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橙周身的靈力完全收斂於身,整個人氣質大變。


    她如同未受傷般,站起身,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妹妹,再看向越來越近的男人。


    “欺負女孩子,是個什麽東西?”溫知橙輕飄飄丟出一句話,抬手指向男人,食指輕輕朝下搭了一下。


    下一瞬,謝照陽整個人如同脫線的風箏朝後飛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別人家剛翻過的土地裏。


    頭發、後背衣服都沾染了黃色的泥巴。兩個手掌以及手臂後麵被磨掉了一層皮。


    血從他的嘴裏湧出,牙齒被血染紅。


    “你!你?”謝照陽一邊吐著血,一邊喘著粗氣發出難以置信地疑問,“咳咳。你是誰?..不可能..這不可能...”


    不隻謝照陽震驚,趴在地上的閔予甜也驚得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姐?”


    溫知橙聽到聲音,走過來,在閔予甜跟前蹲下,她緩緩抬起身,觸碰閔予甜的臉,快要靠近皮膚的時候停下。


    這時她的腦子裏湧出許多和閔予甜有關的畫麵,過去的,現在的。


    萬般情緒浸染她的心頭。她覺得這些情緒讓她很愉悅。


    姐妹之情就是這種感覺嗎?


    溫知橙捂著心口,感受心裏的情緒,任憑自己被情感操控:“甜甜。能再次見到你,真好。”


    閔予甜被溫知橙這句話說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麽再次見到啊?她們剛才又沒分開?


    “姐姐,你怎麽了?”


    臉還是姐姐的臉,神情卻有些不同。閔予甜覺得姐姐這會怪怪的。


    溫知橙溫柔一笑,說:“姐姐很好。”


    她知道現在的閔予甜沒有過去的記憶,認不出她。


    她伸手輕輕拂過閔予甜的額頭,閔予甜的身體直接往後躺,暈厥一般,閉上了眼睛。


    溫知橙重新站起身,緩緩走向謝照陽。


    “你究竟是誰?你不是溫知橙!”謝照陽露出恐懼的眼神,身體不停試圖往後退,可他無法挪動身體。


    以他的修為,溫知橙根本不可能僅憑一根食指就把他打敗。溫知橙不可能有這樣的實力!


    “我就是溫知橙啊。”


    溫知橙的目光緊緊盯著謝照陽,身影越來越近。


    謝照陽終於心態繃不住,大聲說:“我是謝眠的兒子!你要是敢殺了我,我母親不會放過你的!”


    溫知橙勾了勾唇,不屑道:“謝眠是誰?沒聽過。”


    謝眠在這個時代似乎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啊,若是她把這男人殺了,估計會給自己惹麻煩。


    要不就跟上次那個奪自己氣運的老者一樣吧,廢了他的修為,堵了他的嘴,讓他有苦難言。


    溫知橙覺得自己的想法極好,迅速出手往謝照陽的額頭打入一道咒語。


    接著,廢去了謝照陽所有修為。


    “啊——”活生生被廢修為是劇痛的,如同被剝離掉一個器官。


    謝照陽仰天大叫,眼睛失去了光芒。


    方才不可一世的上位者模樣,消失得幹幹淨淨。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謝照陽不甘心地看著溫知橙。


    “隻準你欺負小姑娘,不準別人對付你?什麽邏輯。”溫知橙仔細瞧著謝照陽的臉,“嘖嘖,不過29歲的年紀,竟傷害了這麽多女人。”


    溫知橙蹙著眉頭,若有所思。


    “怎麽會?你怎麽看得清我的麵相?你不是溫知橙,你絕對不是!”謝照陽驚恐地睜著眼睛,不停重複這幾句話。


    他的麵相被母親下了遮掩術,別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麵相。除非那人比母親厲害。


    玄門中明麵上能比母親還厲害的人鮮有,為何溫知橙可以?


    謝照陽越想越害怕,他的腦海中突然想起曾經和母親齊名的五佬之一苗萬立。


    苗萬立當初也是因為奪了溫知橙的氣運,最後落了個被廢的下場。


    苗萬立的情況不正是跟今日的自己一模一樣嗎?


    謝照陽的腦子飛速旋轉,他明白了,什麽都明白了。


    母親一直在調查當初幫溫知橙廢掉苗萬立的高人是誰,沒查出任何線索。


    原來溫知橙的背後根本沒有別的高人!


    那個高人竟是藏在溫知橙的身上!


    謝照陽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大秘密,他迫不及待想要將這一發現告訴母親。


    “溫小姐,今日是我對不住。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吧。我以後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以後再不會出現在你們姐妹倆麵前。”


    “我不會殺你。但是看你這肮髒的靈魂,怪惡心的。”溫知橙覺得光廢了他的修為還不夠,還得廢了他作為男人的能力。


    謝照陽心裏正喜,突然感覺身下一陣劇痛傳來,“啊——”


    一聲比剛才被廢修為時還要淒厲的慘叫在山裏響起,驚飛了附近樹枝上的好幾隻小鳥。


    “你!”謝照陽雙手摸著下身,平躺在地裏,雙眼失去焦距,看著天空,眼眶逐漸濕潤。


    溫知橙做完這些事,轉身走到妹妹身邊,將妹妹抱起來,往山下走。


    *


    溫知橙根據腦子裏的記憶迴到外婆家,把妹妹輕輕放在床上。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溫知橙打開門,看見是一臉焦急的王阿姨。


    “橙子,你周叔叔打電話說臨時接了個長途客單,得淩晨兩三點才能迴家。我這兩隻眼皮跳個不停。”


    “我想起你中午說的話,心裏急得不行。我覺得會出事啊,可是你周叔叔壓根不聽我的。”


    王阿姨焦急說完原因。


    溫知橙看著王阿姨的臉,輕聲說:“別擔心。我去找周叔。等會甜甜醒過來,你告訴她,我出門辦事了。”


    “橙子,謝謝你。阿姨謝謝你。”


    溫知橙將房門關上,走下樓梯。


    剛過樓梯拐角,在無人注意時,身影如同幻影,消失在樓道裏。


    周叔出事的時間就在五分鍾後,遠在100裏外的十字路口。


    王阿姨的眼皮跳動不是平白無故,他們夫妻二人感情深厚,有心靈感應。


    周叔若是出事,王阿姨夫妻倆將會陰陽兩隔。


    她活了幾千年,難得見到心靈感應如此強烈的夫妻,就幫王阿姨一次。


    100裏路對此時的溫知橙來說,不過幾秒鍾的事。


    她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十字路口。


    “溫知橙?”


    身後傳來久遠卻熟悉的聲音。


    溫知橙轉頭,看見來者:“小序?”


    無常使者費聞序聽到許多年未曾聽到的稱唿,猛地停住腳,瞪著眼睛怔怔地看著溫知橙,眼底隱隱含著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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