東西他妻子和兒子都不擅長,就沒讓他們下去送,省得給他們添亂。


    等他們走遠後,肖運平說:“你們心裏有人選了嗎,我剛剛一直在迴想,但還是沒有一點印象。”


    肖運平的妻子說:“我也不記得有得罪過這樣一個醫生。你本身就有哮喘,因此所有給你看過病的醫生我們都是禮敬有加的 逢年過節的禮物從來沒有落下過。難不成是我們把誰給落下了惹人不高興了嗎?一會兒我再跟王助理再對對單子,看看有什麽紕漏。你別多想了,先歇著吧,剩下的事兒交給我跟李助理吧,我們一定會找到那個醫生的。” 肖運平的妻子把枕頭放到了肖運平的背後,扶著肖運平靠了下來。


    肖運平一邊調整自己的姿勢,一邊說:“你覺不覺得王秘書剛才說的話有點奇怪?年紀不大,跟我有過一麵之緣,我還得罪過他。”


    “不會是他吧,不可能啊?”肖傳飛驚唿道。


    “誰?你想到誰了?”肖運平問道。


    “不可能是他啊,他不過是剛畢業的窮學生,跟那些專家八竿子打不著,怎麽可能是他呢?”


    “到底是誰,你說啊,你要急死我了。”


    “爸,你記不記得幾個月之前你在動車上哮喘犯了,有一個剛畢業的愣頭青把你送到醫院去了,結果被周醫生一頓說嘴,後來自己離開了。”


    這麽一說,肖運平想起來了,確實當時有這麽個人,自己當時看他年輕,周醫生又一口咬定他的治療有錯誤,自己也就信了周醫生的話,讓他拿了錢就讓他離開了。這個人倒是符合王秘書的所描述的,但是他隻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啊,自己怎麽都無法把這樣一個人跟外科專家聯係在一起。


    “爸,你也覺得離奇吧,應該不會是他。”


    “雖然我也覺得不現實,但如果別的人選,恐怕就是他了。即便不是他本人,想來這個醫生也跟他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很有可能這個醫生是他的老師或者師兄。恐怕也是衝著幫他出口氣的想法才拒絕手術的。”


    正說著,李助理推門進來,對著幾人說道:“王秘書隻說了這個醫生曾經到過津港,其他的就不肯再說了。”


    “就是他了,當初我們就是在去津港的路上遇到的。小李,你馬上幫我查一個人,25歲左右,今年剛畢業,應該還在醫院工作,三月十五號的時候曾經和我做過同一班動車到津港參加津港第一人民醫院麵試。”


    “那個醫生叫什麽名字你們記得嗎?”肖運平問妻子和兒子,得到的隻有沉默。


    肖運平無奈地說:“目前就是這麽多了,你先去查,查到了的話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的。”李助理合上筆記本,徑直離開了病房。


    肖運平自言自語地說:“幸好當時沒得罪得太狠。”


    肖傳飛此時心虛地說:“爸,一個醫生而已,這麽多大專家,哪個不能做啊,幹嘛非要找他啊?”


    “小孩子家家懂什麽,雖然其他專家也說能做,但是把握都說不大。而且這些專家都對這個醫生推崇備至,說他的手術做得又快又好,做完手術預後還會,都建議我去找找這個醫生。人家都這麽說自然有人家的道理,有這樣的人當然要去請,哪怕隻是多上幾分把握。”


    正說著,肖運平的眼睛對上了肖傳飛心虛的眼神,他下意識地問道:“你不會是背著我幹了什麽得罪他的事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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