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嚐試用匕首去割潘載的繩子,那幾個持械男子沒有在說什麽!


    潘載早已經狼狽不堪,虛弱的揉搓著兩個手臂,同時不忘維護自己那岌岌可危的自尊心:“小晚,我就知道你能行,你相信我,隻要你按我說的做,咱倆肯定不會這麽容易狗帶的。”


    林晚抽了抽嘴角,隱晦道:“外麵可有不少人,你確定咱倆能逃出去?”


    “我不能,但是你能啊!”潘載一臉我很懂的表情:“那個人看上你了,而且看樣子,他是這裏的頭頭,隻要你用點美人計,勾引一下他,咱們就能出去了。”


    林晚抱緊了胳膊,拚命搖頭,大聲道:“我不要,搞破鞋是要被拉去槍斃的。”


    潘載:“......”


    他這幾十年的人生,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無語過。


    ——


    林晚被帶走了,因為她被尿憋極了,說什麽也不願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解決,就拿著匕首在倉庫內瘋狂戳戳戳。


    差點把牆鑿出一個窟窿。


    看守她們的人出去後又迴來,同意帶著林晚出去解決。


    林晚非常有禮貌的道謝:“謝謝啊。”


    倒不是她素質高,也不是怕脫褲子,主要是她最近上火了,怕她尿黃,萬一熏死這些人......


    這個地方是他們的臨時基地,隻有一個搭建的簡易廁所,沒有男女之分,因為他們這討生活的都是男人。


    林晚抬腳就想進。


    負責看押她的男人一把拉住她,率先進去把尿到一半罵罵咧咧的兄弟拉了出來,示意林晚進去。


    “謝謝,你人還怪好嘞。”林晚憨憨一笑,墊著腳腳走了進去。


    解決完人生大事,她的步伐都輕快不少,看在這人還怪好的份上,林晚決定探探他的低。


    指尖剛碰上男人裸露在外的手背,誰知他像個驚弓之鳥,瞬間炸毛,一臉防備的看著她:“我有媳婦,你別妄想勾引我!”


    在倉庫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個女人好像喜歡他,那麽多人看守,她有事的時候都是跟他搭話,從不正眼看其他幾個兄弟。


    林晚:......


    這他媽太炸裂了啊姐妹們!!!


    真的好像把自卑分他一半。


    “你怎麽不說話?”看守他的男人見林晚不說話,遲疑的問:“是不是我剛才說話太重了,你別誤會,我並不討厭你,隻是我有媳婦,我不能背叛她,所以咱倆沒可能的。”


    “我知道。”林晚停住了腳步,看著這個一臉狠厲,卻總能說出白癡話的男人,緩緩踮起腳尖。


    男人下意識閉眼,反應過來後連忙伸手,想要把靠過來的林晚推開。


    伸手——沒人。


    再伸手——還是沒人。


    他懵逼的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林晚撒丫子跑的背影,剛想去追,林晚整個人就不見了。


    他心中一驚,臉上散過一絲慌亂,連忙吹響緊急口號,踉蹌的跑去匯報。


    而此刻,林晚已經苟到他們老大的床下麵美滋滋的睡了一覺了。


    多虧這人床單夠長,還沒有把床單握進床墊的強迫症,床底被擋得嚴嚴實實的,她在裏麵養老鼠都不會有人發現。


    夜幕降臨,白天見過的那個老大正在桌邊看著什麽,沒一會,那個負責看守她的男子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


    “對不起老大,沒,沒找到。”


    場麵有些安靜,隻有窗外樹葉被吹響的沙沙聲,桌邊的老大頓了頓:“沒事,你下去吧。”


    男人不想走,期期艾艾的問:“可是,她逃了,萬一找來了幫手......這會不會破壞你的計劃?”


    “無妨。”桌邊男人的聲音淡漠又疏離:“如果失敗,那就是我們的命。”


    他垂下眼眸,徹底的將內心的想法掩蓋住。


    “我們不是查過了嗎,她是個好官。”


    “可,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你迴去吧。”桌邊男人下了逐客令,來人隻能囁嚅著走了。


    這下子林晚都聽不進去了,她扭曲著從床底下爬出來,一屁股坐在男人麵前的桌子上。


    “不是,大哥你二逼啊,既然決定綁架了局長,那就一幹到底,中途把我放了算是怎麽個事。”


    她皺著眉,開始指指點點:“你說說你,想報仇想翻案就上告啊,這個不接就繼續往上告,大不了去京市,你們這麽多人,一人買一筐子雞蛋做到京市市政府門口見老太太就發,順便哭訴一下冤情,再不然就雇幾個能撒潑打滾的人天天去鬧,這不比你們玩的這出強啊?”


    這個時候還沒有不允許越級上告的具體法規,誰有了冤情都能上告,既然能豁得出去搞綁架,怎麽就豁不出去到京市鬧一鬧呢。


    男人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良久,他反應過來,沉著臉問:“你怎麽知道的?”


    自從把他們綁來,已經過去一整天了,他從沒提起過這件事,手底下的兄弟們也都是信得過的,絕對不可能在她們麵前亂說!


    林晚有些後悔禿嚕嘴太快,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什麽?


    重點是她現在想噴人了!


    林晚強勢更改話題:“所以呢,這件事你打算怎麽辦!難道你要一直關著潘載?”


    聽到她提到潘載,男人額頭青筋暴起,雙手握拳狠狠的捶在桌子上。


    “沒人肯幫我,除了關著他,讓他感受一下我爸媽的痛苦,我還能做什麽呢?”


    他很痛恨自己這顆心,甚至恨自己被爸媽教育得太好,隻知道與人為善。


    結果呢?爸媽被人害得慘死,臨死前讓他忘掉仇恨,不要報仇。


    可他做不到。


    男人痛苦的閉上眼睛。


    好人不純粹,壞人不徹底,他就這樣夾在光明與黑暗的縫隙中,左右搖擺,將自己的前途和未來一一葬送。


    林晚嘎嘎一笑,這不就來活了嗎!


    要知道,她在潘載手底下幹活的每一秒都是煎熬,渾身的怨氣都夠養活十個邪劍仙了。


    這下好了。


    終於可以把頂頭上司送走,自己坐上一把手的寶座啦!


    男人被她怪異的笑容僵住,不確信的問:“你確定你能幫我翻案?”


    林晚下巴一揚:“漂亮的話我不會說,但漂亮的我正在說話,總結就一個字,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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