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哪能吃得了愛情的苦呢!


    林晚邁開自己筆直的大長腿,瘋狂的奔馳在鄉間的田野上,任由清涼的微風吹在臉上。


    小風唿唿滴。


    還別說,蠻舒服的。


    腳下一個急刹車,磨出一道火星子,林晚撚了撚,蹭蹭蹭爬上一顆歪脖子樹。


    左踩踩右踩踩,適量半天,找了個最舒服的樹枝,坐在上麵玩起了蕩秋千。


    覺得不到位,她甚至開始爬上爬下,一會薅薅野草,一會又竄到書上揪揪樹葉子,主打一個我是神經病,我想幹啥就幹啥。


    嘿,她還就不信了,這都嚇不跑周誠。


    周誠沉默的看著,見她離家不遠,確實沒有危險後,才轉身離開去推那輛獨自在溝裏躺著的自行車。


    沒走兩步又折返迴去,把車後座上麵綁的麻袋解了下來,然後又把自行車一丟,拿著麻袋直衝診所方向。


    可憐的李旭東被人套了麻袋狠揍了一頓,鼻青眼腫的跑去跟大隊長哭訴。


    “隊長,那人太可惡了,你要替我做主啊!”


    這是鬧哪樣?夏愛國看著李旭東腫成豬頭的臉,焦急問:“咋了這是,咋這麽嚴重啊,被誰打了,你知道名字不?”


    “啊,不知道名字,那長相呢,長相總看到了吧。”


    李旭東委屈死了,他是被套了麻袋揍的,怎麽可能看見長相,除非他腳底板長眼睛。


    “天太黑,沒看清......”


    夏愛國抓了抓腦袋,無語道:“被誰打了你都不知道,你跟我說,我也沒辦法啊!”


    眼見夏愛國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李旭東暗罵了聲老不死的。


    就因為不知道是被誰打了才來找他,不然,他早就憑著證據去威脅打他的人了!


    跟夏愛國說,不過是想訛點醫藥費,李旭東氣得咬牙,麵上卻不顯,慘兮兮的哀嚎:“大隊長啊,我這傷可是在村裏被打的,傷口都崩了,我光包紮都花了三塊多,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嘿,還真是來要錢的!


    夏愛國吹胡子瞪眼,他這個大隊長是白當的嗎?今天他給了李旭東錢,明天就會有更多的人來要錢。


    鄉下漢子可比這些知青們狠多了,知青細皮嫩肉怕受傷,他們可不怕,到時候他這大隊長還幹不幹啦!


    倆嘴皮子一碰就想要錢,想得美,他夏愛國還想問別人要錢呢!


    隊裏窮得叮當響,說翻天也不行,沒有就是沒有!


    但作為大隊長,這種話可不能說,夏愛國隻能一臉關心的說著場麵話:“李知青,這麽晚了,你快迴去休息吧,好好養傷,等想起來打你的是誰,再來找我,你放心,如果兇手真是咱大隊的人,我夏愛國第一個不饒他!”


    “如果傷口太重,明天就別來上工了,好好休息,一定要養好身子,這俗話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說的好聽,不上工哪來的公分!


    李旭東怨恨的看了一眼夏愛國,誰說鄉下人樸實,照他看,這些泥腿子精得不能再精了。


    好說歹說都沒要到錢,李旭東思考片刻,垂下眼皮,低著頭走了。


    夏愛國鬆了一口氣,抖了抖身上披的外套,擎著鞋去鎖門。


    美好的夜晚總是轉瞬即逝,大騷包林晚發燒了,是真燒,燒得她躺在床上嗷嗷叫喚。


    “我的頭好疼,是誰,究竟是誰,想要抽走本宮的智慧。”


    “該死,哪個小癟三在我腦子裏開攪拌機。”


    “糟糕,我的腦子要壞掉啦!”


    林晚在床上瘋狂的扭曲,嘴裏還振振有詞,一副要燒過去的樣子,嚇得夏蓮連拉帶拽背起她:“林晚姐姐發熱了,姐姐得帶她去看病,小蓉小美你們倆在家裏玩,如果奶奶她們來,你們倆就跑,千萬別跟她們對上,知道嗎。”


    家裏的食物和錢都被她放在了係統廚房裏,老太太就是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


    “姐姐,我們知道了,你快去吧。”小美牽著小蓉的手,脆生生的答。


    夏蓮點頭,邊跑邊交待:“鍋裏有剩的飯,你倆記得吃——”


    林晚閉著眼哀嚎:“統子,我命苦啊,你知道的,我從小就離開了爸爸媽媽,被你們拉到這個鬼地方,這狗日的藥品還賣這麽貴,你搶錢啊,便宜點給我,成不。”


    一顆簡簡單單的退燒藥就要50善意值,按照這個時代的金額換算,那可是500塊錢!


    她是有錢,可她不是傻子。


    而且這個退燒藥還要吃三顆才有用。


    係統為難:“宿主,你知道的,藥品無論在哪,都是管製......”


    林晚不聽不聽就是不聽:“不,我不知道!”


    係統覺得它已經變成了真正的人類,因為此時此刻,它的內心極其無助。


    痛,太痛了。


    宿主不是人,聽不懂人話,它真的沒招了!


    夏蓮的飛毛腿非常給力,背著她幾步如風,仗著給村長媳婦送過吃食的交情上,用公分換了牛車,拉著林晚一顛一顛的往縣城跑去。


    隊裏的診所的醫生是個半吊子,她信不過。


    牛車上的林晚被顛得一上一下,差點吐出來,這才趕到了醫院。


    她可能真有病,受這洋罪,不如花一千五買三顆藥丸。


    但,來都來了......


    醫院的人不是很多,也沒有兒科之分,所有發熱的門診都在一個地方,來看病的大多是男孩,女孩或者是大人生病了,都是咬咬牙熬過去,實在不行才會去鄉下便宜的醫院打個屁股針,然後繼續抗。


    所以,來看病的男娃可寶貝著呢,醫院都是派老護士紮針,生怕新來的小護士給人家紮歪了,還不得在醫院唱出大戲再走。


    熊孩子哭鬧聲,撲騰聲,還有大人的訓斥聲,吵得整個大廳嗡嗡的。


    獨樹一幟的林晚就是一個純純大冤種,她齜牙咧嘴的看著第五個給她紮針的小護士:“姐妹,你能行不?”


    欺負老實銀,是不是別人不發火就把人當傻子啊!


    “應該,行吧?”小護士結結巴巴的迴應,緊張得額頭滲出薄汗,手抖得比她八十歲得了帕金森的奶奶都厲害。


    再瞅瞅小護士身後排著等著練手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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