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她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他現在差不多被騙麻了,他知道她對他也是有好感的,隻不過喜歡?或者愛?算了吧,別指望這個沒心沒肺的傢夥。


    「我知道」,他不鹹不淡地迴答道。


    「你知道啊,那太好了」,她笑。


    她也是,剛剛才發覺……以前她覺得她的心裏沒有咕咕鳥時鍾的。


    赤井秀一把手中的書合上。


    哼。


    還騙他。


    她慢慢挪動腳步,走過來,有些心虛地道:「那,那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誒?


    小捲毛指了指自己,小聲:「我現在很香的。」


    她忽然察覺到那種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的心意,好想抱抱他——這個一直以來都很辛苦都很孤單的akai shuichi。


    那雙綠色瞳眸慢慢放大了一些,綠海中有些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撓撓頭,這時門外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


    他忽然覺得好煩躁,三步並作兩步地往衣櫃走去。


    敲門聲是世界上最惱人的聲音。


    狐狸精fbi依照小捲毛的囑咐在衣櫃裏躲好,聽著外麵傳來的聲音。


    波本來向藤間智借創可貼。


    她默默把一整盒創可貼都遞給他,心情有些複雜:「波本你怎麽這麽皮?」


    安室透總是覺得她皮,整天扒陽台翻屋頂信。仰之躍,因此一直借著這個理由兇她,但她現在覺得前輩自己也皮,整天這裏刮傷那裏劃傷,就連他的愛車馬自達都不能倖免。


    安室透瞪了她一眼。


    說前輩皮?膽子挺大啊。


    「波本」,她忍不住皺眉,「你再這樣我也要兇你了。」


    金髮黑皮青年笑了一聲:「你兇,我看著。」


    他覺得好笑,倒想看看這個小捲毛還能怎麽翻了天去。


    藤間智看著金髮青年熟練地撕開創可貼包裝,仔細覆蓋在食指上,她有些悶悶地輕聲道:「我也會心疼的,波本。」


    安室透一愣,低了低頭,抿著唇給那張已經貼得整整齊齊的創可貼撫平了莫須有的皺痕,撇嘴:「管好你自己,小窮鬼。」


    純麥威士忌藤間智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琴酒大爺用「小窮鬼」這個稱唿磕磣她也就算了,怎麽前輩你,學什麽不好偏學琴酒來懟她磕磣她?


    安室透「哧」地笑出聲,轉移了話題:「剛洗過澡?」


    她點頭。


    他笑道:「很好聞。」


    她驕傲地點頭。


    金髮黑皮青年接著笑道:「那就給個抱抱吧。」


    躲在衣櫃裏的fbi覺得後槽牙一陣酸。


    ……八。崩。


    波本走後,從衣櫃裏鑽出來的針織帽男子看了她幾眼,企圖暗示點什麽,奈何她已經被那個小插曲打斷了思路,完全記不得她接下去應該對他做什麽。


    「裏麵悶嗎?」藤間智問。


    赤井不迴答。


    「不悶啊,那我去忙了。」她自問自答道。


    赤井麵無表情。


    你完全不記得是誰剛剛說要擁抱誰的嗎?


    「啊我想起來了,你……」藤間智忽然轉過頭,眨著眼睛說。


    他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篤篤篤」,敲門聲。


    ……


    黑麥威士忌心情很煩躁很煩躁,表情冷漠又生硬,眉頭控製不住地皺起來,再次鑽進衣櫃。


    梅開二度。


    這次來人是景光,他來送夜宵。


    「小智,你這裏有什麽人來過嗎?」景光敏銳地察覺到一點不對勁。


    「剛才安室問我借創可貼。」


    景光搖頭:「不,我覺得……」


    他那雙明亮的藍色貓眼定在她身上,仿佛要看透她似的。


    她一動不敢動,超級乖地微笑。


    伸手不打笑臉狗.jpg


    景光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她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伸手捏住她的臉頰,扯——


    放低了聲音,唬道:「認錯態度良好,但是怎麽不說到底誰來過?」


    藤間智也不想對他隱瞞,但又覺得真要說出來,這事兒鐵定得攤大。


    事情性質會一下子從「幫助落難朋友」這種普通level升級到「窩藏隔壁老王」這種地獄級level。


    她揣著小心翼翼的微笑抬眸看他:「……你會打我嗎?」


    景光開始覺得事情不太對了。


    剛開始他還以為隻是小錯誤,但她這個如履薄冰狗狗祟祟的小眼神,他一下子就想歪了。


    「你窩藏了gin?」他低聲問,滿臉不可置信。


    ……


    她臉上表情僵硬了一秒,搖頭:「不是。」


    還是不要跟hiro打。遊。擊戰了,她誠誠實實地舉起雙手投降:「有個fbi來過。」


    在易容過後的諸伏景光臉上看不出他臉色怎麽樣,但是從眼神來看,確實是。核。平無比了。


    他麵無表情地迴答道:「哦。」


    景光也沒有多說什麽,他隻囑咐她:下次那個不要臉的fbi過來,就拿掃帚唿出去。


    唿出去——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怪,似乎是咬著牙講的。


    藤間智心更虛了,認錯態度良好,手卻一直揪著衣角。


    等景光走後,她情緒有點低落。


    衣櫃裏有點悶,但周圍卻全都是屬於她的味道,清清甜甜的,瀰漫在他的身邊,在他的鼻尖旋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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